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李绩,李道宗如蒙大赦,如释重负,躬身退出书房。
走出皇宫,李道宗语气不善,气恼的说:“赵牧混账,他图清闲躲到骊山别苑,皇上把你我当赵牧来练,你我哪有赵牧奸诈狡猾,以后再想婉拒,蒙混,明哲保身,怕是越来越难咯。”
“对于政务,该尽心竭力。”李绩慎重的说。
他为官准则简单明了,勤于政务,疏于皇室,与同僚君子之交淡如水。
以免给皇上留下拉帮结派,或卷入皇子争斗的影响。
不过,提起推荐皇族王爷去安东四郡,李绩,李道宗依然踌躇两难。
涉及皇族事务,稍之不慎容易卷入诸王之争。
李道宗捋着长须,意味深长的说:“懋公,陛下诸子陆续成年,先皇诸子年龄相仿,今后朝廷怕是暗流涌动,你我皆为内阁臣子,皆掌兵,不管赵牧多奸诈,是该向他学习了,务必经常闭门谢客,远离皇室子嗣,以免卷进王储之争,或令诸王以为我等偏向某人。”
“希望诸皇子和睦相处。”李绩似有所思的说。
他心似明镜,希望肯定落。
诸位皇子渐渐成年,对于储君之位产生浓厚兴趣。
私下里举行诗会,赠送礼物,想方设法拉拢群臣,争取自己的势力。
纵然皇上敲打过吴王,魏王,二人没有安分几年。
况且,前朝有炀帝杀兄弑父,今皇上通过玄武门之变登上宝座,为诸皇子起了很坏的作用。
他相信以皇上精明,肯定注意到诸皇子私下的举动,必然不希望类似于玄武门之变的悲剧再上演,那么,执掌兵权的将领与诸位皇子越亲近,越容易引起皇上不满。
毕竟,皇上决不允许自己成为太上皇。
简单寒暄,二人心领神会,各怀心思,驾车离去。
皇宫。
书房内。
李世民依然没有闲着,适才李绩,李道宗态度模棱两可,未能获得他想要的答案,令他大为不满,若非给二人留几分薄面,他肯定敲打敲打二人。
东北事务非同小可,必须派皇室前去坐镇,他即刻宦官出宫,召集魏征,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进宫议事。
他急需询问内阁官吏的态度,必要时,抽空询问赵牧的态度,或于大朝之日文武百官共同商议。
当日,皇宫忙碌。
事关江山社稷,魏征,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作为皇帝谋臣,得知李世民疑惑,各抒己见,阐述自己建议,举荐诸王。
骊山。
别苑内。
杜正伦,高季辅带回安东四郡的问题,赵牧接连数日伏案提笔疾书。
越早解决四郡问题,他肩上压力越小。
所以,对于长安的情况,他两眼一抹黑毫不知情。
一晃三日过去,赵牧依旧足不出户。
府内,女眷暗暗好奇。
花园,凉亭内。
豫章公主兴致阑珊,埋怨的说:“这阵子,郎君忙什么,说好的陪大家踏青,游玩,却整日待在书房。”
“公主着急了,何不去书房逛逛呢。”郑丽婉打趣的说。
“才不去,免得郎君突然使坏。”豫章公主气呼呼说。
说起来,她的确心急如焚。
长公主,杨青萝接连怀有身孕,使府内喜上加喜,她嫁于赵牧多年,却未能为赵牧生下一儿半女,来别苑,赵牧承诺常去她寝室,结果忙于政务而忽视她。
“中书侍郎,中书舍人从安东四郡巡查归来,也带回四郡许多问题,夫君全权负责四郡事务,肯定忙于撰写解决策略呢。”长乐公主芳容平和,声若黄莺淡淡的说。
“诩儿去瞧瞧。”武珝自告奋勇的说。
“嗯,孟姜也去。”临川公主起身说。
“诩儿,临川。”杨青萝叫道,努嘴指向豫章公主。
观之,武珝,临川公主恍然大悟。
“豫章姐姐,郎君向来言必行,行必果。”武珝走到豫章公主身旁为赵牧说情:“郎君忙于政务,分身乏术,你去探望郎君肯定高兴。”
“皇姐。”临川公主柔声说:“孟姜也想去踏青,你我何不去问问呢。”
“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连姐姐也忽悠。”豫章公主剜了眼武珝,临川公主,起身说:“我去书房瞧瞧。”
书房内。
赵牧提笔写完奏折,托腮思索推敲。
涉及地方事务,他从来不马虎,更不意气用事。
朝廷一纸诏书,事关各地百姓福祉。
一步错,步步错。
所以,不得马虎大意。
奏折内,他系统的向李世民阐述自己的建议,和希望推行的政策,打心眼里安东四郡早点步入正轨。但等折子寄上去,朝廷是否实施推行,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免得累死累活,忙于政务。
推敲时,豫章公主端着果盘,步伐轻盈的走进来,发觉赵牧专心致志思索,不由得悄悄走上去,柔荑轻轻拍向赵牧左肩,快速闪到右边,赵牧回过神来望去,未见公主身影。
转首向右边望去时,豫章公主快速闪身到左边。
孰料,赵牧长臂趁势一勾,揽着豫章公主柳腰坐进自己怀中。
“嘻嘻。”
豫章公主芳容含笑,仰首望向赵牧,羞涩的说:“郎君,安东四郡事务复杂吗,你有阵子没陪豫章了,大概忘记自己承诺吧。”
“呵...”
赵牧轻笑,阔掌轻拍豫章公主酥臀:“是有轻重缓急,瞧你急的。”
一声尖叫。
临川公主秀面微红,藕臂勾着赵牧脖颈坐起,声音呢喃说:“郎君,你坏死了,食言不说,还戏弄豫章,豫章好心好意切了水果来探望郎君的。”
“这么说,为夫该答谢你。”赵牧边吃边说。
“没错,郎君的确该答谢人家,等忙完了,郎君该补偿补偿的。”豫章公主说的头头是道。
“补偿什么?”赵牧问道。
“明知故问。”
豫章公主嘟着嘴,神色幽怨的说。
“哈哈哈...”
赵牧仰首朗笑,扶起豫章公主坐于案台上,坏笑说:“择日不如撞日,恰好为夫处理完政务。”
“啊。”
临川公主望着空旷的书房,羞得掩口轻呼,粉拳雨点般落在赵牧肩膀,低声说:“郎君,你坏死了,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