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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很快便过去。

三十枚法象果,尽数被李凡吸收。

这一次凝聚出来的,赫然是头颅。

虽然法象依旧是四分五裂,但并非没有好处。

至少,这次凝聚出来的头颅,就可以有另一种用法。

比如说,在四肢镇压对手之时。

突然掏出头颅当炸弹扔过去,这一招如果没有准备根本防不住。

到时候,自己便能将对手拖入自己的节奏。

最次最次,也能趁机重创对手。

若是运气好,便是彻底斩杀对手也说不准。

不过这一切,还得等到实战才能确定效果。

是时候离去了。

推开门,白素素早已等候在外面。

此时的她,早就换上一身轻纱。

白皙皮肤中,带着些许粉红。

身上,有幽香传来。

见李凡推开门,白素素连忙上前。

她微微躬身行礼,玲珑曲线完美展示在李凡面前。

这般撩人姿势,虽然有些年头不曾用过,但终究是没有忘记。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白素素很清楚一件事。

这世上,女子若是做不到如姜澜般妖孽,最好的结果便是成为强者的附庸。

“辛苦!”

李凡说完,便是朝着外面走去。

这种情形,在他意料之中。

虽然他不喜欢,但也不会指手画脚。

白素素微微一愣,贝齿轻咬红唇。

看来还是年纪大人,这身体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吸引力了!

白素素幽幽一叹,便是莲步款款跟上。

......

当夜,李凡并没有启程赶路。

这一夜,他泡了一夜澡,算是犒劳自己。

次日清晨,两骑北上。

李凡依旧戴着斗笠,整个人保持着神秘感。

陈守玉,则是换上一身素白长袍。

青铜剑匣负于身后,如同一口棺材。

.......

“前辈,关于报仇这件事,能否容许我说一下看法!”

等到路上看不见行人,陈守玉开口说道。

这两天,他也想了很多事情。

她娘的死,与侠客堂被灭的人,几乎可以确定不是一伙。

无论是出手武者实力还是行事风格,两者完全不同。

雨露楼所有死者,均为一击毙命。

出手的,仅有一人。

实力法象无疑。

纵观长安一伙,法象武者仅有一人。

而那个人,是长安的护卫。

身为护卫,最重要的是保护长安安全,而不是出手行刺杀之事。

至于围剿侠客堂的武者,则完全出自威虎堂。

这些人,与娘亲背后的组织风格完全不一样。

人员配置,也远不如后者精锐。

但他还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何偏偏长安会出现在河间码头?

难道这一切,真是巧合?

“你说!”

“我的看法是这样的......”

很快,陈守玉便将自己分析说完。

“出手之人,是不是两伙人暂时还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认,你娘背后的组织,与灵宗无关!

关于他们隶属于哪方势力,我倾向于四大家族。

当然,这些人是我的仇人,无论是出于哪一方面来讲,我都会想办法弄死他们呢!”

听到李凡的话,陈守玉微微一愣。

四大家族意味着什么,他并不知道。

毕竟整个江湖,关于四大家族的传言并不多。

知道四大家族强大的,不会乱讲。

不知道的,那也没人会跟他讲。

哪怕是四大家族一个月前才在江州折戟,江湖上也没有流传出多少传言。

“无论前辈因何出手,但都间接帮我报了杀母之仇!

此等恩情,守玉必然铭刻在心。

未来若有机会,守玉当以命报至。”

陈守玉一脸郑重鞠躬行礼。

紧接着他起身继续说道:“至于侠客堂众兄弟的仇,守玉也不希望前辈为难。

所有恩怨,止于威虎堂。

至于威虎堂背后的长安,请前辈当他不存在。”

这番话,是实话。

从小在玉州长大,陈守玉很清楚灵宗意味着什么。

在玉州,灵宗就是天。

哪怕眼前这位前辈很强,但陈守玉并不觉得他能惹得起灵宗。

毕竟灵宗当代宗主,可是天雄榜排名第十一的存在。

“不急,一步一步来!”

李凡并未接话,也没什么好接的。

毕竟与四大家族比起来,灵宗确实难对付一点。

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对灵宗下手。

灵宗难对付,是难在背后的人间无敌手。

除了那名人间无敌手外,其他人他并不惧怕。

闻言,陈守玉也松了一口气。

他最担心的是,眼前这位前辈不顾一切出手。

陈守玉并不怕死,但他不希望这位面冷心热的前辈折在玉州。

......

正午,李凡二人抵达河间县。

进城之后,两人并未在客栈入住。

陈守玉,孤身一人前往县衙。

李凡则是将马匹寄存后,便是朝着县城内某处走去。

河间县,比之广南县更加繁华。

但街上行人,却反而少一些。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为豪绅盘剥导致百姓生活于水生火热。

仅仅是因为,相比起广南县,河间县城中有不少溪流。

溪流两边,随处可见茶摊。

相比起高大上的茶楼,普通人显然更喜欢在溪边茶摊饮茶。

一杯茶,三文钱,便能坐一下午。

李凡一边走一边问,很快便来到一处桥头。

桥下,不少人围着一张棋盘。

对弈双方,一老一中年。

老者满头白发,眉头紧锁。

中年人长髯飘飘,面带微笑,虽身穿一袭浆洗发白青衫,但气度却是非凡。

许是差距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中年人抬头看来。

只是一眼,他便认出了那熟悉的眼神。

不需要多说什么,沈惊鹤连忙起身:“小老弟,今日这局棋算我赢了,你再练个几十年咱们再下!”

沈惊鹤这番话,说得极其自然。

以至于老者自然而然点头答道:“老哥,这一局算我赢了,等我再练个几十......”

等等!

什么鬼?

我刚刚是喊那人...老哥?

他奶奶的,老夫这是被人占便宜了。

还有什么叫算他赢?

棋场之上,只有开口认输!

另外就是练个几十年?我还能活几十年吗?

老者刚想说些什么,沈惊鹤已经消失在桥头。

旋即,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人,简直是世风日下,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