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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间。

赵牧时常身着劲装在朱雀街溜达。

这日,赵牧买好过节礼物,心情畅快,沿路哼唱着小曲:“秦时明月汉时关,滚黄河蓝蓝的天,壮士铁马将军剑,旌旗半卷出长安....,何必回头伤往事,且把风流唱少年,万里江山千均担,守业更比创业难。”

整顿世家非朝夕之事,目前各类措施有序推行。

假以时日,朝堂世家官吏肯定减少。

嘿嘿...

赵牧越想越高兴,情不自禁郎笑。

然而,他尚未察觉到他得意哼唱时,后面两名少年郎鬼鬼祟祟尾随,完全被他的歌声吸引。

一曲落音,后面油头粉面的少年郎啪的收起扇子,扇子打在掌心夸赞道:“好个万里江山千钧担,守业更比创业难,兄台的曲子妙哉,妙哉啊!”

声音来的突兀,赵牧好奇的回首望去。

一名相貌俊美,同样穿着劲装的少年郎,骑在马背向他颔首微笑。

“嚯!”

“好俊的少年郎。”

瞟见对方时,赵牧猛地一惊。

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自诩翩翩公子,与眼前少年郎相比却相形见绌。

少年郎乌发束起,戴着精致的发冠,面孔画着淡妆,唇角微微上扬,凭添几分撩人姿态,勾魂摄魄的眼睛打量着他。

一时,

赵牧情不自禁想起电视剧里,马背回眸一笑的赵敏。

若非少年郎声音粗狂,他定把对方视作姑娘。

少年郎坐在马背,身边的小厮也是油头粉面,长的异常俊美。

呃!

这两货不会是打南边来的吧?

赵牧暗自嘀咕。

但与他打交道的暹罗国商人,身材低矮,肤色泛黄,不似这等明媚皓齿,肌肤胜雪。

莫非...是女子。

前世电影,电视剧里,常常出现女扮男装的女子,乔装打扮出来溜达,游玩。

赵牧托腮,计划好好研究研究。

少年郎身材剑挺,胸膛一马平川。

但身躯散发出淡淡幽香,似乎是某种香水味。

赵牧不清楚唐朝男子是否喷香水,至少与他熟络的程处默,柴哲威等世家子,身旁的曹继叔,薛仁贵等不喷香水。

眼前主仆颇有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雄雌的味道。

他没法断定对方身份。

这两货是宫里的太监。

呃。

赵牧不歧视太监,仍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少年郎见赵牧默不出声,一双眼睛在他们主仆身上扫来扫去,特意数次关照他们胸前,不禁心生不满。

瞧见赵牧身躯发颤,恶寒,拍马悄悄拉开距离,少年郎秀面越发错愕。

他们这般吓人吗?

“兄台,兄台...”少年郎轻呼几声。

赵牧回神,尴尬询问:“小哥,何事?”谈话间,他坚持不懈的在少年郎胸前研究,总感觉眼前少年郎性别诡异。

小哥。

少年郎面庞一怔,正欲说话发现赵牧仍在打量自己,妩媚的星眸狠狠剜了眼赵牧,似笑非笑询问:“兄台,莫非有断袖之癖?”

“我艹!”

赵牧似遭惊雷,高声惊呼。

他对天发誓,自己性别男,爱好女,怎么可能喜欢男孩子。

熟料尚未探明少年郎性别,反让对方误会。

携美出行。

下次必须携美同行,免得上街研究男子胸脯,遭人误以为有断袖之癖。

发现少年郎依旧望向自己,赵牧决定拍马快走。

谁知少年郎策马紧追追来,与他并驾齐驱道:“在下很喜欢兄台的曲子。”

“嗯!”

赵牧不愿久留,更不愿多言。

他感觉这货才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少年郎发现赵牧态度冷漠,越发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追问:“兄台,长安人?”

“是长安人。”赵牧道。

“长安果然人杰地灵,不愧为天子脚下。”少年郎望着赵牧道:“在下斗胆请求,望兄台把曲子赠予在下。”

原来喜欢曲子啊。

赵牧深呼口气,有过吟诗作曲的经历,他深知才华横溢的才俊,在长安颇有几分后世明星的地位。

这少年郎莫非是自己小迷弟。

不过,他急着回府,哪有时间把歌曲写出来,不耐烦的说:“哪是什么好曲子,随性哼唱,随性哼唱。”

闻声,少年郎满面佩服,抱拳作揖询问:“兄台是遇到什么高兴事吗,是否分享给在下听听?”

刨根问底。

这是准备上门查户口吗?

赵牧心情不爽,决定逗一逗少年郎:“偶得一首好诗。”

少年郎眼色发亮,策马靠近赵牧道:“兄台,快快分享出来。”

赵牧向少年郎勾勾手,对方侧首靠近,顷刻间香气扑鼻而来,赵牧越发怀疑对方身份,轻吟说:“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吟诗中,赵牧目不转睛打量着少年郎。

少年郎闻声面红耳赤,气息紧促,赵牧掩口窃笑,长臂搭在少年郎肩膀道:“小哥羞怯,难道是童男?”

少年郎很不适应赵牧的亲密举动,听闻童男两字,面颊越发绯红,却忍着怒气,翘起眼皮瞥向赵牧说:“让兄台见笑了。”

这时,赵牧表现的越发亲切,朗声说:“相遇即是缘,长安烟花之地不少,今晚为兄做东,带小哥去长长见识,保证小哥一发入魂。”

少年郎神色越发难看,扭着肩膀挣扎着,推掉赵牧长臂,面色平静的说说:“在下逛遍长安各处烟花之地,尽是些庸脂俗粉,着实提起不起兴趣,兄台喜欢,不妨独自前往。”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一番试探,赵牧基本确定少年郎是男儿身,和煦的说:“不逗你了,生意上赚了点小钱。”

呼!

少年郎如释重负,暗呼口气。

秀眸望向赵牧说:“巧了,在下家里也经营生意,不知兄台经营什么?”

“羊毛!”

赵牧随口打哈哈。

羊毛?

少年郎与身边小厮一愣,羊毛贱如泥土,商人弃之如履,整座长安城仅赵牧去年冬大肆收购羊毛作为棉衣出售,夏日炎炎,怎会有商人经营羊毛呢?

不合常规啊!

“兄台,切莫玩笑?”

赵牧铿锵有力的说:“我从来不与钱开玩笑。”

“但羊毛如何赚钱?”少年郎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