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言説大师！”
“大师，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我之前天天看你的直播，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真人。”
“……”
有不认识言説的人，自然也就有认识言説的人。
在下车走了没一会儿，她就被一群人，喊叫着给围住了。
言説无奈，但也没有阻止他们，只是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几个站在原地，被吓到腿软，还没缓和过来的年轻人，纷纷看了过去。
“言説大师？”
“我百度看看。”
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在上面搜索起来。
好在，言説确实比较出名，上面已经有了百度百科。
将所有资料看完，几个年轻人感叹，“所以，她真的是为了救我们才上车的吧？”
“可车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就算没上车，我们应该也没事吧？”
在车上的时候，要不是后来他们发现车上除了他们没有别人，让人心里害怕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事发生。
之前给言説雪糕的女生却摇摇头，“你们忘记了，我们全部都忘记了下车的事情。”
“后来是她下车的时候，问我们，我们才反应过来。”
众人一回想，背后一片冷汗。
要不是言説，说不定他们直接跟着那个车，坐到终点站了。
而鬼车的终点站……
几人打了个寒颤，立刻在猫耳直播平台搜索到言説的直播间，打算以后都是她的死忠粉了。
——
言説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跑出来，深吸一口气，“差点憋死了。”
姜之垚直接在一旁笑起来，“你就是看起来太软了，但凡你凶一些，他们就不敢拦着你不让你走。”
从公交车上下来，还没走几步，就被人给拦住了。
无论言説怎么说有事，他们都不让。
最后还是姜之垚搞事，才让他们让开，言説这才‘逃’出来。
听见姜之垚的话，言説也没生气，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是这里吧，那位老人说的，他孙子上班的地方。”
言説目前站着的位置，就是城中心一处工厂。
但这个工厂……
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言説还没说，姜之垚就也发现了，“这明显是废弃工厂，为什么会有人在这里上班？”
他们都能够看出来，这里很不好，明显是比较危险的地方。
可那些人还神态自若地上班，是没发现，还是看不见？
言説走到工厂前面处，放了一张符纸。
这并不是什么显形一类的符纸，而是‘借眼’符。
目的就是，言説能够和那些来来往往进入工厂的人目光一样。
他们看工厂是什么样子，言説看工厂就是什么样子。
很快，有几个人目不斜视地从符纸上夸了过去，只不过都奇怪地看了一眼言説。
公司什么时候来了一个长相这么好看的女生了？
难道是公司里面谁的亲戚？
这般想着，就没有人注意到符纸。
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言説这才弯腰拿起符纸。
符纸一到手中，她就发现眼前她所看见的工厂，瞬间变样，成了一座豪华，繁荣的商业大厦。
“障眼法，还是比较高明的那种。”
对于这种障眼法，言説甚至觉得有些新奇。
注意到言説的表情，姜之垚什么话都没说，跟着言説进了这里，所谓的公司。
言説刚走进去，就看见一个年轻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他来到言説的面前之后，很快地看了一眼，就开口道：“您就是我爷爷说的大师吧？”
“之前，我爷爷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位大师要来我们公司，帮我解决什么麻烦。”
说完，他又看向言説，“大师，我有什么麻烦啊？”
虽然之前清明节的时候，公司不给放假，让他和家人都觉得很生气。
但除了这之外，也没什么了。
言説没有明说，只是让年轻人带她去他们老板所在的区域。
“啊？”
周鸿宝抱歉地摸了摸头，“我们公司的大楼，分了区域的，老板他们都在顶楼，我们是上不去的。”
他们公司的电梯，全部都是刷卡乘坐的。
谁在几楼工作，自己的工作证刷电梯，也就只能坐到自己办公的楼层。
其余楼层都是上不去的。
姜之垚看着面前这废弃工厂，加起来不足五层的楼栋，心中好奇。
这个上下电梯，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言説并没有为难周鸿宝，她本来也只是想要知道，他们公司的老板在什么地方。
现在知道在顶楼，就可以了。
“没事，只要知道他们在什么位置就可以了。”
后面，周鸿宝刷了电梯上去，言説扔掉之前‘借眼’的符纸，站在他的身后，跟着进入电梯，但是在他下电梯的时候，言説却没有下，而是跟着电梯往上了。
周鸿宝惊讶，没有卡，电梯是怎么走的？
难道这就是大师的本事吗？
其实言説并没有跟着电梯走。
在周鸿宝等人眼中的电梯，在言説的眼中，根本不是什么电梯，而是一个来回移动的传送带。
所以，只要她不下，这个传送带依然会一直走。
所谓的顶楼，也确实在顶楼。
也就是废弃工厂的五楼。
但走这个传送带可上不去。
言説直接从传送带上下来，然后走到一旁的楼梯处，徒步往上走。
这个废弃工厂，建的年代有些久远，所以并没有安装电梯。
好在，五楼也不算高。
到了五楼，言説站在门口，就听见了里面谈话的声音。
“这些人也养了一阵子了，是不是可以用了？”
“可以用个屁，那个段明归说了，要半年以上，这些人进来，连三个月都没有。”
段明归？
言説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一圈儿，发现并没有什么印象。
当初跟着那个年轻人的时候，也没给他测算一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叫段明归。
“言説，里面不是鬼，是人。”
本来他还以为，这里出事了，是因为这里是鬼在搞事。
没想到，在里面的，就是普通人。
言説点头，“这些人，刚好和应劭的案子有些关系，等一下我进去，把他们打倒之后，你就立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