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让他们出去玩,明显是有话要在家里说。
现在怎么就又到警局来了?
一旁很快走出来一个人,“是小墨啊。”
“因为杨小惠的案子,我们有些事情要问问你大哥。”
“现在刚好你们也来了,那就一起吧。”
他在说谎。
言説一眼就看出来了。
燕子域和燕子陈出现在这个地方,不可能只是询问案件这么简单。
如果真的只是询问案件,更应该找的人,是她言説,而不是燕子域这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受害者。
他知道的,是所有人之中,最少的。
“你就是言説大师吧,我听很多人提过你,尤其是兖州市那边的特管局,听说你帮忙破了不少案子。”
见言説不说话,还是她是害怕了,燕子域笑着介绍,“不用担心,这是京城这边特管局的王局长。”
“我的案子也是他帮忙查办的。”
王局长朝着言説伸手,“言小姐?”
言説伸手握住,“王局长好。”
这人身具万般功德,不像是坏人。
那他为什么说谎?
见言説依然沉默,王局长只当她是话少。
很快就带着几人,去了看押杨小惠的隔壁房间。
通过单向玻璃,这边可以清楚的看到旁边的审讯。
“其实在接到报案之前,我们就准备逮捕杨小惠了。”
“这上面是她谋害人性命的证据。”
一份文档,就这样轻易的交给了言説。
言説有些害怕,感觉如同烫手山芋一般。
王局长不是陆长泽。
就连陆长泽,他们一起破了那么多案子,陆长泽也不会轻易就把这种东西递给她看。
“看吧,没事,这个杨小惠是死刑犯了已经。”
言説惊讶,还是打开了文件。
一开始只是随意的看看,可随着后面的案件越来越多,言説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她一个人,三十多年,就犯了这么多案?”
“为什么之前没人调查她?”
王局长苦笑,“说来怕你笑话,我们特管局的人,在子墨他们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但不管我们是测算,还是阵法,还是玄术法器,通通对她都没有用,那些东西放在她身上,就如同普通的工具一样,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最后无奈,只能使用原始的方法,靠人暗中跟踪查探,才稍微得了些线索。”
就连追踪用的符纸在杨小惠的身上都没有用!
言説看向燕子域,“那你们对杨小惠……”
一开始态度好,可以理解,是母亲的遗愿。
可后来,明明都知道那么多事情了,为什么还会纵容她?
甚至到,差点害死自己的地步?
燕子域也很无奈,“这并不是故意对她好,而是为了稳住她。”
“但我的两个弟弟……”
“二弟为人过于刚直,我如果将计划说了,他必然会在一些细节上,露出马脚。”
“至于子墨……他就是个孩子,这事情和他说了,还能有什么计划存在吗?”
言説想了一下,按照燕子默那脾气,应该会直接找杨小惠理论。
所以。
杨小惠从一开始,就在他们的监控范围内。
至于燕家对她的态度,完全就是一种变相的看管。
“难怪。”
她在燕家,即使燕子域重病,都没见到过他们的父亲。
还以为是忙,原来是不想要见害死自己妻子的人。
将资料看完,递还给王局长,“王局长不用难过,我也一样,在杨小惠的身上,测算不到任何一种对她不利的信息,之前我也见过这种我无法测算的人。”
“但那个人,是我无法算他接触到的特定人群,其余的都可以。”
“我猜测,他们身上应该是被下了禁制。”
禁制,一般只有修道的人,才会有这本事。
而想要破禁制,就需要比下禁制的人修为高。
现在看来,他们都不是对手。
其实言説更想说的是这背后有一个组织。
但她无凭无据的,说了也只是给别人增加烦恼而已。
玻璃另边 ,杨小惠还在喊冤,并且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燕子域昏迷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他小姨,我还能害他不成?!”
到了后面,杨小惠都快要吼出声来。
坐在她对面的警员一边做着笔录,一边淡淡回应,“你有没有做错过什么,并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
“当然,我们说了也不算。”
见对面的人,油盐不进,杨小惠闭上眼睛。
可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你们不会是以为那个什么布娃娃是我放的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能因为那个女人随便几句话,你们就相信了啊。”
“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胡乱抓人?”
做笔录的人,终于放下笔,看向杨小惠,“我们是特管局,那些东西是不是和你有关系,看一眼就足够了。”
这种案子,又不是普通案件,当然是他们特管局处理。
杨小惠并不知道什么是特管局,还以为是什么其余别的执法部门,“我管你什么局,没证据,就是不能抓人,快放了我!”
“你们知道我姐夫是谁吗,说出来……你,你做什么!”
只见,就在杨小惠说话的时候,她面前的半空中。
突然‘轰’的一声,着起火来了。
那放火的人,正是做笔录的警员。
“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就归我们特管局管,懂了吗?”
“你那布娃娃也是一样。”
还当全天下就自己厉害呢?
也不想想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你可以有邪术,我们就不能有道法?
古往今来,邪不胜正。
咚咚咚!
警员打开门,防线王局过来了,急忙低头。
他刚才的动作不会被看见了吧?
他们警局有规定,不能用这些东西吓唬普通人。
可杨小惠都来特管局了,应该不是普通人了吧?
王局长直接将杨小惠之前几十年害人的证据,放在了她面前,“即使没有燕子域的案子,你也是犯罪嫌疑人。”
“这些证据够了吗?”
杨小惠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抖着手,翻开了那一沓文件。
——
言説透过玻璃窗,看着杨小惠,“刚才有人联系她了,在她突然改口,不再嘶喊,而是说要有证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