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也想过，把老四的书扩大售卖。
“像我们只在乐城小打小闹，卖个百十来本无伤大雅，若是想要在修真界大范围卖书，自有一套程序。”
俞陵一番介绍，修真界和蓝星的出书流程差不多，能够一口气包揽大量书籍的，人数不超过五十。
凤絮当即决定，让俞陵去找修真界的书商，再筛选几个合作伙伴。
拿着凤絮给的手稿，俞陵有些迟疑。
“小师妹，老四的书还达不到公印的水准。”
公印，指的是公开印刷，大量出售。
凤絮一手丑字，让俞陵很没信心。
“你放心吧，我给你的手稿，肯定有达到水准的。”
她赶工赶了几天，可不是白忙活的。
俞陵瞅着歪歪扭扭的文字，脸皮微抽。
“云水宗有相关负责的人，小师妹，要不我们和云水依打声招呼？”
凤絮双手叉腰，“三师兄，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这些书？”
俞陵额上冒冷汗，“哪有哪有，只是云水宗送消息过来，我才问一声。”
“云水宗送消息过来？”凤絮很意外。
“那必须的，不只是云水宗，火焰宗和其他小宗门，都有表示。”
俞陵顿了顿，“还有，曲音宗那个小师妹，好像又破境了。”
万俟菲？凤絮静默了几秒，羡慕她已经说麻了。
“小师妹，那我现在先去了。”俞陵以为说错话，赶紧走人。
只剩下江澜，“我，我也......”
“二师兄，有一件事要你帮忙。”抓住江澜，凤絮笑得甜甜的。
她再次闭关，把蓝星的书籍疯狂抄写下来。
俞陵风尘仆仆赶回，正好云师师来给凤絮送吃的。
“师傅，你怎么给小师妹送饼？”
云师师叹息，“没有辟谷丹，小凤凰又不肯出门吃饭，我只能给她做大饼和米汤。”
“租金凑齐了吗？”
俞陵抿唇，“穆老说我们交上去的租金不够，还要再交一半。”
云师师难得微怒，“他们欺人太甚，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师傅，你先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瞧他眼底的黑青，云师师又懊恼又心疼。
“俞陵啊，要不是小凤凰说破，师傅都不知道咱们现在的情况会这么差。”
宗门财政的担子如此之重，她这个宗主却甩给弟子。
“三师兄回来了？”房里传来声音，凤絮一边活动手脚一边走出来。
“结果怎么样？”
俞陵不自觉微笑，“问了几家，反馈都不错，有合作意向，也开出了报价。”
“小师妹，还得是你。”
一开始他没有抱很大的希望，没想到那些书商看到书之后，都答应合作。
没有感染俞陵的好心情，凤絮仅看一眼单子就微微皱眉。
“三师兄，你觉得这些价格怎么样？”
“我看着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问题大了。
凤絮把身上的一份报价单交给他，俞陵脸上的笑容消失。
“这是......”
“二师兄去帮我查的，其他书商赚钱分配的方法。”
“淦！小师妹，书不卖给他们了！三师兄饿死也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你！”
俞陵气炸了，他还高兴有人慧眼识珠，不想却被羞辱了。
“三师兄，说不上欺负，他们只是压价罢了。”
凤絮发现，俞陵虽然研究什么《陶朱公理财十二则》，但他对商场上的手段知之甚少。
“我们再找别人。”
“小师妹，我.....”
俞陵突然很想哭，他家小师妹比他还小几岁，却要帮着他们收拾烂摊子。
“你要是太感动，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师姐。”
“......”
“小凤凰，小凤凰，你瞧我带谁回来了？”
江澜人未到，声先到。
与他一起上山的，还有一双男女。
女的双眼亮晶晶。
“江澜，你小子过分了，还把人拐回来。”
“说什么呢。”江澜没好气。
“小凤凰，苏玲听说你要找人合作出书，坚持要跟我一起回来。”
指着身后的儒雅青年，“这是她哥哥苏挺，也是修真界的书商之一。”
“幸会，凤姑娘。”
苏玲像看偶像般激动，苏挺则含蓄多了。
既然为合作而来，凤絮没有磨叽，直接上书。
苏玲如获至宝，捧着书往角落就一蹲。
“舍妹失礼。”苏挺略微尴尬，也被书籍的数量惊讶到。
等看过书籍的内容，他同样眼里冒光。
区别是，他眼里的光是金钱的符号。
“这是其他书商的报价，你看如何？”凤絮适时递上单子。
苏挺接过一瞧，脸露鄙夷。
“一群奸商。”
“凤姑娘若与苏挺合作，苏挺愿以修真界最高报酬相报。”
“什么？”最惊讶莫过于俞陵，他和凤絮耳语。
“小师妹，快答应，趁他脑子不清楚。”
苏挺微微一笑，“这位师兄说笑，我开高价，是因为这些书值得。”
他若有所思，“你不会是没看过吧？”
俞陵老脸一红，他一心扑在钱上，还真没看过。
凤絮对苏挺很满意，“你是识货的，我们可以合作。这样，我缺钱，你那里能先预支一部分钱吗？”
“当然。”苏挺爽快答应，“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
“日后凤姑娘再有其他书，可否优先考虑苏挺？”
凤絮也爽快，“成交。”
苏挺当即取出满满一袋极品灵石，“这是定金，其他的我会尽快。”
掂着沉甸甸的灵石，凤絮眼神都变了。
“看来你们苏家很有钱啊。”
苏挺有些发毛，“小本经营，勉强糊口。”
“小凤凰，他可是乐城少城主。”俞陵羡慕得要咬手帕。
凤絮小小惊讶了一下，“乐城少城主？金丹期......做商人是不是可惜了？”
踏入修仙行列，修士就极少再往凡俗之事钻研。
苏挺的激动稍稍平复，“我曾受重伤，修炼一途再无可能。”
听着有故事啊。
凤絮没有多问，两人当即立下字据，书由苏挺带走。
苏玲被一把揪起时，眼睛还黏在书上。
“上次你帮了我，我说要送你一本书的。”凤絮将油皮纸包的书递给她。
“啊啊，小老板，我会好好看，一定不辜负你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