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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豫章公主秀眸望向赵牧,靠近他怀中,面容担忧,眼眶含泪的说:“夫君,你能挽回局面,对吗?”

“放心。”

赵牧捏了捏豫章公主琼鼻,吻向她额头,安慰说:“不然呢,为夫可是很忙的,譬如该多疼爱我家漱儿。”

“坏人。”

豫章公主秀面微红,粉拳轻锤赵牧胸膛。

“咳咳...”

突然,凉亭外传来咳嗽声,赵牧扭头望去,赫然发觉李世民满眼杀气瞪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也难怪李世民生气,他听闻赵牧带着李承乾,李泰出城北上,一路从长安抵达泾阳,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以为赵牧悉心教导太子,魏王,孰料赵牧把二人丢进田垄内,自己抱着豫章公主卿卿我我。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豫章公主观之,秀面绯红如霞,连忙起身站于旁边,欠身向李世民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哼。”

李世民轻哼了声,微微摆手,跨步走进凉亭内。

房玄龄,长孙无忌,禄东赞,岑文本,褚遂良陆续走进来,恭敬站立旁边。豫章公主惊慌想要逃离,赵牧拽着她柔荑拉着坐于自己旁边,从石桌玉盘内抓起把瓜子递给豫章公主,柔声说:“外面艳阳似火,安心坐下嗑瓜子。”

“嘻嘻。”

豫章公主盈盈轻笑,冲着赵牧点点头。

她最喜欢赵牧不论遇到何事,总是把身旁女眷保护很好的举动,也不说话,静静坐于旁边,望了眼李世民,悄悄磕着瓜子。

李世民瞧着赵牧的举动,内心暗生不悦,赵牧,常为公主无视他,挑衅他。

“赵牧,高明和青雀呢?”

李世民望着杂草丛后面的荒田明知故问,随之抓起石桌上的西瓜狂吃。不光自己吃,还推给房玄龄,长孙无忌等人,俨然没把自己当做外人。

“哝。”

赵牧举止懒散的扬起手指向半里外。

此时,他透过杂草丛能瞧见李承乾,但李承乾背对凉亭,无法留意到凉亭内的情况,至于李泰,为眼不见心不烦,早跑到田垄末端,免得和李承乾相处,彼此谁也不舒服。

“你厉害啊。”

李世民啃完西瓜,阴阳怪气的说:“堂堂储君,亲王,任由你驱逐劳作,整个大唐你最大啊。”

“陛下,无规矩不成方圆,有敬畏才知行止,天地君亲师。”赵牧再次掏出西瓜,当着李世民的面切瓜后推给对方,平静的说:“今日,太子和魏王以学生的身份拜访,作为先生,我有义务拨乱反正,免得他们走上邪路,最终...”

后面的话,赵牧没有说出来,却露出你懂得的表情。

李世民正吃瓜,瞧见赵牧的眼神猛地剧烈咳嗽,咳咳...咳咳...他直接吐出西瓜,狠狠瞪了眼赵牧,这混账哪壶不开提哪壶。

情绪渐渐恢复平静,李世民直接把西瓜扔在桌面,抓起旁边可乐喝起来,气恼的说:“你还承认是高明的老师啊,高明接连犯错,你这做老师的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牧指了指烈日,毫不犹豫怼回去:“所以啊,你瞧瞧天气多热,我冒着酷暑来教导他们,陛下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嗨。

李世民叹气。

他希望赵牧能教导好李承乾,毕竟,即使李承乾接连犯错,他依然觉得还能补救,若知错就改,依然是合格的帝国继承人。

李世民指着田间劳作的李承乾,李泰,好奇的询问:“今日是何意?”

“太子,魏王站的太高了,高到看不到底层百姓,不理解百姓疾苦,纵然满腹经纶又如何,若问出何不食糜肉的话,岂不沦为皇室笑柄。我觉得他们该体会下百姓疾苦,何况陛下不想知道太子和魏王的能力吗?”

李世民神色忧郁,他当然想知道李承乾,李泰的能力。这一年,派遣给李承乾,李泰各类政务,二人做事天差地别。李泰声望渐渐高涨,李承乾沦为朝堂官吏弹劾的对象。

连悉心教导李承乾的于世宁,张玄素等老师也纷纷上书弹劾。

但他有点不明白,除草能检验二人能力吗?

狐疑的询问:“今日,不光让他们体会人间疾苦吧?”

“对。”

赵牧坦然承认,直言说:“玉不琢不成器,今日之事成不成总要试试,何况陛下以前教导太子的分明是错的。”

陛下有错?

闻之,房玄龄,长孙无忌,禄东赞等齐齐瞥向赵牧,豫章公主也拽了拽赵牧衣角。

皇上英明神武。

即位以来疆域达到前所未有的范围,经济直逼前隋时期,可谓文治武功。即使皇上偶尔犯错,百官也是婉言提醒,哪像赵牧直言不讳说出来。

“楚王。”

“夫君。”

长孙无忌,豫章公主情不自禁提醒。

李世民早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盯着赵牧说:“你说说,朕何错之有,说不出来,你也下地去除草。”

“呵呵...”

赵牧轻笑两声,坦言道:“贞观九年,高祖病逝,陛下居丧,下诏让太子监国,负责军国大事,而太子颇识大体,颇能听断,干得相当出色。此后,百官请陛下上朝听政。

但陛下依然事无巨细委任于太子,此后陛下每每外出巡幸时,皆为太子留京监国。赢得百官称赞,陛下夸奖。

为何时过境迁,贞观十四年起,殿下突然变的不堪大用,好似过街老鼠,朝堂百官人人全线踩一脚。

陛下作为皇上,作为父亲,没有考虑过个中缘由吗?”

贞观九年。

好久远啊。

李世民何尝不希望李承乾恢复到贞观九年时的表现,这样的话他也放心把皇位传给对方。不过,他不可能承认自己犯错,神色犹豫望向房玄龄,长孙无忌询问:“是这样吗?”

房玄龄微微颔首:“陛下,没错的,以前太子贤达...”

“是啊,不知为何变了?”长孙无忌叹息,惋惜。

若李承乾依然像贞观九年时,知人善任,虚心纳谏,他何须离对方而去。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李世民汗颜,追问说:“赵牧,你是何意,快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