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韩咏志点头，“我看见了。”
“言説给那个助理符纸的时候。”
当时，他也是站在角落，听姚文和他说计划。
结果就见言説和助理擦肩而过，顺便递给了助理几张符纸。
当时他还以为言説是给人算命，然后收费呢。
红珠子没想到助理身上有言説给的符纸。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不需要管了。
“那就算了，先不管他，你盯着姚文就行。”
“记住我和你说的，不要管她的事儿，让你做什么，你就当没听见，或者阳奉阴违。”
他可不想要自己的手下，任务没做成功，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当初他就应该用力点，将对手的脑子打烂。
这样这一次的任务，也不会到他的头上来。
组织里面，谁不知道言説最难对付了？
韩咏志自然答应，他又不是有什么毛病，没事儿给自己找事情做了。
“我知道了。”
“不过……朱锡的事情，组织真的有人盯着吗？”
红珠子点头，“放心，就算是上面不管，我也会管的。”
当初不喜欢韩咏志，还有个原因，就是这人……麻烦多。
死了个未婚妻。
未婚妻的事儿，还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跳楼自杀。
在他们这个行业里面，很多意外，都可能是人为。
一个双腿没了的人，怎么上的天台？
当初韩咏志会加入他们组织，就是因为怀疑未婚妻的死，加上想要给未婚妻报仇。
人到了他的手下，他可不得管管？
见红珠子点了头，韩咏志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手中握着未婚妻的戒指，低着头认真把玩。
看着他这个样子，红珠子没说什么，伸了个懒腰，起身离开。
最后房间里面只剩下韩咏志一个人，他将戒指装在兜里，脸上哪里还有一丝缅怀的情意。
——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啊，那老板竟然这么变态……”
“言説，你在听吗？”
董如宁打电话过来，和言説说了之前言説算过的一个租房客人的命。
房东被抓了，那个尸体是被他奸杀了。
证据确凿，判处死刑。
今天那个客人到三清观去还愿，也就是给言説钱，谢谢她帮忙。
言説不在三清观，事情就交给董如宁处理了。
得知了所有真相的董如宁没忍住，就给言説打了电话过来，将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言説之前算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丝毫没意外。
只是和董如宁道：“那个人的钱不用收，还回去，让他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因果在房东被抓的时候，就已经了结了。
别人还愿给钱，言説会收，但他的不行。
他后面的事情还有很多，收了这钱，就等于和他绑定上因果的。
董如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也听话的照做了。
还钱的时候，董如宁也没有挂断电话，还在和言説说着什么。
最后还是言説那边出了状况，董如宁才不舍的挂断电话。
见电话挂断之后，言説才叹口气看向作妖的姜之垚，“你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看你不想要一直和董如宁打电话，帮你忙嘛。”
虽然董如宁是好心，也是因为想言説了，才会一直说个不停。
但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方便一直打电话。
言説低头看着脚下的黏土，黑色的，土地肥沃。
正前方，是几颗长的极为茂盛，遮天蔽日的大树。
“韩咏志他们之前，来的地方，确定是这里？”
不怪言説怀疑，这个大坑，四周全是黑色的淤泥。
虽说是土地肥沃的象征，才能够让周围的植物长的那样茂盛，但……
淤泥的土壤，可承受不住成年人的重量。
尤其是两个大男人。
她站在这上面，都尚且需要用符纸减轻自己的重量呢。
“是的，我看着韩咏志跟着那个红色的珠子跳下来的。”
“只不过当时我追不上来。”
到了那个坑边的时候，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没有办法，他最后只好守在外面。
言説将空白符纸拿了出来，然后随手画了一张符纸，贴在地面上。
上面很快出现脚印。
言説跟着脚印往前走，最后停在一个位置。
“那个红色珠子，看来应该是个比较厉害的人。”
因为韩咏志是普通人，言説就以为红色珠子，要嘛是一开始就等在这里的人，要嘛是珠子变的妖。
没想过，可能是道行高的天师。
这个世界，也有能变身的天师吗？
还是妖修成的天师？
——
“大师，你上哪儿去了，我们到处在找你。”
言説刚回到剧组，就看见导演带着人找了过来。
导演在言説的眼里，一直是个为了拍戏，什么都不管的人。
今天剧组没事，他不拍戏，找她做什么？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导演点头，“是这部戏的女主出事了。”
说起这个，他就生气。
千防万防，阻挡了这个，又赶走了那个，到头来，竟然影响他拍戏的人，会是女主演！
现在剧本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他要怎么办？！
“苏灵怡？”
“她怎么了？”
导演没说话，只是让言説跟上他。
一行人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山中的另一个方向。
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言説看见了吊在树上，已经完全毁容的苏灵怡。
尸体是风干的状态，从外表上看，还以为死了半年之久。
隐隐有发臭的迹象。
言説上前，众人后退。
伸手碰了一下尸体，果然在上面发现了自己的符纸。
这符纸是她给那个小助理的。
“哇，那个助理深藏不露啊。”
他之前还在说那个助理懦弱，被那样对待，还能不反抗。
现在他却不敢说什么。
这死的也太惨了。
言説却摇头，“不是他。”
虽然有些关系，但动手的人不是助理。
苏灵怡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应该是刻意伪造成这样的。
至于毁容的脸……
是反弹符的伤害加成。
应该是在电梯里面的时候，她给助理的那一巴掌，反弹到了自己身上十倍后，没有去医院治疗。
反而为了尽快拍摄，去做了整容，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