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京都,太平别院内,整个别院外面布满了杀机,只有别院内,一处女子的闺房内。
能够听到女子痛苦的哀嚎声,声音持续没多久,两声娃娃的哭喊声就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将其中一个女娃娃抱走了,另一个男娃娃也被一个蒙眼男子抱走了。
而床上的女子被外面赶过来追杀的人杀死了。
桃夭,也就是被黑衣人抱走的女娃娃,在黑衣人怀里睁开了眼睛。
这是桃夭没有想到的,来到这个世界,竟然直接变成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而且还不知道要被带去什么地方,只不过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并没有杀气。
所以看的出来,并不会对自己不利,桃夭,也就没有反抗,不知不觉桃夭就睡着了。
等桃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换了一个环境,在一个很是贵重的摇篮里,整间屋子的环境和摆设,看起来是一个古代的世界。
这时,桃夭听到外面有走路的声音,就立马闭上了眼睛,假装睡觉。
走进来的人能够隐约听到说话声,一个很是威严的声音说道“从今日起,小公主就是已病故的皇后娘娘的女儿,是朕的嫡女,你们要好好照顾!”
一旁跟着进来的宫女,立马跪下身“是,陛下!”
桃夭也大致听明白了,说话的那人是如今当朝的皇上,如今,桃夭的身体只是一个小孩,想要做些什么也都是徒劳的。
所以桃夭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享受一下,当公主有何乐趣。
也就是这一年,南庆京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叶轻眉在太平别院被人杀害。
皇上听到后大怒下令彻查,最终查到了皇后身上,但为了皇室的声誉考虑,所以对外宣称皇后病故。
而当时所有去杀叶轻眉的人都被皇上处理了,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叶轻眉已死,皇后一党也已落寞。
只是无人知道的是,叶轻眉一共生下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子生下来就被皇上身边的太监洪四庠抱走了。
男孩子则是被叶轻眉身边的五竹抱走了,因为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多方势力,所以,在皇后一党被处理以后,这件事情也被下令封了口。
京都郊外一处小树林内,五竹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在竹林里穿梭。
正好碰到了检察院的陈萍萍赶回来,陈萍萍焦急紧张地拦住五竹“小姐呢?”
五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死了,所有人都在杀小姐,我只救出了她的孩子。”
陈萍萍握着轮椅的手突然用力,后又松开“让我看一眼那个孩子。”
五竹抱着襁褓中孩子,靠近了陈萍萍,陈萍萍看了一眼以后,就询问道“你要带这个孩子去哪?”
五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最后,陈萍萍想了想“带这个孩子去儋州吧,那里是安全的。”
五竹,点了点头,抱着孩子直接就离开了。
陈萍萍站在原地,望着五竹离开的背影,沉默了许久,最后也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
这几年里,桃夭也长成了六七岁孩童的样子,在皇宫里,可谓是受尽宠爱,可以说是几乎无人敢惹的存在。
虽然年纪很小,略显稚嫩,但也已经能够隐约看出长大后是何等的风华绝代了。
如今的皇上也就是庆帝,对桃夭更是宠爱的过分,重话几乎都没说过,就连太后对桃夭也是喜爱的紧。
再加上桃夭嫡公主的身份,本身就足够尊贵,跟其他几位皇子更是相处的很愉快。
偶尔还会带领其他几位皇子逃课,庆帝知道了,也只是训斥两句,讲讲道理就过去了。
桃夭在这段时间可是尝试了各种作妖来试探庆帝对自己的态度,显而易见,态度很是宠溺。
所以桃夭也就试探,试探之后就没再胡闹了。
至于外面传言的桃夭,庆帝给桃夭取了一个新名字宸汐,小的时候一直是这样叫的。
后来桃夭能说话了,就央求着庆帝改了名字,成为了桃夭,封号也选择了用本名为封号。
文武百官,和一些,世家小姐,也就都知道了,皇宫里有一位受尽宠爱的嫡公主。
桃夭这几年一直呆在皇宫里,也是待的有些无聊,这一日,趁着其他几位皇子不在。
庆帝呢,也在忙着处理公务,桃夭支走了身旁的洪公公,拿上令牌,偷偷的偷溜去了宫外。
只不过在离开之前,还特意写了信,留给了庆帝。
走出皇宫的桃夭,顺着前几年刚来这个世界时睁眼看到的那个场景,就来到了一处别院。
别院内有着官兵把守,但是却并不是很多,桃夭,轻轻松松的就溜了进去。
在里面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找到,桃夭也不想就这样回去。
在溜出太平别院后,正巧碰上了五竹,而五竹看到这个桃夭。
眉眼间和小姐叶轻眉很是相像,五竹,就直接带走了桃夭,桃夭,也是故意跟他走的。
因为桃夭发现他身上,很是不同,可以说根本不是人,而且看样子他和太平别院的渊源还很深。
桃夭,也就跟着他走了,连续几日的赶路,很快就来到了儋州。
一处简陋的房子内,五竹将桃夭放了下来,没一会儿,一个同桃夭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儿就跑了进来。
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精致华贵,像个瓷娃娃的桃夭,范闲,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叔,你去谁家把人家孩子偷来了?”
五竹,面无表情,淡定的说“京都,带过来的。”
范闲听到后,急忙拽住五竹“叔,你这样是不对的,快把人家送回去。”
五竹微微歪头“她跟小姐很相像!”
范闲听到后,倒是又仔细打量了几眼桃夭,但也因为范闲睁开眼睛的时候,根本没来得及见叶轻眉,所以也无法判断两人是否长得像。
桃夭之所以一直沉默,没有说,因为他发现面前的小男孩儿也就是范闲,体内的灵魂竟然是一个外来者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