在巨大的压力下,炭治郎的皮肤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珠,不过他的五感得到了质地提升。
就那么几毫秒的时间里,炭治郎用尽全力挥出了手中的刀。
火舌喷射而出,照亮了整个院子,那热烈的火焰如同照明弹。
氧气被疯狂地压缩进肺部,咚咚的心跳声如洪钟鸣动。
火之神神乐·炎舞。
少年燃烧着的内心化作速度更快,威力更强的斩击。
朱纱丸失去了五条手臂,灼烧感也变得切切实实,但好在脖子没断。
朱纱丸的五官挤到一起,她不服,这个孱弱的小鬼为什么也要欺负我。
“死吧,给我死!”
“臭小鬼,你也看不起我吗?!”
朱纱丸咆哮着,如同一头扞卫领地的雄狮。
望着即将穿破自己脖子的指甲,炭治郎释然一笑,刚才那一击绝对是自己有史以来挥出的最强一击,虽然还差一点。
就在炭治郎准备坦然面对死亡的时候,朱纱丸的最后一条胳膊也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就是她的脑袋。
桐谷战兔搂住炭治郎,一脸自豪地说道:“这可是我引以为傲的人,你别想杀他!”
“银发剑士,我要宰了你啊!”
朱纱丸破防了,明明就差一点了。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我?
这不公平啊!
朱纱丸发出无声的抗议,但她从未想过死在她手上的无辜人类。
桐谷战兔拍了拍炭治郎的脑袋,大声地夸赞道:“炭治郎,你做的很好!”
“只是实战太少了而已,千万不要放弃!”
“相信自己!”
炭治郎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是啊,自己要更努力地训练,终有一天能把十二个舞型全部一口气挥出。
不能放弃,更不能气馁。
加油,你可以的,炭治郎!
想明白的炭治郎笑着抱住了桐谷战兔:“谢谢你,战兔大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突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响起,炭治郎猛地回头。
“球...”
“球...来...来玩...”
朱纱丸的脑袋仅仅还剩下一小块,一个五彩缤纷的手鞠距离她只有一米,但却如隔天堑。
炭治郎捡起球放到了朱纱丸身边,轻声道:“呐,你的球!”
“玩...一...起玩...”
朱纱丸发出孩子般的声音。
好像个孩子啊!
但是最后却连尸骨都无法留存,这大概就是滥杀无辜的报应吧!
下辈子不要当鬼了。
柔和的朝阳慢慢地爬上了围墙,散漫的光芒透过摇曳的白色樱花,照在了炭治郎的脸上。
他对鬼舞辻无惨的厌恶又增加了一分,要不是他哪里会有这么多悲剧啊!
终有一天,我会和大家杀掉你!
炭治郎凝视着初升的暖阳,暗自发誓。
“炭治郎,过来一下,给你治疗一下!”
“知道了!”
炭治郎笑着跑进了屋里。
见识到桐谷战兔的实力以及日之呼吸,珠世与鬼杀队合作的心也变得更加坚定。
当天晚上,桐谷战兔和炭治郎就护送着珠世和愈史郎离开了东京府浅草。
毕竟无惨就在这里,越快离开越好。
经过了十多天的跋涉后,桐谷战兔把珠世带回了鬼杀队总部。
产屋敷宅邸。
桐谷战兔轻声说道:“二位,这是需要,除了柱,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蒙住眼睛的!”
愈史郎一把扯掉眼前的黑布,随即轻轻褪去珠世眼边的布条。
“兔子啊,你干的很好!”
“这件事之后我会通知所有的柱的!”
产屋敷耀哉颤巍巍地从屋内走了出来,即便半张脸都布满紫色的疤痕,他的身板依旧挺拔。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珠世很是惋惜地说道。
“珠世小姐,初次见面,我是当代的当主,产屋敷耀哉!”
“的确是初次见面,没想到你会有如此胸怀,选择与鬼合作!”
珠世笑着伸出手,她很欣赏这个人的魄力,他的确做出了历代当主做不出的事情。
无论是斩首上弦还是发现无惨又或是与鬼合作。
出于礼节,产屋敷耀哉握住珠世的半个手掌,道:“珠世小姐的医术正是鬼杀队所需要的,我们的目标一致!”
“杀了鬼舞辻无惨!”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要不是桐谷战兔捂着愈史郎的嘴巴,愈史郎已经开启怒骂模式了,竟然有男人当着他的面握珠世大人的手。
罪不可赦啊,管你是主公还是什么玩意呢!
珠世与产屋敷耀哉谈了许多,桐谷战兔和愈史郎就在一旁守候。
“那我们合作愉快,珠世小姐!”
“合作愉快,主公先生!”
桐谷战兔负责将二鬼带到产屋敷耀哉提前准备好的住处。
一小片翠竹,在风中摇曳,发出动听的声响,像是谁吹响了一支巨大的竹箫,演奏着一支深沉的乐曲。
哗哗的流水穿梭其中,伴奏之下别有一番风味。
竹林幽香,沁人心脾。
一座竹园坐落于溪边,这里便是产屋敷耀哉提前准备的住宅,专供珠世和愈史郎居住。
竹园距离蝶屋最近,方便珠世和蝴蝶姐妹交流。
和桐谷战兔简单的说了几句,珠世便抱着装满试管的皮包冲进了实验室。
望着别致的竹屋和井井有序的内部空间划分,尤其是实验室,各种实验器材应有尽有。
珠世真心实意地感受到了鬼杀队的诚意。
这一届的鬼杀队是真的不一样,他们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你们!
珠世默默地祈愿着,但她很快就投入了研究中。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喝喝茶什么的!”桐谷战兔抬了抬眼皮,笑着看向愈史郎。
愈史郎一脸嫌弃地推开了桐谷战兔,他强调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珠世大人,尤其是男人!”
“还有,没有茶给你喝!”
“滚蛋!”
“呀呀呀,好绝情啊!”桐谷战兔假装叹气。
愈史郎却突然沉默了,过了良久,愈史郎一脸严肃地看着桐谷战兔,他问道:“你信我们吗?”
“我们可是鬼!”
桐谷战兔不假思索地说道:“信,为啥不信,我可是写了保证信的,你俩要是伤害别人,我要切腹的!”
“切腹知不知道,超级痛苦的!”
“我可不想切腹!”
桐谷战兔一边吐槽一边表演了起来。
“哦!”
愈史郎面无表情地赶走了桐谷战兔,他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张褶皱的信纸,笑着喃喃道:“真是个笨蛋啊,但其实并没有那么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