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一个,左面妖娆曼妙,右面长身玉立,皆是绝世佳人。
默默将手从她后脑挪到前额,李玄阳感受了片刻的温度,实在忍不了,“南宫,你是不是今天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似有所感,李玄阳闭上眼睛,开始默默倒数:
“三。”
“二。”
“嘭……”
“噗呲……”
熟悉的风动,熟悉的痛感,熟悉银铃笑音,以及熟悉的“滚。”
皱着一张脸被李玄阳扯出笑容,现在我的南宫仆射大小姐,对味了。
紧接着,南宫仆射清腻的掌心绕过李玄阳的脖颈,往下一扯。
将他的脑袋拉低了些,白衣女子踮起脚尖,皓首向上。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却把天女蕊弄懵了。
嗯?!
猛然间,唇齿两触,青年的眼睛睁大,瞳孔剧烈震动,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条滑溜的香龙钻了进来!
南宫仆射攻势猛烈,手上再把他脑袋压低,进一步用前齿抵住他的唇舌,往里探进。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她舌尖力气极大,动作完全不似情爱间的挑逗。
宛若在挖山撬洞一般,硬生生顶着李玄阳大龙步步退后。
被突然来的袭击吓坏了的人,不只是青年。
天女蕊她看着就到不到三寸距离的男女,吻得热切,吻得激烈。
一时间目瞪口呆,她对于南宫姑娘的印象彻底改观了。
樱桃小口微微张着,天女蕊心道,这……也太主动,太刺激了吧!
感觉南宫仆射似乎想要把自己的舌尖怼回了咽喉里,李玄阳让开些许空间,反之一挑一撩,吓得香龙后撤。
下一刻……白衣女子的攻势再度袭来,香龙来势汹汹,一往无前!
李玄阳只得接敌,但与之相触后,又被追的来回逃窜……
他视线落到女子的面容上……
从低头俯视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微微翘起的皓首,眼神迷离而朦胧,在昏暗的光线中仍旧看得到雪颊上的点点桃花红。
那纤长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地轻颤着,像是一把无形的羽翼,撩动着人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带有几分羞涩,还有几分犹豫与不安,甚至眉眼中李玄阳还感受到了一股轻松。
此刻的女子,显得矛盾又神秘,万分迷人……
一望而知,白衣女子已然动情,深陷其中!
而李玄阳却没办法完全的沉浸在这美好之中,因为他手里还握着旁边这个不懂事的红衣女子的命。
他把头转向侧面,那里有一双好奇且看的万分仔细的桃眸大眼。
嘴被堵上了,李玄阳凝着眉瞪了她一眼示意道,“懂点事,后面的小孩子不能看!”
天女蕊眨巴了两下眼睛,装作没有领会,仍旧盯着猛猛瞧。
见状,李玄阳在她腹下的手,猛然灌入一大波真气。
随后,手掌前方山高路阻,他的手只能绕行后背向上爬行到她的眉心。
沿着眉沿铺开,遮住了她的眼睛。
少了一道炽热目光的注视,李玄阳心头的压迫也少了许多。
另一只手,同样从后脑处下滑,自南宫仆射的后背,摔到了远山之峰。
白衣女子娇躯一震,神游云外的意识回归本体。
借着这片刻的喘息,几乎要被压迫的窒息的青年,赶忙深吸了几口。
南宫仆射常年习武,虽然在男装衣袍下看不出来,但无论第几次,李玄阳还是会不由感叹这份松弹软韧的惊艳触感。
眼前一黑,不满足于微弱视角的天女蕊,抬起锁在怀中的细嫩柔荑,轻轻覆上那双粗糙的清瘦大掌,用力一掰。
视线大绽,她的目光来回扫视着,刚刚自己错过了片刻的心羡之景。
四城主,也好厉害,刚刚掐了吧……
目光在抖动,握住的手掌迅速往下压去,划过肩头锁骨之时,天女蕊在胸前高峰上停滞了片刻……
随后,她玉掌一翻把四城主的手推在外头,继续向下滑去。
直至,重归于腹下!
但玉掌并没有离开,只是叠在了那输送真气的大手上,牢牢封住了他离去的方向。
好奇的眼神继续向白衣身下望去,见到那只被机巧联动正在束紧的勾爪,定在了峰顶。
勾爪陷得很深,压痕已经将山石碎土翻出,流溢与表面!
天女蕊看向还没有结束热吻的两人,目露思索。
她在三顾城许多年了,美人庄同样与情欲沾边,虽不如楚馆直白。
近些年里,她在三顾城美人庄见过太多的故事与事故:
这里头,有人一见倾心,承诺此生。
有人大喊求爱,无奈退走。
有人相约终生,苦苦相等。
有人不顾世俗,奋而迎娶……
但他们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最后都好像只沦为了色色的人!
自被雪月城前来三顾城后,她还尚且未经过一场满心欢喜的爱情。
心头带着期待,天女蕊默默道,或许双向奔赴的爱情里,男女动情后也是如此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南宫仆射睁开眼睛望着他,对于李玄阳这之前与天女蕊的反复交手,同样在心头感到一丝不爽。
现在感知到李玄阳种种小动作出现后,一对凤眸冷色更是压下了羞意!
大军回撤,鸣金收兵!
嫩唇香舌退去,李玄阳闭上的眼睛睁开,里头有几息的困惑。
随后,一阵温热湿润的触感从他的下颌传来,一路向下,薄唇步履不快,但稳步前行。
自下颌处,到脖颈,再落锁骨窝,最后止在健硕的肩头处。
“嘶……”
被子里头两股不同的芬芳香气好不容易柔和了许多,就被青年微微张开的口腔吸走了大半。
李玄阳低头看去,南宫仆射扒拉在他的肩膀上,凤眸眯起,咬的极狠!
李玄阳哭笑不得说道,“你这家伙刚刚堵着,不让我呼吸,现在又咬我。”
“怎么,你打算要谋杀亲夫了不成!”
白衣女子闭上眼睛,缓缓抬起头来,没有在意那双手,只是深深又抱了一会儿。
片刻后,她掌心攥成拳抵在他的胸口,猛然挣脱开长臂的束缚,掀开被角头也不回走出了屋门。
又只留下了,场内的两人相顾无言……
李玄阳掀开了被子,头脑刚钻入外部凉爽的空气,顿时清明了许多。
看向床头处两柄没有取走的绣冬春雷,青年皱眉思索着南宫仆射刚刚的所有举动,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这是在,发泄情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