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在就摘,这不是偷是什么?如果我没看到,你们不是就准备偷了就走?”妇女板着个脸说道。
她这块山地离公路不远,经常有人开车来摘橙子。那些人正像妇人所说,有人见到就买,没人见到就直接带着橙子走了,那就是偷。妇人见得多了,也就习惯性地把杨铭和满文静两人当成了那些人。
“不会,不会,我们确实是来买的。”杨铭耐心解释道。
“被抓到了都是这么说的。”妇人说道。
满文静被当成了小偷,心里很是气愤,开口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看,我一共也就只摘了你三个橙子,偷只会偷这么一点吗?”
这时候,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妇人的老公,在边上静静地听着。
“偷了就是偷了,不会因为数量少就不叫偷,如果人人都来偷三个,那我这橙子不早就被人偷完了?”妇人还是不依不饶道。
“你说,这三个橙子值多少钱,我给钱就是了。”满文静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打算用钱息事宁人。
妇人还要说,边上的中年男人似乎也觉得自家婆娘过分了。以往那些人可都是用袋子装或者用衣服兜着装橙子的,今天这两个确实不像。
“够了,你个婆娘少说两句!”中年男人随后语气又缓和了些,对着杨铭和满文静说道,“呵呵,钱就算了,来者是客,吃两个没关系,不用钱,呵呵,不用钱。”
听到这话,两人心里好受了一点,不过,杨铭如今的身份也不是爱占小便宜的人,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们确实是来买橙子的,我刚尝了一个,这橙子也确实不错,多少钱一斤呀?我们买一点回去。”
“两位要多少呀?”
“要个百把斤吧!”杨铭算了算,说道。
这个中年男人不像他婆娘,人也随和,就冲这一点,杨铭也要给他买点回去,就当是体验现场采摘了。
“哦,如果一颗树全部摘完一块钱一斤,如果只挑好的那要一块五一斤。”
“一块五一斤就可以随便摘了是吧?”
“嗯,是的。”
“那好,去给我们拿几个袋子吧!”
“好!”中年男人应了一声,随后又朝身边婆娘说道,“回去拿两个袋子过来。”
杨铭递了一根烟过去,随口问道:“大哥,你这橙子园有多少亩呀?”
“也就十几亩。”
“哦,我看橙子都熟了,怎么还不卖呢?”
“在卖,每天用三轮车拉一点去街上卖。”
“哦,那好卖吗?”
“还行,不过也卖不了多少。”
这个主要是周围很多人都种脐橙,卖的人多了,自然也就卖不了多少。
“怎么不直接卖给水果批发商呢?”杨铭问道。
“哎,他们压价,现在还早,我们可以先自己卖点高价。”中年男人面露惆怅说道。
都有自己的算盘,可能是自己一边零售,然后一边等市场行情好转再卖给水果批发商吧!
说话间,那名妇女已经拿来两个装钾肥的袋子、一根木棍和一杆秤过来。
“满文静,摘这种有肚脐眼的。”杨铭指着一个脐橙,小声说道。
“好!”
树太大,两人也只是把伸手够得着的又看得顺眼的摘下来,很快就摘满了两大袋,杨铭用手掂量一下,一袋差不多有五六十斤的样子。
“老板,就这么多了,你看下多少钱。”杨铭说道。
“得先称一下。”
中年人用绳子将袋口封好,又将秤钩钩在上面,妇女将木棍穿在秤杆的提手上开始称重。
“62斤。”
“59斤。”
中年男人仰着头在心算,良久过后说道:“算120斤算了,180块钱。”
“哈哈,可以,”杨铭拉开车门拿出钱来递给中年男人,说道,“大哥,两百块,不用找了。”
“这……那我再多给些橙子给你。”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说道。
“不用,不用,这已经够多了。”
杨铭打开后备车门,将橙子装上去,中年男人也热情地帮忙提了一袋上去。
刚准备关上后备箱,中年妇女又摘下来五六个橙子放在里面。
“等一下,我再去摘一点给你们。”
中年妇女放下橙子又要去树上摘,杨铭赶忙拦住:“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多了我们也吃不完。”
离开后,满文静说道:“杨总,那个女人真是奇怪,刚才那么凶,说话那么难听,后来你多给她钱,她又要多给我们橙子……”
“呵呵,也许这就是乡下人的质朴吧!她这橙子园离公路近,每天来偷橙子的也不少,所以她就习惯性的把我们当成了来偷橙子的。”
“杨总,现在还早,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你知不知道西电东输的电是从哪里取的?”
“东部呀!”
“具体哪里嘛!”
“宜昌?”
“对呀!宜昌就是其中的一条线路,你现在查一下这里离葛洲坝和三峡大坝哪个近,我看时间够不够,够就带你去看看。”
满文静打开笔记本电脑迅速查阅地图,说道:“杨总,这里离葛洲坝三十多公里,离三峡大坝六十多公里,我们去哪里?”
杨铭看了下时间,说道:“三点半了,去葛洲坝看看吧,去三峡大坝可能赶不回来。”
大约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沿江大道,江面上水流湍急,时不时听到一声洪亮而悠长的鸣笛声。
“看!有轮船!”
满文静闻着鸣笛声寻找着那种记忆中模糊的画面,终于在前方看到一艘满载货物的轮船。
他们一路朝着上游开,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大坝。
“到了,找个停车的地方先。”
到是到了,可是来看风景的人也多,附近的停车场已经没有停车位了,杨铭只好掉头,终于在一家银行门口将车停好,然后在江边往上游走。
“杨总,这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啊!”
“没什么好看的?你知道轮船是怎么经过大坝的吗?”
“不知道。”满文静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