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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歧路狂徒 > 第62章 因公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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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孙良又打了两枪,子弹从门板上穿过去的时候,孙良推开浑身赤裸女人,跳到窗户外。

梁小东叼着烟卷,抽着烟,烟雾从他鼻孔和嘴角吐出来。他看到滚落在地上的孙良,瞪大了眼睛。

孙良从地上爬起来,包裹着他身上的床单掉落,他像是一条光溜溜的泥鳅,挤到人群中,“都他妈给老子闪开。”他举起枪,砰地放了一枪。四周的人群受到惊吓,女人尖叫着跑开,男人闪到路边上看着他。他从路边晾衣架上拽了一件女人的衣服,一边绑在下体,一边又连续放了几枪。从敞开窗户探出头来的一个男童嘻嘻哈哈的笑了,“瞅这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男童大声尖叫,孙良回头看着楼上的男童,啪啪开了两枪,玻璃破碎,一位老人拽着男童躲回屋里。孙良截停一辆出租车,上到车里,把枪抵在司机后脑勺上,“给老子开车,不然老子崩了你。”他叫唤,司机开着车在小路上缓慢的行驶。

梁小东扔掉烟头,驾驶汽车追了上去。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相距十多米距离追逐。梁小东拿起播音喇叭,“前方出租车司机请停车,我是公安民警,前方的出租车司机请停车,我是公安民警。在你车上的人是杀人犯,请前方的司机停车。”他说。播音喇叭的声音在四周传播开来,道路两边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人们拥挤在路边,看着警车。前方司机打开车门,跳下车,孙良崩地开枪,子弹射穿司机的脑袋,鲜血从司机脑袋上的伤口流淌出来,司机摔倒在地上。孙良挪动到驾驶位置上,重新驾驶汽车,梁小东掏出手枪,伸出车窗外,崩崩两枪,子弹打偏,射在出租车的挡风玻璃上,孙良低垂下头。出租车像是醉汉一样在道上横冲直撞。

“孙良放下武器,现在举手投降。”梁小东说。播音喇叭的声音在寂静的大街上回荡。

孙良回手啪啪开了两枪,一颗子弹穿过挡风玻璃,从梁小东脑袋旁边射了出去,另一颗子弹从汽车边打了出去。随后梁小东探出车窗外,啪啪回了两枪。前方十字路口红灯亮了,孙良打开车门正欲从车上跳出,梁小东驾驶汽车撞在出租车上,嘭地一声巨响,出租车颤动着车身后移出数米之远,孙良摔出车外,在地上翻滚几周。梁小东撞击在方向盘上。额头上顿时流下鲜血。孙良很快从地上爬起来,他叫骂着:“妈的,想弄死老子,门都没有,老子今天就他妈的先弄死你。”他嘣嘣开了一枪。子弹从梁小东耳边打过去,随后嘣嘣的枪声响了起来,孙良倒在血泊之中。

梁小东抬起头,从他额头上流淌下来的鲜血遮住他的视线,他眼前的一切景物都仿佛血雾笼罩中一样模糊,他看到孙良倒在地上,浑身正在抽搐,他露出微笑,然后脑袋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躺在病床上,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明媚阳光晃着他的眼睛,他眼前影像模糊,片刻才恢复视觉,病房里摆满花篮,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味。林爱国,成大友,李伟,杨智,小刘刚离开。

门外传来两个护士渺小的声音。

“救活5号病房的民警了吗?”

“救活了。”

“听李姐说他是和犯罪份子搏斗的英雄。”

“李姐跟我说过这件事情,她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两个护士走到了病房门口,她们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要不是他逼停出租车,与犯罪份子交火,犯罪份子早就跑了。”

“原来是这样的。”

“嘘,别说话,我们进入病房,看看他醒来没有。”

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梁小东闭上眼睛,两个身材一般高矮,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姑娘走到病床边。

“他还没有醒。”左边头发上别着发卡的女护士说。

右边戴着护士帽子的女护士说:“仪器上显示,他的生命体征正常。”她神色凝重地看着滴滴答答响的医疗仪器。上面显示梁小东的心跳,呼吸,血压都正常。“我们去问问大夫。”她继续说,和另外一个女护士走出病房。

不一会儿,林爱国,成大友,李伟,杨智,小刘拎着食物从外面走进来,他们放下食物后,站在病床旁边。

“大友,孙良的尸体处理完了吗?”林爱国说。

“今天上午深圳公安法医检验完后,已经把他的尸体火花了。”成大友说。

林爱国继续问:“小刘,你问过大夫,小东目前什么情况?”

