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曹继叔,薛仁贵抱拳领命,即刻率领黑骑离去。
见状,苏定方表情紧张的望向赵牧,低声说:“郡王,此举是否过于冒险?”
他清楚赵牧试图以黑骑为诱饵钓鱼。
万一...
万一沿途有伏兵呢。
黑骑独自挺进,等于自投罗网。
“哈哈哈...”
赵牧仰首朗笑:“大唐疆域内,谁敢偷袭唐军,曹继叔,薛仁贵善战,黑骑骁勇。”
“郡王,末将率军悄悄尾随。”姚懿直言说。
他跟随赵牧南征北战,为赵牧出谋划策,清楚赵牧的安排。
钓鱼啊。
但凡夷男敢派兵伏击,鱼儿轻而易举上钩。
“不!\\\"
赵牧朗声拒绝,命令说:“苏将军,你带赵孝祖,程名振领军尾随,两军相隔十里地吧,若有意外,率军扑杀,生死不论。”
“喏!”
苏定方领命,抱拳答谢说:“谢郡王。”
他惨遭皇帝雪藏,严重影响升迁速度,赵牧拒绝姚懿,选择命他带兵,分明有意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
........
前方。
曹继叔,薛仁贵领军飞奔。
黑骑似脱缰的野马,斗志昂扬,求战心切。
近两年来,他们追随前往各地求财,纵然沿途平定各处的海盗,但乌合之众的海盗,焉能和薛延陀部训练有素的骑兵相提并论。
北伐,他们希望尽快搜寻的敌兵,酣畅淋漓打一仗。
赵牧安排他们担任前锋,兼有探路的目的。
他们不怕遇到伏击,反而担心夷男不敢派兵勇袭击,伏击。
率领黑骑驰骋,逼近定襄城都没有遇到薛延陀部的骑兵。
曹继叔,薛仁贵尤为苦闷。
说好的来势汹汹呢,说好的骄兵悍将呢。
曹继叔抓起长刀乱劈,怒声说:“这些怂货。”
“谁说不是呢?”薛仁贵提着枪说。
黑骑战意凛冽,怎料未能遇到任何敌人。
不得已,指挥黑骑扑向定襄城北面的薛延陀部骑兵。
定襄城。
北面。
两万薛延陀部精兵驻扎于此,连日来派兵围攻城池。
然而,领兵将领好像知晓单凭麾下两万兵勇没法攻陷城高墙厚,守军众多的定襄城,他整日派兵骚扰,没有强行攻城。此举使得城内守军极度疑惑,猜不出对方意欲何为。
军营内,所有薛延陀部将领也不轻松。
南下前,夷男要求他对定襄城围而不攻,若定襄城南面爆发战争,即刻挥师南下,不惜任何代价配合对方团灭唐军。
将领阿卡德,和三军将士忌惮唐军。
关键包括阿卡德在内,所有人皆不知南方哪来的援军,猜不透夷男到底何意?
帅帐。
阿卡德研究地图,寻找定襄城附近藏兵之地。
最终他的视线集中于最容易藏兵的阴山小道内,结果斥候毫无收获。
这时,阿卡德愈发疑惑。
定襄城南面平坦,偶尔有些许凹地,却也藏匿不了多少兵勇。
思前想后,他的目光转向定襄城东面的高坡。
此处藏匿兵勇,那里地形凹凸不平,有大量坑洼之地,最容易藏匿伏兵,斥候前去侦查也未必能发现。
阿卡德为验证自己的想法,特意派斥候前往侦查。
等待中,一名斥候匆匆进帐,表情仓皇汇报:“将军,黑..黑骑来了。”
黑骑?
阿卡德闻讯,顿时面色苍白。
他料到夷男收复牙帐,自己率军佯攻定襄城,唐廷收到边关急报,肯定马不停蹄派兵北伐。
然而,从夷男收复牙帐至今不足半月,唐军竟然来了。
这么快。
这么突然,让他没有半点备战的机会。
阿卡德急声下令:“快,快把消息传给汗王,另外,定襄城南部是否发生战斗?”
目前,情况没有像预料的方向发展,唐军突然抵达定襄城南,兴许马不停蹄杀来呢,他领略过黑骑的战斗力,宛如蝗虫过境片甲不留。
当年,黑骑灭掉回纥,拔野古,差点一举灭掉整个薛延陀部。
单凭他麾下兵勇,恐难阻挡黑骑。
斥候神色惊骇说:“禀将军,尚未发生战斗。”
嘶嘶...
阿卡德连连吸口气,面色冷若冰霜。
处境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
一时,阿卡德后悔轻信夷男的安排。南下时该指挥全军迅猛进攻,兴许能够直接定襄城内,唐军杀来,他据城设防,仍然有一战之力呢,结果事情糟糕透顶。
目前,除了撤离似乎没有什么办法。
阿卡德数量对策时,又有斥候冲进帅帐内,气喘吁吁汇报:“将军,南方爆发战斗,突然冲出来数万人,拦住黑骑北上道路。”
啥?
阿卡德大惊。
他南方竟然真的藏匿一支大军,这一切,他派斥候侦查竟未能发觉对方踪迹,这简直匪夷所思啊。
短暂惊慌,阿卡德面色恢复平静,当即遵照夷男命令调兵遣将。
不管怎样,打完这场仗再说,高声下令:“快,擂鼓聚兵,直接南下。”
尽管不清楚南面何时出现一支神秘的军队,但他们前来帮助阻挡唐军,他必须全力以赴协助对方。何况既然夷男知道对方的存在,肯定还有什么后招呢。
再者,他不去帮忙,等到唐军击溃对方,单凭他一己之力没法抵抗赵牧麾下的黑骑,何况赵牧身旁还有精锐的神武军呢。
大军集结,飞速南下。
.....
南面。
曹继叔,薛仁贵领兵前行,突然遭遇骑兵拦路。
顿时,黑骑驻足止步。
“嚯,好几万骑兵。”曹继叔惊呼。
薛仁贵提枪笑问:“曹将军,敢不敢就地布防,打一场歼灭战?”
“呵呵...”曹继叔轻笑,他何尝不清楚薛仁贵所想呢。
来了。
终于来了。
盼望已久的敌军来了,接下来该好好给对方点教训了。
曹继叔抓起望远镜观察,来回打量前方的骑兵,他神色冷酷低声说:“薛将军,看眼前骑兵的装束不是薛延陀部兵勇,再者也非薛延陀部的阵型。”
薛仁贵借助望远镜,同样注意到前方骑兵陌生的装束,冷冷说:“不管对方是否是薛延陀部,你我马上布防,带兵迎战。”
好不容易找到敌军,终于能够酣畅淋漓的作战,不管对方何人,来自何方,胆敢与唐军为敌,统统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