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婷迷茫的陷入回忆中,喃喃道:“我只记得和叔叔王晓他们两人一起走进了浓雾中。”
“后来呢?还能记得其他事情吗?”
万婷皱起眉头疑惑道:“后来?从我进入浓雾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杨崎微微摇头:“具体不清楚,但也挺长一段时间了。”
“这样啊。”
杨崎见她思绪正常,能沟通,心里就放松多了,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八阶异能者可不是好玩的。
“你知道自己是异能者的吧?”杨崎问道,她在进入浓雾之前应该不是八阶,通过寄生虫的培养,吸收了那些被吸引过来的异能者的能量而进阶成八阶。
就是不知道她进入浓雾时是几阶,想要培养出一位正常的八阶异能者,杨崎觉得仅凭着二十几人的能量是难以做到的。
这些寄生虫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才对,而现在有可能知道这些秘密的人,那就只有万婷了。
万婷点了点头,说道:“嗯,要不然也不会贸然带着叔叔他们两人一起走进这浓雾中,我还以为自己能把他们带出去呢。”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懊悔,若不是怕王晓心里不平衡,直接带着他俩冲出去多好?
杨崎把她被寄生虫控制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但没什么作用,她的记忆依旧只停留在她进入浓雾时,之后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唐舟的声音响起,对杨崎说道:“行了,交给我吧,她虽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她的身体一切都是在运作的,深层次记忆我会去挖掘的,你想办法让她先适应自己的身体,我会让人把她带到我这边的。”
既然唐舟都安排好了,杨崎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对万婷问道:“你知道自己是几阶异能者吗?”
“五阶。”
“快六阶了。”万婷对于异能者的阶段划分还是清楚的,也曾刻意的去打听过有关异能者的事情。
关于异能的事儿,她可比之前的杨崎要积极多了。
这就很恐怖了,这些寄生虫竟将她提升了三个大阶段?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这些寄生虫能直接控制七阶八阶,那威胁程度要飙升好几个阶段。
“我现在给你解冻,你自己慢慢适应一下,若发现自己无法控制,就及时和我说。”杨崎说道。
万婷点了点头,虽然被冻住也没什么感觉,但还是希望能尽快活动活动,没有自我思想的日子好像是有人趁着她睡着后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她要尽快确认一下。
杨崎并没有直接给她全部解冻,她失去自我意识之前只是五阶,睡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八阶了,对于身体的变化肯定是不习惯的,所以就只给她解冻了上半身。
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的气息弱了许多。
身体上升起淡淡雾气,那是她身体回温的表现。
苍白的皮肤逐渐变得富有生机,血液再次流动,心跳强而有力,强大的恢复能力让她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呼!”呼出一口浊气,身体肌肉在这一刻复活。
随意伸展了一下手臂,强大的肌肉如同绷紧的弓弦突然放松,发出“嘣”的脆响。
只是这简单的动作,带起阵阵掌风,身下的沙土地瞬间被劲风扬起,呛的万婷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怎么会这样?”万婷眯着眼想要阻挡漂浮的沙尘进入眼球,却发现这些沙尘无法靠近自己的身体。
她的身体周围一直有强烈的劲风从毛孔散发出去,将这些尘雾吹离。
杨崎挥手散开沙尘,对她解释道:“这就是八阶!”
“你好好适应适应,最少要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触发下意识反击,不然就太危险了。”
“还要控制自己的体温,你现在光靠自身的热辐射都能把王晓给烤死。”
她的身体处在这种极度兴奋的状态,和王晓这样的普通人拥抱一下都会把他烧死。
其实这也不怪她,她刚刚被解冻,而且还没有完全解冻,身体自然想通过这种运作方式来解决下半身的冰封。
好在她适应的很快,短短几分钟就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心跳慢下来,体温降下来。
逐渐适应了自身的力量后,杨崎便完全解开了她全身的冰封。
没了禁锢的万婷显得很兴奋,跑跑跳跳的适应自身的速度和五感,现在居然能跑的这么快!居然能听得这么远!
“你能控制自己就好,我们走吧,这里等下会有人来收拾的。”杨崎说道。
带她回去见见王晓他们吧,虽然他们被寄生了,但相信唐舟是有办法解决的。
“嗯!”万婷兴奋的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杨崎身后。
就在两人离开浓雾时,万婷突然停下脚步,愣在那里。
杨崎转身,好奇询问道:“怎么了?”
万婷闭着眼皱起眉头,低声道:“嘘!小点声,你有没有听到?”
杨崎一脸疑惑,静下心来,放开听力去听,除了丧尸嘶吼和风声,听不到其他声音。
“听到什么?”
万婷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看向身后的浓雾,又倾耳细听了一下,指着浓雾说道:“它们,在哀求我。”
“哀求你?”杨崎觉得自己没听懂。
“你是指这些寄生虫吗?”
万婷没有回答他,慢慢走上前去,伸出手指触碰浓雾,那些浓雾迅速缠绕上来,将她的手指包裹。
她指尖触电似的缩回手指,那种哀求声更加响亮,像是被哺育的孩子突然被拿走了奶嘴。
万婷似乎有些不忍,又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指,杨崎迅速上前抓住她了的手臂。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杨崎厉声呵斥道。
万婷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但还是轻轻挣开他的手掌,道:“我感受了分离的痛苦,它们似乎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这些可都是寄生虫,你之前就是被这些虫子给寄生了的!”
“不,它们的母体已经死了,我知道,它们现在把我当作了它们的母体,这种联系你感受不到!”
“它们在哭泣,在痛苦!”万婷痛苦的抓着头发,每当自己生出狠下心来离开的心思,那种痛苦的情感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她的大脑。
似乎是要她把母子分离的痛苦和崩溃感受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