小刘说:“大夫说东哥没事了,目前只是脑部受到撞击,脑内出过少量血,还处在昏迷之中。”

林爱国说:“今晚咱们带着小东坐飞机回春城。现在咱们先吃饭。”

几个人聚在一起吃完饭,然后又出去了,等到晚上时,他们把梁小东抬到担架上,开车到了飞机场,乘坐飞机回到春城后,在晚上把梁小东送到白求恩医院。然后通知他家属来医院。

病房外乌漆墨黑,呼啸的北风刮着,病房里灯火通明,梁小东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盯着棚顶。他想开口招呼护士,但是却说不出话,他张合了几下嘴巴,伸出舌头舔舐干裂的嘴唇,然后又把嘴巴闭上。

寂静的走廊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你这死娘们做事慢慢吞吞的,就是上不了台面,老驴拉磨屎尿多。”梁三娃的声音。

“你看看你这老东西说的话,小东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心疼吗?我不得带点吃食吗?”刘玉兰的声音。

又是梁三娃的声音,“小凤,从农,你们也快点。”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梁三娃跑进来,一看到梁小东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他立刻眼泪汪汪,他坐到病床边上,抚摸着梁小东的脸,“小东啊!”他说,“我的儿呀!这是怎么了啦?”

梁小东张开嘴呜咽地说着什么,然后他闭上了嘴,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感情,他的嘴角抽搐起来,这表明他是一个家庭观念很重的男人;在这世界里,总会有许多男人善于伪装,他们在人前表现得庄严肃穆,面孔上几乎看不到一点喜怒哀乐,但是在人后他们会像是小孩子一样偷偷的哭泣。然而梁小东绝对不是这种人,从他杀死田有亮,智取富宝生的钱款看,他绝对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但是他今晚看见梁三娃痛苦,他真的哭了,他的眼泪是喜悦的,是苦涩的,也是悲凉的,他之所以喜悦,是因为他终于实现了梦想,他之所以苦涩,悲凉,是因为他距离光明大道越来越远,甚至已经不能回头了。

梁三娃看到梁小东不能说话,当即嚎啕大哭起来,“这可怎么整啊?我的儿啊!出了一趟差,就变成这样了啊!”他哭着说,“这让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活啊!”

刘玉兰,梁小凤,周从农站在病床边上,刘玉兰擦拭着眼泪,梁小凤双眼赤红,周从农一双眼睛阴鸷地打量梁小东。

梁三娃摸摸梁小东的手,又摸摸梁小东的脸,他发觉到梁小东脸上,手上都热乎着,他马上跑出病房,像是疯子一样一边大喊大叫:“大夫,我儿子怎么了?他到底能不能好了。”一边哇哇大哭起来。

值班室的大夫纷纷走出来。护士站的护士站起来,看着梁三娃。

梁三娃继续大喊大叫:“谁是我儿子梁小东的主治医生,我儿子到底能不能好了?”他站在门口的大夫们面前,噗通跪倒在地上。“求求你们告诉我,”他说,“谁是我儿子梁小东的主治大夫?”他高昂着头,一双眼睛痛苦地扫视着大夫们,眼角上不断流出泪水,很快他苍老的双手捂住双眼,呜呜痛哭了起来。

一个年轻的男大夫急忙从走廊边上的休息室跑出来,“老伯,我是梁小东的主治大夫。”他一边说,一边跑到梁三娃跟前,扶起梁三娃,他继续说:“老伯,你这是怎么了?患者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梁三娃说:“我的儿子说不出话,也不能动,他能不能好了?”他焦急地仰视着年轻大夫。

年轻男大夫一边搀扶着梁三娃向病房走,一边说:“梁小东的脑ct片子,我看过,他脑袋出过少量血,目前血块压迫神经。失语和肢体不能行动都是暂时性的,他会恢复的。”

他们来到病房,年轻男大夫又为梁小东检查了血压,脉搏,然后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