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第三下的时候,突然想到……
被坑了。
陈举和大弟子不在第五洲,陈举和大弟子十年前是通天境,她现在修为结婴境,付远给两张失败体验卡。
证明什么?
证明那人短期内不会回来,而付远所谓断她灵石全是忽悠。
失误啊,当时就应该逮着机会认真讨价还价,而不是想着没灵石、没资源怎么办。
这破脑子当时咋不灵光,丁一一巴掌拍在邱是帆脑袋上。
邱是帆:你打我。
丁一:我说打错了你信吗?
邱是帆:我信你个鬼。
可是惹不起,邱是帆委屈,挨打那么多次,什么时候能请他吃一顿饱的,是他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认老大的心不诚。
他发誓,他是认真的,撒谎被雷劈。
丁一没读懂他心理,否则会直接跑路。
你是发誓,还是炫耀?沧澜界根本没有发誓被雷劈的先例,挨雷劈修为最低得到通天境,挨过去就是融宇境大能,挨不过去身死道消,回归天地。
长得不美,想得到挺美。
和你师兄一样。
不知不觉丁一已经将人当成必将超越的对手,为了付远的灵石她的不能输,顺便为一点点师父的面子。
当然,打不过时,师父的面子一点都不重要。
邱是帆不这样想,他真的好饿啊,在家没吃饱,拜个师父以为能吃饱,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师父气走了。
老大也不靠谱,除了一把瓜子,现在都没给他吃的。
他没灵石,买不起。
好歹是第五城有名有姓的人物,怎么好意思去吃霸王餐。
“老大,忙了一天,饿了么,去吃饭,我知道有家的肘子特别好吃。”
邱是帆眨巴着眼睛,力求老大看到他的诚意。
诚意没看到,大饼脸上配双小眼睛,眨下就没了,倒是看到了。
累了一天,一个猪头凑面前来,丁一也饿了。
丁一目光太瘆人,邱是帆后退一步,两只胳膊没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怎么有种他的食物的错觉,饿花眼了吧。
看他那怂样,丁一斜瞥着他,“你请客。”
卧槽,老大,我都为了口吃的当小弟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人心。
两人相伴离开丹欣院,邱是帆是土生土长的第五城人,带着丁一七绕八绕,找到一家破酒馆。
“老大,你别看它破,这家的肘子可是一绝。”
不给丁一反对的机会,邱是帆招手。
“小二,上三十一个大肘子,要麻要辣。”
“好的,邱少爷稍等。”
邱是帆一看就是老顾客了。
乐呵呵地见丁一没有反对,心里早开了花。
让你们不给我吃,小爷今天偏要吃,老大是姑娘家,吃得少,一个就够了,剩下三十个全是小爷的。
三十个啊,能吃个半饱,剩下的吃什么好呢。
丁一坐窗边,看到熟人,是丁历。
“丁历哥,这里。”
丁历抬头向上望去,丁一正朝他招手,看样子还想跳下来。
邱是帆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其腰。
“老大,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丁历脸黑了,温和的表情开始震怒,兀那胖子,放开我妹子。
丁历直接破窗而入,一把捏住咸猪手,邱是帆放开丁一,反抓回去。
好在丁历撤的快,变抓为拳,一拳轰在其面门,邱是帆不躲不避,以拳对拳,两人后退三步,止住身形。
丁历隐忍地咽口血,邱是帆明显占上风,精光四射,摩拳擦掌地准备再来一次。
中间闪过道影,丁一止住其去路,“好了,这是我兄长。”
“啊,原来是老大哥。”邱是帆恢复成憨厚模样,眼睛笑着眯起,向丁历赔笑道。
“对不住啊,出手重了点。”
丁历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全喷在邱是帆衣襟上。
丁一冲过去,抱住他,“丁历哥,你没事吧。”随后公主抱起丁历。
“我带你去找师父。”
丁历制止她,让她放他下来,脸丢大发了,他应该在楼下,不应该在楼上。
贼人没事,自己先有事。
他双目充火,对邱是帆怒视。别以为会放过他,这个占自家妹妹便宜的登徒子。
邱是帆小心的挪动脚步,期望丁一纤细的身姿能挡住他敦实的身材。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用了一点点力。”
杀人诛心,还不如不解释。
早说是老大哥嘛,我就让你一手好了。
丁历平复气血,“你们怎么到这来。”
见他无大状,丁一理所当然地回答:“来吃饭。”
邱是帆跟着小鸡啄米应是。
“丁历哥,你什么时候道德,我都没在招生会上看到你。”
“我提前到了,被书院易飞文副院长收之门下,所以就没去参加招生。”
“还能这样,那师父为什么还要我去呢。”
“就是就是,幸好遇到老大。”邱是帆附和道。
随之收获丁历白眼两枚,我兄妹谈话,你插什么嘴。
邱是帆照单全收,假装看不懂,走是不可能走的,肘子还没上呢。
“大概是因为你师父想要你亮相吧。”丁历也不知为什么,却不想在邱是帆面前落下成。
“亮相干嘛?还不如修炼呢。”任务紧迫,无关事情就不要打扰。
这时,小二抬着硕大的托盘上来,“三十一个肘子来了,客官请慢用。”
接着将托盘连同肘子一起放下,本来不大的桌子显得更小。
丁一目瞪口呆,她以为是小肘子,结果是大肘子,每一个都有四五斤重。
“这吃得完吗?要不打包?”
邱是帆赶紧跳过去护食,顺手拿出最小的,放在另一张桌子上,“谁说吃不完,这些全是我的,这一个是老大的。”
“邱是帆,你老实说,你家里是不是养不起你,把你赶出来了。”
邱是帆刚下嘴啃到一口,幸福地眯起眼睛,肘子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听见丁一的问题,三两口将手中的啃完,答道:
“老大,你怎么知道?都怪我娘,她说再吃下去,快养不起了,将我丢给院长,也就是我师父,结果师父连口吃的都不给。”
说到这,一把辛酸泪,又努力憋回去,眼泪流到肘子上,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