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熊的脑子却跟不上。
“等等，你们说什么呢？本座怎么听不懂？”
话一出口，白灵狐对凤絮露出嘲弄的笑。
凤絮也不急，“我说的是，白灵狐大人一直想取代你的位置。”
白灵狐嗤笑，“凤絮，你认为领主会相信你的话吗？”
白灵熊也迟疑着，“白灵狐一直对本座，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白灵熊大人，你还记得我临走前，给你留下的那些话本吗？”凤絮不答反问。
她拿到领主令牌时，给白灵熊塞了几本妖族文字的话本，里面的内容几乎都是一样。
里面的主人公，要么是角头老大，要么是土匪头子，总之都是一把手。
他们都有一个亲如兄弟的老二，感情好得不要不要。
但故事的结局，都是老二把老大给嘎嘎了。
白灵熊一听，熊眼都红了，显然是被虐得不轻。
飞鹤这才知道，前段时间白灵熊隔一段时间就哭唧唧是怎么回事。
白灵狐也是无语，“领主，那些都是假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至少你是知道五界嫁衣的，对吧白灵狐大人？”凤絮挑眉。
白灵狐冷哼，“对！我知道，那又能说明什么？我这都是为了白灵熊大人的伟大事业！”
白灵熊震惊，“灵狐......”
白灵狐避开他的视线，“领主，有五界嫁衣，我们距离霸业就更进一步。”
白灵熊熊吼一声，“五界嫁衣有多可怕，别的妖兽不知道，但你知道！你知道还敢！”
“成功，自然是有牺牲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
“不拘小节？那是小节吗？那是我们九成以上的同族！”白灵熊怒极咆哮。
白灵狐急急忙忙，“我已经做了安排，冰河领地的臣民，他们会跟着去修真界......”
在白灵熊失望的眼神中，他的话戛然而止。
“本座想攻占修真界，是为了给妖族争取更多的资源和利益，如果妖族都不在了，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五界嫁衣开启，又有谁能幸免，妖主，其他领地的领主......”
白灵熊的脑海出现红色风暴，那是几千年前留下的阴影。
他看向凤絮，前所未有的沉重，“本座相信，白灵狐对本座的忠诚，这点不容置疑。”
不等白灵狐欣喜，白灵熊继续往下，“五界嫁衣的事，必须停止！林墨的计划，就此打住。”
“林墨？你们都见过他？”凤絮有些惊讶。
“就是他提出，要给我们引路。”白灵熊表情冷漠又淡然。
白灵狐回过神来，急赤白脸，“不行！白灵熊大人......”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破空而来，掐住白灵狐的咽喉，将他提至半空。
“唔唔......”
白灵狐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力，化为原形，四肢不断挣动，棕色的眼珠子都在翻。
只一招。
就把白灵狐控制住，毫无反抗余力的，只有一位。
妖主！
妖主来了？！
白灵熊飞鹤同时心头一凛，抬头。
果然是擎天，在他身后不远处，江澜大口大口喘着，像极了小孩追着大人的状态。
“妖主大人！”白灵熊和飞鹤立刻弯身行礼。
擎天淡漠睨了他们一眼，“嗯。”
在看向凤絮时，他的眼眸中，明显出现震惊，欣喜，激动。
拳头不自觉用力，白灵狐不止是翻白眼，连舌头都吐出来。
白灵熊再次抬头，不忍白灵狐被掐得快要咽气，“妖主大人，都是属下的错，请妖主大人手下留情！”
“饶他一命！”
视线转回来，擎天话中带着杀气。
“五界嫁衣。他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谢罪！”
他不为所动，眼看下一秒就要掐死白灵狐。
“等等，我们还需要他带路，尽快找到那些梵文所在的地方。”
擎天眉眼一动，低头，在凤絮的注视下，松开了手。
白灵狐摔落在地，恢复人形，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他盯着半空中的擎天，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
“非我族类......”
白灵熊心中一惊，“灵狐，你别说了！”
凤絮挑眉，但考虑到这是妖族自己的事，就选择缄口不言。
擎天神情淡漠，“我非妖族，但这几千年来，我也算是尽职尽责，让妖族得以繁衍生息。”
“白灵熊，你是冰河领主，也是从当年过来的，你说，我做的够不够好？”
“妖主做的已经够多了！”白灵熊红了眼眶。
身形一动，再看时，擎天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自上而下的睥睨着白灵狐，擎天眼中波澜不动。
“我知你心中所想，无非是我区区一个人类，却做了你们妖兽的妖主，你当真以为，我愿意吗？”
“在妖族，我一个同类都没有，千百年了......”
字字不提孤单寂寞，字字都是孤单寂寞。
凤絮心里，忽然有些怪异，淡淡的，好像有点酸。
她捂着心口，有些茫然。
白灵狐咬牙，“你若是不愿意，有谁能勉强你，你不过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势......”
“你是人，却有着比妖兽更强的能力，这怎么能让人不忌惮！”
“呵......”擎天忽然笑了，“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
“当年，我留下来，是遵从凤主的意思，重振妖族，守护妖族一方宁定。”
“或许你该问问，为何你们妖族千百年，都不曾出现一个能取代我的妖兽。”
“那还不是你有意打压！”白灵狐怒极，“要不然怎么可能没有？！”
“我有意打压？”擎天只觉可笑，“你们甚至连最普通的灵泉水，都要克扣卖钱，却怪我有意打压？”
“承认你们把心力花在不重要的地方，就那么难吗？”
白灵狐涨红脸，让他承认妖兽不如人？那不如杀了他！
白灵熊握紧拳头，抿着唇，“灵狐，别再说了。”
“妖主大人不止一次提过，要把妖主一位还给我们，是我们不答应。”
“我们谁都没有把握，超越妖主，守护好妖族。”
白灵狐震惊，“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
“那你每次从妖主领地回来，就发疯似修炼，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