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玥独自在房间等了傅凛夜整整一夜。
睡梦中,她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睁开眼睛就看到傅凛夜站在落地窗前。
她急忙起身,将自己的睡衣,往下扯了一些。
“阿夜,抱歉我睡着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傅凛夜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许玥干脆从床上下来,走到傅凛夜身后,想帮他整理领带。
但还没碰到他,他就快步躲开了。
“阿夜,你怎么了?”
傅凛夜看到酒店下的车,“以后你好自为之。”
许玥不明白他的意思,冲着他撒娇。
“阿夜,我怎么感觉你这几天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傅凛夜冷笑一声,“许玥我问你个问题。”
“好啊。”
“那晚,把我从车流中拉回来,救了我一命的人是谁?”
许玥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是我啊,阿夜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她心里隐隐不安,难道傅凛夜已经发现,那晚救他的人其实是季落笙?!
不可能,如果知道救他的人不是她,傅凛夜怎么可能在高丞面前说这些。
傅凛夜黑眸幽深,他朝许玥勾了下唇,“高总已经到下面了,我们下去吧。”
许玥迅速换了衣服,她没有回避傅凛夜,她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但是傅凛夜却没有看一眼。
她回到浴室洗漱时,还特意在自己身上掐出一些暧昧的痕迹。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傅凛夜只喜欢她。
酒店楼下,高丞已经等了很久。
看到许玥挽着傅凛夜的胳膊下电梯后,他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许玥甜美地和高丞打招呼。
“高总早。”
高丞看到她脖子上暧昧的痕迹,便开口调侃,“许小姐昨晚肯定没睡好吧。”
许玥没有否认,而是低下头假意害羞。
傅凛夜一脸漠然地看着她,左助理更是从心底里鄙视许玥。
昨晚他们booS明明没有和她在一起,booS因为季落笙的事一夜未眠,临近天亮时才回到许玥的房间。
走出酒店,许玥被接回之前住的公寓,傅凛夜和高丞一起去参观工厂。
高丞防备心很重,在车上他提醒傅凛夜。
“凛夜,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条船上的人了,如果升旭出事,傅氏也会遭殃,所以我们两家一定要合作共赢,千万不能做出背叛的事。”
傅凛夜笑了笑,“您是我的老师,我不会背叛您的。”
高丞指尖在车座上敲了敲,“你在h国没有住处,我已经安排许小姐在我公寓长住了,等我们的合作稳定下来,看你们想留在h国还是回S市。”
傅凛夜故作慌张,“许玥在这里,我担心......”
“不用担心,我的人会保证她的安全。”
高丞心里把握十足,如果傅凛夜敢搞小动作,他就用许玥威胁他。
让许玥留在他那里,不会出错的。
他这个学生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情,没有他想得周全。
“既然这样,学生听老师的。”
高丞满意点点头。
傅凛夜脸上的笑容消失,他看向窗外。
既然许玥这么执照与和他的关系,就让她好好享受享受。
车辆缓缓驶进一个地下车库,随后车库的真面目展现在他面前。
平平无奇的地下停车场内部,竟然是一家设备齐全的违禁品工厂。
高丞和傅凛夜下了车,工厂里的人,给傅凛夜介绍着每个大型设备的用途,还有成品展示。
左助理越看心里越不安,本来以为升旭不敢大肆制作违禁品,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么大一个工厂。
工厂最近正在加班,他们打算让傅凛夜这次回A国时,顺便完成第一笔违禁品贸易。
而这些,都是高丞现在才和他说的。
如果傅氏的贸易船,载着这些违禁品,进入A国的海岸线,就算之后,傅凛夜成功检举升旭,他自己也会被连累的。
高丞,果然是个心机叵测的老狐狸!
......
易子墨和傅潇下了游艇后,便立刻起身回S市。
在S市中心医院内,他们见到在季落笙订婚宴那晚,勉强捡回一条命的警察。
当时警察腹部中枪昏迷后,便被升旭的人丢在杂物间内,让接手的人处理尸体。
傅凛夜的人找到他后,迅速将他转移,他们不敢留在海城,便连夜来到S市。
好在,警察并没有死,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几天。
易子墨的母亲是A国市政府里的人,他联系易母带政府的人来给警察录笔录。
从警察口中得知,海城市局的人早就想调查升旭,但碍于洛鸿不给予批准。
之后他们在季落笙订婚宴上,想偷偷跟踪调查升旭的人,但是还是被发现了。
而提醒升旭,婚宴现场有便衣的人,正是洛鸿的手下。
同时,易子墨手里还有傅凛夜给他的录音,证明警察确实是被升旭的人威胁伤害的。
但洛鸿的证据还不足,易母需要带人去调查。
傅潇则在医院日日夜夜守着,保证警察的安全。
......
海城。
喻家正在做婚礼最后的准备。
季落笙正在试结婚礼服,她假意装作很上心的样子。
只有这样,喻家等到婚礼那天,才会放松警惕。
回到花园别墅时,洛鸿正在修剪玫瑰花花枝。
花园里的玫瑰花田,几乎都是洛鸿在打理。
窗前,温蔓的照片,依旧带着幸福的笑容。
如果没有阁楼上的东西,也许她真的会被洛鸿蒙在鼓里。
觉得他对温蔓用情至深,为她着想。
她动了动胳膊,将温蔓的相框撞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洛鸿闻声赶来,看到地上,玻璃相框碎成几块,他一改往日的虚伪,对季落笙吼道:“以后,你离小蔓的照片远一点!”
“我不是故意的。”
季落笙蹲下身去捡,被洛鸿一把推开。
“你过去,我自己收拾。”
季落笙走到一旁坐下,只见洛鸿没有做任何防护,直接用手将玻璃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来。
他不顾手指被划伤,拿起温蔓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擦拭。
“母亲在父亲心里真的很重要。”
季落笙漠然地看着他。
洛鸿没有回答她,而是说,“小蔓的骨灰,我已经让人移过来了,就在院子里,等会一起去祭拜她。”
“......”季落笙叹了口气,“也许她并不愿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