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觉得里头大概率会是,北离佛门镇守的三十二罗刹术!”
他身子往后缩了缩,将位置完全让给李寻欢:
“兄弟,现在也算阴差阳错、不破不立了。”
“这罗刹堂里,正好有一门,最适合此时坏境的小云,来修习的武学。”
“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只得看你这个叔叔了。”
“拜托你了,兄弟!”
龙啸云双手离开钢枪,重重一拍李寻欢的肩头,一声兄弟语重情深。
纠结与犹豫,不断从眉眼之间交错,李寻欢望着那站立在佛门前的青年剑仙,又回头看向身后的龙大哥。
“我……我……我会尽心的……”
李玄阳的话语过后,很快就从高大封闭的佛寺里,传出的几个字,音声如钟。
“开寺门,迎客!!”
随后,哐啷不断的嘈杂,从厚实的雕花木门后响动。
紧跟着出来的一声轰响,骤然绷紧了无数人的心弦。
“傅君,最后的机会了!”
眠狂四郎沉声大喝一声,似乎想要叫醒眼前这个装睡的高丽剑神。
“罢了,未曾预料到,这些中原人竟然如此之狡猾。”
“那便由我们东瀛荣耀,来打这头一战!”
被誉为杀神的东瀛人,柳生但马守,声音里藏满了煞气。
见黄金棺材被唐莲与冥侯,从车厢上卸下,眼看着就要到交镖的一刻了。
街头巷尾,有无数纷乱的人潮,在涌动。
而最先等不住的,是那些头顶悬剑的小国人士。
路上的人在行走间,那扇象征着九龙寺的厚重山门,已经被僧人缓缓推开来了。
正当中一排的中年和尚里,看起来最为苍老的那位,他双掌合十低头施礼,口中对着下方青年介绍道:
“老衲大德,是为九龙寺禅佛院首座,在此多谢月剑仙一路不辞辛劳……”
“老衲大寂,是为……”
“老衲大睨……”
一列过去,五个中年和尚,自发性地将自己的身份与法号,介绍了一遍。
就在李玄阳觉得这群和尚的法号,还挺有意思的时候。
“柳生新阴派——柳生但马守,拜剑月剑仙李玄阳!!”
几个极为衣着风格,与此地格格不入的东瀛人,站到了李玄阳的面前来。
为首的那位老者,双手摁压着日式刀柄,面色沉重如水墨,凌厉无匹。
“东瀛无名剑客,眠狂四郎,拜剑!”
这个邋遢又懒散的东瀛武士,落后柳生但马守一步,方才开口道。
“只不过以多欺少,这件事情对于恪守武士道的我来说,无法接受。”
面色深沉,像是犯了重罪,他再道:
“但十分抱歉,事关东瀛国度命运,所以战胜你之后,我会切腹自尽!”
极具躬匠精神的武士,一拍胸口处藏着的肋插,眠狂四郎低头伏腰,十分郑重地承诺道。
柳生但马守诧异地瞧了一眼眠狂四郎,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开口的早。
一路上,狂四郎君确实性子很急,又有点自傲。
只是柳生但马守,没想到他还如此迂腐。
紧随着,他目光,转到另外那一位同来的武士身上。
果然德川兄,一副吃了屎的奇怪表情。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沉默了两息,还是微弱地出声道,“东瀛霸刀……”
连姓与名都不愿留下,与眠狂四郎相比,气势全无。
说完,他退了一步,将傅采林让了出来。
所以,李玄阳的目光径直,就落在了这个长得格外随意的男人身上。
见他一身北离的穿着扮相,李玄阳开口问道:“那你呢,也是小……东瀛?”
记忆烙印太过于深刻,差一点他就将前世的习惯用语带了过来。
“高丽国,傅采林。”
他简言通告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沉浸下心神来。
李玄阳,先是斜眼瞟了一圈,上头止步的老僧。
旋即,他反身,看向沉寂街道踱步而来的一群人。
“你们呢,也一样的?”
走在外侧一身墨蓝道袍的消瘦老者,颇有礼貌的回答。
“抱歉,巴山顾道人,那里头有我想要的东西……”
知道黄金棺材里头,到底是什么的李玄阳眉头一挑,讶异得看着他。
还是没想明白,眼前这个老道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另一头锦衣华袍的老者,同样提携着一柄名贵长剑:
“薛家庄,薛衣人,不为黄金棺材,为你的剑而来。”
紧着将话挑明后,他走向一侧,静心等待起来。
突然,在剑拔弩张的氛围里,雷无桀悄眯戳了戳青年的腰间,附耳道:
“姐夫,我认识那个人,他是北乔峰!!”
“那个是大秦的卫庄!”
李玄阳顺着少年指头看去,还没来得及打量,雷无桀的话语又响起了。
他指头一改,接着说道:“那个红衣服的,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
顿时,少女不甘示弱的声音也响起来了,“那个是任我行,我是在奇怪他们俩怎么没有打起来……所以,才慢了一步的!”
\\\"还有……那个是……明教教主阳顶天,和他的逍遥双使!\\\"
两个熊孩子,一个一个指头,乱点着身前的人。
将场上,那好不容易凌厉起来的气势,打得混乱。
不仅仅是被指头点过的人,抽了抽嘴角,就连被晾在身后的三人都不禁有些尴尬。
唯有东瀛霸刀的德川,微微卸了口气。
只要大家都尴尬起来,就不会显得我特立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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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青年笑了起来,目光里啊,是杀意。
“你们这是,群雄逐鹿之局面啊。”
一路杀过来之后,李玄阳发现,他们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只鹿。
一点轻柔风声,响起的自然,其中夹杂了个白袍魁梧的高大老头。
“哒……”
隋斜谷轻点地面,他落在李玄阳的身前,掩盖住了他看向街道的视线。
“鹿?”
“你也太小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