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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鞍找上周婉,安排了一件极有难度的事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鞍这个名字就意味着麻烦。

他手下又不是没人可以用,最后为什么要找上周婉这么一个外行?

从种种细枝末节当中,温博儒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等他带着几个当年的老伙计,通过 一些渠道进入港城之后,他这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随即他也就想明白了,宋鞍这哪是找周婉帮忙啊?

这分明是想用周婉入局,顺便把自己牵进来。

因为眼下的麻烦,远不是周婉能够应对的, 后面的收尾,会更加的复杂,周婉根本搞不定。

所以,那几天,温博儒是一边铺开情报,嘴里一边痛骂宋鞍这个人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咒骂起了效果,反正那段时间,宋鞍接连感冒,喷嚏不断。

港岛这个地方,越是到了晚上,街头就越是热闹。

尤其是弥敦道这种繁华地段,背靠庙街、钵兰街连通油麻地,基本在后半夜之前,绝对不可能安静下来。

餐厅越是到了晚上,腊味饭和叉烧饭之类的外卖就越是畅销。

当然,一般情况下,温博儒是不会等到太晚的,九点左右就会回去休息了。

但今天算是一个例外,所有坐在茶餐厅里的客人都看的出来,温博儒有多开心。

有些街坊还绘声绘色的跟身边的人讲:文老板跟女儿关系很好的,经常看他女儿来看他。

这或许就是老特务的能耐,什么都不说,仅仅几个动作,就能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所有人。

当然,也有些八卦传出来,让温博儒都不敢听的。

类似……

孩子她妈,当年跟人跑了,或者孩子她妈生病死了,甚至有人猜测,温博儒那个从没有被提起过的妻子,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出了车祸……

反正越说越夸张,最后夸张的就连温博儒都不敢听了。

从谁嘴里编出来的,温博儒已经不想知道了,反正……都是宋鞍的错!

“乔治负责的账户,我已经叫人专门的调查了,最后这笔钱都转到了花旗银行的一个账户当中,然后分散到几个账户当中。”

“这家银行,我们没有办法调查他们的账户信息,我只能查到资金汇总之前,走的是一个公会账户。”

周婉毕竟不是儿子,温博儒总会有耐心的多,慢慢哄着把这顿饭吃完了,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快十点了。

最后点了一杯店里的招牌鸳鸯,算是正式开始了温博儒的专业教学。

而温博儒口中的乔治,就是这一次宋鞍交给周婉的应对目标。

明面上这个乔治只是一名律师,但上一次宋鞍盯上大笔资金流动,就是在这个家伙手里输出的。

周婉有一定的财会专业经验,而且精通心理学,宋鞍有心让她从乔治的手里拿到关键性的一份名单。

前期工作,其实周婉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就差催眠所需的一些专用药物了,但这东西在港城不方便找,而这个时候,温博儒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短短时间之内,温博儒已经查到了很多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看了一眼温博儒压在手下的报纸,周婉试探着问道:“是马会?”

温博儒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灵敏的眼神在四周扫了一圈,身体微微后靠,将烟斗塞进了嘴里,似乎是在考虑什么东西。

反倒是周婉还毫不知情,冥神沉思了半天,也没有想通相关的问题所在。

“也就是说,乔治在利用马会,进行洗钱?”

周婉是真的没想到,最后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似乎事情变得愈加的复杂了。

毕竟涉及到马会,那牵连可就真的太大了。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对冲基金吗?”

“其实马会的下注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每周两次,账户内部的资金量活动异常频繁,利用数据对冲的方式,趁着赔率调整,稳妥下注,在比赛结束之后,这笔下注的资金,就会从马会转到其他账户当中。”

“当然,想要完成这一步,他需要在马会有专门的熟人,他们的动作一定很隐蔽。”

周婉在港城的动作,一直不太顺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于她对这里的不了解。

反倒是温博儒,当年就来过这地方,对这个地方他可太熟悉了。

而且这里面很多猫腻,涉及到更更高的层面,也是温博儒都觉得很麻烦的一些家伙。

“那下一步,我要怎么做?”

从没有经历过相关培训的周婉,现在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就只有温博儒了。

宋鞍这混蛋,当初挑唆周婉来港城,主要目标就是温博儒。

“刚刚给你的五百块,带回去分离出来,继续给他下药,在你能确保成功的情况下,将他所知道的东西,全都套出来,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温博儒这一说,周婉顿时一愣,急忙从口袋里翻出一张五百块的大钞,有些吃惊看向对面的老头。

“直接录音,好像也没办法当成证据吧!”

周婉这一句话,算是将温博儒逗笑了。

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端起闻了片刻,似乎是在感受咖啡的那种香醇。

只是在他重新睁开双眼时,那双眼睛里划过一道凶厉的冷光。

“警察抓人才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名单。”

“而这份名单,将会由你来提供了。”

提供一份大清洗的名单,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如果可以的话,温博儒更加希望,在周婉查清楚了资金走向之后,马上就撤出港城,剩下的事情自己留下处理。

可惜,自己也没有当年老周那本事。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就专心对付那个乔治吧!”

“剩下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东西还能喘气儿呢,用不着担心。”

温博儒笑呵呵的伸手在周婉的头上亲昵的揉了揉,一副慈祥好父亲的模样。

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温博儒发现时间也有点晚了,伸手叫来门口负责算账的白小伟,叫他送周婉先回去。

离开的周婉,明显有点不情不愿的,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真的帮不上忙。

看着周婉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角处,温博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随手摘下了眼镜,拿出一块鹿皮小心的擦拭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世间蛀虫何其多,这个年代还能搞出大清洗这种事情吗?”

“恐怕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绽放!”

“这么大一盘棋,就这两个棋手不是太无聊了,看的我手痒啊,对不住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