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对方,为什么会这样对她都不知道。
自己并不认识对方。
可有一天,他突然来到她家里,然后用床单,将她给勒死了。
至于孩子身上的伤,也是她用鬼气,打算打那个男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像是看见了一般,将躲开,将孩子放在自己身上,这才让这巴掌,打在了孩子的身上。
随后,那男人也没多留,直接就离开了医院。
言説给孩子看背上的掌印的时候,并没有算到这些。
但她相信女鬼说的话。
女鬼身上没有故意害人的煞气,和她刚才杀的那个鬼,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了,但因为这掌印是你留下的,所以要救他,就需要你的魂魄。”
女鬼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当然。”
她跟着过来,就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
在她发现自己的掌印,让孩子变得越来越虚弱后,她就一直在远处守着他。
后来见前夫,将孩子带来了这里,她也就跟来了。
只不过担心加重孩子的情况,所以一直没有靠近,只离得远远的。
原本她还担心,这个道观的道士是骗子,害怕前夫没找对人。
但在看见言説的本事后,她就完全相信了。
言説让女鬼站在婴儿的旁边别动,“可能会有些疼,如果忍不住,就叫出来,不会有事。”
女鬼点头。
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再疼,她也会忍住的。
只见,言説用力从她的身上一个撕扯,她的魂魄,就一分为二,一份就留在她的身上,还有一份,被言説捏在手中,然后如同用抹布一般,贴在了孩子背上的掌印处。
很快,那黑色的掌印,就如同被吸尘器给吸住,然后一点点,离开了孩子的身上。
这掌印是鬼气凝聚的,但却是女鬼刚死不久打出去的,因此这不光是鬼气,还有女鬼自己身上的灵魂。
所以要救孩子,就只能让这鬼气变化,然后回到女鬼的身上。
全部将掌印吸走后吧,言説又用一张符纸,将那团气包裹住,重新打入了女鬼的身上。
本来她以为,又是一阵痛彻心扉的疼,却不想,这一次,力道非常温和,甚至有在保养她的灵魂一般。
孩子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身体,在一点点回暖,随后血色出现,再接着,就是呼吸正常。
言説将孩子还给了他父亲,“他身上贴着的符纸不要动,三天后,再给他洗澡,到时候再撕掉这个符纸。”
孩子父亲看了一眼空白的位置,然后担忧道:“这符纸要是自己掉了……”
言説微笑,“你伸手扯一下看看。”
孩子父亲这才发现,这符纸,如同缝在孩子的衣服上一般,怎么都取不下来。
他这才放心。
可除了孩子的事情,还有前妻……
“大师,我前妻她……”
言説看了一眼,剩下还在排队的人,往孩子父亲的眼睛上,点了两下,贴了一张符纸上去,“你可以和你前妻聊聊她被害的事情。”
“这符纸,在你离开道观之后,就会失效,所以有什么问题,尽量在道观的时候,就聊清楚。”
眼前这人和董如宁的情况不一样。
如果让他一直见鬼,就是害了他。
“谢……谢谢大师,不知道费用?”
“50万。”
眼前这个人,家里比刚才那个还要有钱,是一家公司的老板。
男人一样,爽快给钱。
言説点头,又看向那边的序号。
第三个上前的,就是牵着自己父亲的男人。
父亲神色呆滞,看起来,像是遭受了什么撞击,变成了傻子一般。
“大师,这是我父亲,他是在几天前,突然这样的,我们家是农村的,这么多年,一直没什么事情,可他在前几天晚上起夜的时候,突然就这样了……”
他们农村,又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父亲也每天晚上都起夜,怎么偏偏,就那天晚上出事了?
言説伸手,翻了一下男人父亲的眼皮。
随后摇头,“他这和鬼怪的事情没关系,他是被人吓了之后,又重击了头部。”
说着,言説伸手,在老人家的后脑勺一抹,果然有肿块。
动手的人呢,明显不是什么意外,对方是老手了。
这下手的力道,能够完全让人变的痴傻,却又不会昏迷。
所以那天晚上,这人才会起夜上厕所后,又如往常一般回去睡了。
男人惊讶,“怎……怎么会?”
“村里都是老熟人,甚至百分之六七十,还都是半个亲戚,他们为什么要这位对我父亲?”
父亲在村里,也算是老好人的形象了。
为什么会有人,对他出手?
现在老人还是痴傻的状态,言説也没办法给他算,只能猜测,“动手的人,应该不是你们村里的人。”
“我觉得这个情况,你应该报警,看你家周围,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能够出现这种事,恐怕是有人准备抛尸。
却不小心,被这起夜的老人给看见了。
农村的房子,都是东一个,西一个的,晚上起夜,如果发现自家的地盘周围有什么动静,必然会喊叫。
然后惊动了那些人,他们这才会动手。
老人的儿子,也就是丁昊然,听完言説的话,有些害怕。
“我们那地方,穷山恶水的,谁会到那个地方去?”
丁昊然的农村老家,也是兖州市的,只不过是兖州市之下的偏远县城的一个小村子。
经济不高,村民们,大都自给自足。
并且,村里的老人和孩子要多些,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
就这样一个地方,谁会想要去?
旅游都没景点。
“所以才让你报警,越是这样,就说明去的人越少,那可查的范围,也就小了很多,看几个监控,应该就能锁定嫌疑人。”
一个不怎么开放的村子,和外界的联系除了网上购物,看电视,玩手机之外啊,又能有什么别的呢?
这个村子的人,很少外出,那只要往那个方向开的,就可以介入调查。
丁昊然点头,但看向父亲,目光还是有些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