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谷战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一郎这是妥协了。
桐谷战兔把手靠在耳朵边,故意说道:“你说啥?”
“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呢?”
有一郎嘴角不停地抽搐,这家伙能有十六岁吗?
有一郎故意提高了声音,对着桐谷战兔大声喊道:“我说,我能拜你为师吗?”
“这下听见了吗,老头!”
桐谷战兔跳到一旁,一脸得意地看着有一郎,仿佛之前受到的所有毒舌都讨回来了一样。
“先喊声师父听听!”
“没准我一高兴就同意了!”
无一郎同样下了决心,他无比清楚哥哥是要保护自己,那么自己也要保护哥哥。
“师父,请您收我和哥哥为徒吧!”
无一郎一脸庄重地弯下了腰,和平时那个可爱的男孩子判若两人。
桐谷战兔走到有一郎面前,轻轻地扶起无一郎,笑着说道:“我同意了!”
“欸?”无一郎一脸茫然,这么简单的吗?
呼吸法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是说教就能教的吗?
不是说拜师很麻烦的吗?
“有一郎呢?”
“现在我可是师父呀!”
桐谷战兔坏笑着,不停地在有一郎身边转了转去,他知道对于这家伙来说喊声师父一定超级难。
有一郎低着头,时不时瞥一眼桐谷战兔。
怎么办,好想打人啊!
这个家伙!
思索再三,有一郎叹了一口气,毕竟他救了自己的命还肯教自己,做人要懂得感恩。
有一郎吭哧半天才蹦出来一个字:“师...师父!”
“这下好了吧!”
“在呢,我的好徒弟!”
桐谷战兔伸出大手揉了揉有一郎有些杂乱的头发。
蝴蝶忍靠在木屋的大洞旁,笑意忍不住的溢出来,这下任务总算完成了,兔子心里的又一个结打开了。
“你们两个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在离开之前,桐谷战兔低头靠在有一郎耳边,他小声说道:“我说大徒弟啊,直面你的内心吧,告诉二徒弟你的心声!”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需要那个带刺的外壳了!”
“天塌下来有师父顶着!”
有一郎愣住了,心里吐槽着桐谷战兔,这家伙懂什么啊?
不!他说的没有错,你真是一个心口不一的家伙啊!
有一郎自己的声音响起,只不过那是一个温柔的有一郎。
少年的嘴角上扬,是啊,不需要那么多刺了呢!
蝴蝶忍抱着桐谷战兔的胳膊,轻声道:“兔子,你都说了些什么?”
桐谷战兔温柔地刮了一下蝴蝶忍的鼻尖,笑着回答道:“让他们兄弟俩解开心结呗,一家人之间哪有隔阂啊!”
“兔子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呢!”蝴蝶忍感慨道,只不过她抱的更紧了。
时透兄弟俩默默地收拾东西,二人一言不发,一个月前的吵架依旧像是一把刀子,贯穿着兄弟二人的心脏。
有一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无一郎!”
无一郎先是一愣,然后笑着应答:“在的呢,哥哥!”
“那个,之前的事,对...对不起了!”
“哈哈哈!”
无一郎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他完全没想到哥哥竟然会主动道歉。
有一郎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个家伙笑什么笑啊!
“喂!你小子笑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好笑啊!”
有一郎方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准备“教训”一下老弟。
下一秒,无一郎突然扑进了哥哥的怀里,大声喊道:“我一直没有责怪过哥哥,我知道哥哥都是为了我好!”
其实从有一郎奋不顾身地扑向自己时,无一郎就明白了一切,哥哥他啊,刀子嘴豆腐心呢!
有一郎一脸嫌弃地推开无一郎,他把头扭到一旁,其实是为了防止弟弟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
“离我远点,鼻涕都要蹭上来了!”
“哦!”
“对了,其实无一郎的无一直都是无限的无,那代表着你有无限的可能!”
突然,桐谷战兔从后面抱住了哥俩,他一手按住一个小脑瓜,道:“大徒弟说的不全对,你们两个一个是有一个是无限,加起来才是无限的可能!”
蝴蝶忍蹲在二人面前,笑靥如花,她轻声安慰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生活下来一定很难的吧!”
无一郎举起胳膊,大声地说道:“但是现在我很幸福!”
“感谢神明大人把师父送到我们身边!”
“哦,对了!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到底什么是女朋友啊?”
“师父一直都说忍姐姐是他女朋友呢!”
桐谷战兔:“???”
有一郎:“???”
二人一脸懵逼地看着无一郎,随即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欸!”
“哥哥,师父,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没事!”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在返回鬼杀队总部的路上,有一郎犹豫了好久才开口,他想最后再去看一眼那个一直帮助自己的老爷爷。
桐谷战兔索性治好了老爷子的腿,自此,有一郎和无一郎看桐谷战兔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毕竟在这里人的认知里,只有昨晚的那个怪物才能用出那么离谱的东西吧!
桐谷战兔对此不以为然,这俩家伙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呢。
于是,鬼杀队现在还差最后一个柱没有找到,那就是怪力美少女,甘露寺蜜璃了。
因为桐谷战兔又带回来两个人,产屋敷耀哉索性给桐谷战兔新建了一间宅子,就建在炼狱家旁边。
这下炎柱一脉往回带小孩子的传统是在桐谷战兔这里发扬光大了。
槙寿郎对此表示很欣慰,反正人多热闹嘛!
直到教时透兄弟俩呼吸法的时候,桐谷战兔才真正的意识到什么叫做天才,什么叫做继国家的血脉天赋。
有一郎和无一郎仅仅用了十天不到就吹爆了葫芦,全集中呼吸就像是刻在这俩人基因里似的。
这俩人一直都异于常人,只不过他们不自知而已,桐谷战兔则是作为引导者。
桐谷家的院子里。
桐谷战兔躺在竹制的老人椅上,两个徒弟乖乖地在一旁挥刀,他貌似提前进入了养老状态,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