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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启元殿传出东西被摔落在地声音,天显帝夜崇大怒。

太子是戌时被急召入宫,直到临近子时才脸色难看的从启元殿里走了出来。

出宫后,太子直奔丞相府。

第二日,太子私调户部库银五千两的事就传遍了整个朝野。

户部尚书李泰是沈修远的人,此事一出,虽知道是夜承泽所为,太子还是将所有火气都撒到了沈修远身上。

丞相府一夜未曾熄灭蜡烛,天亮的时候,沈修远称病不朝。

真病是不可能的,区区五千两白银,即便是让太子骂了一通,也还不至于让他一个当朝宰相就因此气病。

沈修远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暂避风头,谁没事也不会上赶着风口去挨骂不是?

二来,就是为了沈知月。

景王腿残,不良于行,天显帝为显爱子之心,特允其五日一上朝。

今日恰逢夜承泽上朝的日子,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时候该和自己这个成为景王妃的女儿好好‘谈谈心’了。

夜承泽前脚才出府门,后脚沈修远派来请沈知月的人就到了落雪居。

沈知月想了想,有些话还是有必要和这个父亲说清楚的,于是乖乖坐上了丞相府的马车。

沈修远顶着一张睡眠不足的脸,看见沈知月顿一瞬间,怒火直冲脑门就上来了。

看了眼她身后确定无人,指着她的鼻子就大喝出声。

“你还真敢回来!”

沈知月淡漠的把他的手移开,掀了下眼皮。

“不是父亲让我回来的?”

“你!”

从前的沈知月什么时候在他面前不是唯唯诺诺,哪儿像现在这副模样!?

沈修远被她不咸不淡的态度气的肝儿疼!

“瞧瞧你的样子!若不是为父的促成,你以为你能坐上景王妃这个位置?”

也是!

要不是沈修远提醒,她都险些忘了。

沈知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女儿谢过父亲。”

一个谢字意味深长,沈修远脸色更难看了,想到昨夜太子的话,火气瞬间篡到了一起去。

“为父早就告诉过你,虽然你嫁给了景王,但沈家的未来可都押在太子殿下身上,你身为沈家的人,凡事都该为沈家未来考量,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凡事都该为沈家未来考量?

果然,沈修远把她嫁到景王府另有目的。

沈知月冷笑一声,“父亲的所作所为同样也令女儿十分失望。”

“放肆!”

沈修远气结,沈知月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胆大妄为了?

更胆大妄为的还在后面,沈知月神色平淡,和沈修远的暴虐形成鲜明的对比。

“女儿今日回来并非是要听父亲说教,而是要告诉父亲,父亲既狠心把我嫁到了景王府,那从此以后,我便与沈家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父亲只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女儿。”

原本,他的女儿也早就受他逼迫跳水而亡了。

即便原来的沈知月还活着,有这样一个父亲也只能是受尽屈辱罢了。

沈知月的眼神冷静的可怕,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激不起半分波澜。

有那么一瞬间,沈修远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沈知月。

可不是沈知月又会是谁?

沈修远怒声咆哮,“你这个逆女!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大逆不道!”

沈知月一声嘲讽轻哼,“那是对别人,对你这样的父亲,我说出什么话来都是大逆也道!”

“来人啊!”沈修远气血上涌,这叫他如何能忍?

沈府护卫循声而来,沈知月却不见半分怯色,“我如今可是景王妃,父亲确定要对我动手?”

“你……”

“即便父亲敢不顾景王殿下的面子,那这些侍卫呢?景王的脾气谁人不知?若真有那活腻了的,那就来吧,本妃受着便是!”

沈知月说着,浑身上下自然散发王妃矜贵气质,一时间,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是啊!景王的脾气谁不知晓?

听闻当年只是有人打了景王府府上侍卫都被景王殿下抄家灭门,更别提打他的王妃!?

所有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别说是动手打了,光想想就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

沈修远又气又急又毫无办法,抬起的巴掌又灰溜溜的落下。

沈知月冷冷扫视众人,尤其是沈修远,扭头离开。

丞相府上下,无人敢拦。

夜承泽从宫里出来,等候已久的初六急忙迎上去。

“王妃被沈相带回沈府了!”

夜承泽眼眸一闪,平淡神色,“本王知道了。”

初六,“王爷您不着急?你怎么能不着急呢?”

夜承泽问,“本王为什么要着急?沈相抱恙不朝,王妃身为人女,回去探病也属理所应当。”

“可沈相分明没病,怕就是为库银的事要教训王妃啊!”

初六低声替沈知月委屈口吻,声音越发变小,“这库银的事分明是您捅破了的,可最后受苦遭灾的却成了王妃,听说昨夜太子可是指着沈相的鼻子骂了一夜,此番回去,王妃还不知道要受沈相什么样的磋磨呢。”

夜承泽不说话,初六只能赶着马车回府。

行至半路,马车里低沉声音传出。

“本王忽然想到找沈相有事,改道丞相府。”

“是!”

初六连忙应声,好似刚刚睡醒,策马扬鞭,赶去丞相府的速度比刚才一下快了好几倍……

到了丞相府门前却被告之沈知月已经离开。

夜承泽径直进去相府府门,守门的护卫吓了一跳,扑通扑通跪在地上。

“王……王爷!老爷他身子不适,不方便见您啊!”

夜承泽冷眸扫过那护卫一眼,“沈相好大的架子,本王不良于行尚且亲自登上府门,沈相他敢不见,莫不是要病死了!?”

“这……王爷请!”

蝶舞院,沈修远被沈知月气的头疼,南宫蝶小心翼翼为其轻揉着。

“老爷,月丫头如今当上景王妃,仗着有景王撑腰,是一点儿都不把你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先是搬空相府,后又几次三番栽赃陷害姒儿!我可怜的姒儿被她害成现在这副模样,已经遭到太子嫌弃!”

“再这样下去的话,就连姒儿的太子妃之位都要葬送在月丫头手里啊!”

沈修远原本就头疼,听到南宫蝶这些话头疼的更厉害了。

直到下一秒,那道轮椅上的墨色身影背对着光骤然出现在眼前,沈修远何止头疼,头简直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