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知道他想问什么,此时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再如何也不能让无锋挑衅到头上来。
因此宫远徵还是在仔细看过之后回答道:“是成年男子的食指,从僵硬程度来看,被砍下来不超过四个时辰。”
这是一根‘新鲜’的右手食指,骨感修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从宫子羽的手上砍下来的,如果是的话,宫子羽的右手基本上算是废了。
没有食指,是握不稳刀的。
虽然宫门收藏的上乘武功数不胜数,可核心武学却是刀法,握不稳刀,基本上相当于断了宫子羽的学习之路了。
宫鸿羽的身形不禁晃了晃,他知道缺少食指意味着什么。
他的子羽!
不,这还不能确定是子羽的,不能自乱阵脚。
宫鸿羽冷静下来,开始询问金繁:“说说怎么回事。”
因为失血过多,金繁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但他仍然强撑着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最近几日,公子每日晚上都会去万花楼听曲,昨天晚上,属下按照以往的习惯守在屋外,可是半夜的时候却不知为何忽然睡了过去,等属下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今日早上了。”
平时金繁守夜的时候虽然也会休息,但从没像昨晚上那样忽然睡过去,还睡得那么沉,这显然不正常。
“属下意识到不对,所以立刻进了万花楼去找公子,谁知却被早就埋伏在房间里的几人伏击了。”
那几人的武功其实不算高,但配合得却十分默契,一番打斗下来,他身上也挂了彩。
“属下击杀了他们之后,在房间里发现了这封信。”
月长老看完了信,追问道:“其他地方呢?仔细找过了吗?”
“是,属下已经找遍了万花楼,没有发现公子的踪迹。”
至于万花楼之外的地方,虽然金繁已经让巡逻队去找了,但他心里知道,希望不大。
宫子羽平日里虽然不着调,但他和金繁之间感情甚笃,从来不会背着他偷跑还不说一声。
如今这种情况,一定是出事了!
此时众人已经传阅过金繁带回来的那封信。宫鸿羽心乱如麻,一时理不出头绪:“你们怎么看?”
雪长老道:“子羽这孩子虽然爱玩闹,但他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此事多半是真的。”
宫鸿羽倒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毕竟除了无锋,江湖上还没人敢这么挑衅宫门。
而且他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尚角,你与无锋打的交道最多,你怎么看?”
虽然经过之前的事,宫尚角对宫鸿羽的尊敬已经不复从前。
但宫子羽毕竟是宫门血脉——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确实不是宫门的血脉之前,那他就是。
即便他不学无术,宫尚角也不允许外人伤害他。
无锋竟然敢在旧尘山谷公然挑衅,这让宫尚角心中怒不可遏。
他蹙着眉,沉吟道:“此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不说其他的,这信上说的解药到底是指什么解药?”
对呀,其他人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