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
廖勇一向对两个孩子很纵容,很少有这种急声厉色的时候,廖秋和廖夏被吓得捂紧了嘴巴,不敢再说去找魏邈的话。
“廖秋,廖夏。”廖勇的眼睛锐利如刀,直视两个孩子,“做出损人利己的事情,这就是你们的担当吗?”
“你们忘了前年魏先生经历的事情了?是想让历史重演吗?”
初棠和唐归带着邓德先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沉默的场景:廖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廖秋和廖夏靠墙低头站着反思。
初棠以为廖秋廖夏因为“骗”邓德先钱的事情又被教育了,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全然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一条找人的重要线索。
相同的路程,心境不同,回岛的路程比出岛快多了,初棠只觉得自己发呆的功夫,小船已经停靠在岸了。
“唐归哥,籼籼,我先回去了,再见!”
看出初棠有些心不在焉,唐归和邓德先都以为是今天的事情造成的,没再多说,让她赶紧回去休息了。
“初棠同志,你等等,这有萧团的信!”收发室的值班人员远远就看到了初棠的身影,看她没往这个方向走来,立刻大喊她。
信件在岛上属于很私密的物品,如果不是萧建邦离开前特意交代把寄给他的信都转交给初棠,这些信件一直会堆积在这里,直到萧建邦本人来取。
即便如此,交到初棠手上的信件也已经经过了重重检查,确保不会泄露机密要务。
“信?”初棠疑惑地走来,看着那一叠信,恍然想起她二哥走之前特意交代给她的一件事情。
“谢谢你啊同志,我就把这些信拿走。”
“还有这些东西,”值班小兵看着脚下这堆东西面露为难,“初棠同志,等我换班了给你送过去。”
“多谢你啊,不过不用啦,这些我可以提动。”
在小兵震惊的目光中,初棠随手把信塞到挎包里,随后双手提起地上零零散散的物品,摸着形状,像是各地的土特产。
走了一段路之后,初棠放下手中的东西,随意地翻看几个信封,果不其然,上面的地址来自天南海北,各不相同,她加快回家的速度。
回到家之后,初棠先把那堆东西堆在客厅,随后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她二哥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叠信纸和特殊的信封,她坐在书桌旁,拆开信件,一封封地对照着。
这些信都是萧建邦的战友寄来的,一些里面夹杂着钱票,一些是借钱票的,借钱的面额很小,三五块,最多的也就一个十块,家里老人生病。
初棠叹息一声,提笔回信,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以及萧建邦现在在出任务且归期未定,如果有困难,可尽管来信找她,她会竭尽所能帮助他们。
若非字迹不同,初棠是不想解释的,因为战友之间,他们生死之交,钱票的事情不值一提。
对着战友的妹妹借钱,开口就是一大难题。
她把信中所需的金额放在信封里,又放了一些军用票和全国粮票,明天出岛的时候带上邮寄。
做完这一切,初棠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小草,眼神不聚焦,一看就是在神游。
她要去哪里找魏寻先生呢?
她只知道魏寻先生的祖籍在G省,历史中记载中他与世长辞的地方是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