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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巴草并不想说这样伤人的话,可是想到她想做狐族的少主夫人,心里就不痛快,没头没脑的就刺了她一下,对方不痛快,自己也不舒服。

“你是不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打上一架?”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红衣真的想撕了他一脸,那日在陷阱里所生的所有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剥离了甜蜜的外衣,剩下的都是苦涩。

看着他们好像又要打起来了,南栀立即从中调和,“你们要闹就回去闹,大庭广众的还是收敛一些。还有小草,刚才你说的确实有些过分了,还是跟红衣道个歉,她的本意又并非如此。”

狗尾巴草心生懊恼,给红衣作了一个揖,“刚才我确实说不对,姑奶奶别生气了,等回去了你要打要骂,我绝不还口也绝不还手,行不行?”

红衣却偏过头去不再理会,她可不是那种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能哄好的人,况且狗尾巴草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现在就原谅他,以后还不得爬到她的头上去。

狐太子和他身边的仙女正在喝着美酒,司春仙君却好像有所察觉,往底下的宾客望了一眼,只一眼就捕捉到了坐在一位狐女子身边的青衣公子,如今他只是凡人的形貌,但是他的气质和气息却做不了假,她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视线,想着原来帝君这一次是在此历劫呢,羲和注意到了她的沉思,低声问道,“阿春,你在想什么?”

他顺着她刚才的视线往底下望去,也同样捕捉到了那抹身影,牵住了司春仙君的手说道,“阿春,如今他是凡人,什么也不记得,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历劫为好。”

司春仙君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他能来个雪狐族,说明和他身边的女狐有所渊源,也许我们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司春仙君知道,这次帝君历劫不是走的轮回镜,而是入的往生泉,这发生的后果无人可知,也更为凶险,便是连仙力和神力都是没有了的,若是遇到了危险只能靠自己,既然恰巧被她碰上,那她助上一助也是应该的。

“阿春想做什么就去做,反正我都支持你,”狐族太子给尽了温柔,丝毫没有在乎他的父母正对他虎视眈眈,怒目而视。

宴会结束之后,大家去湖心亭上赏雪,独独狐太子被留了下来,而族长夫人则带着司春仙君去逛园子,司春知道他们是有家事或私事要聊,准备先走一步,然而狐太子羲和去闹着不让她走,说不论什么事情他们可以一起留下来,毕竟也是要成为一家人了,没有什么不可以对家人所说的。

没有办法,三人留在了屋子里,族长夫人则不能丢下宾客不管,亲自去招待他们了,屋子里一瞬间有些安静,静得落针可闻,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族长眼神凌厉,“你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后也是要继承族长之位的,若是你和这位仙君喜结连理,那日后你是准备入赘到仙界吗?”

“这有何不可?”羲和大大方方的说道,“就算狐族让我未来妻子掌管,我也是答应的,我从来不在乎这些,父亲应该明白。”

“笑话,你若撇开这些身份,当真以为,仙界能容得下你?”这么些年和仙界打过交道,他不是看不出来天界之人自视甚高,虽然愿意和狐族来往,但并不代表可以和他们平起平坐了,他也只不过想保护儿子罢了。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司春仙君说道,“族长,我知道你的顾虑,等帝君历劫归来之后,我会辞去仙官一职,随羲和入驻狐族,”其实,司春仙君明白他们的顾虑,思考了很久,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羲和没想到她会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一时间心下温暖,竟觉得背后有了倚仗,言笑晏晏地看着他的阿春。

族长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间语塞,更是仔细的打量了这位女仙,果然跟在帝君身边这么久,她眉眼之间的睿智和魄力非常人可以比拟,心下对这个儿媳妇儿稍微改观,不由得咳嗽两声,然后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我会和你母后商量安排你们的婚期的。”

羲和这下可高兴坏了,终于抱上媳妇儿了,等到出了门之后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场,立即扑到了媳妇怀里又啃又咬,司春仙君嫌弃的扒拉开他,好像刚才说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并不是同一人,羲和有些不满,撒娇在她耳边说道,“阿春,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司春仙君故作犹豫一番,摸摸下巴,然后说道,“嗯,突然有点后悔了呢,要不我回去和你父王说清楚吧,我还是不嫁了?”

看着她好像要来真的,羲和嘟着嘴阻止她,“阿春,你就是喜欢逗我,我都这么乖了,就不能给我点甜头吗?”

司春仙君看着他亮闪闪的狐狸眼,倾下身去用她那红润的唇印在了那眼睑上,心里想着,这狐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

而另一边红衣和狗尾巴草他们走出殿外,就开始了刚才的报复行为,红衣说自己手有些痒,抽出了腰间的鞭子要与狗尾巴草打上一架,狗尾巴草有些顾虑,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园子,如果损坏了什么名贵的草木,他可赔不起。

可是红衣作风行事泼辣,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她刚才一口气堵在胸口,必须得发泄出来,鞭子在地上一甩,掀起了滚滚烟尘,庭院中的落花随着她的动作飘扬起来,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让人觉得又美又酷。

狗尾巴草没想到她来动真格的,差点躲闪不及,被薅掉几根草毛,正欲再躲,那鞭子已经朝他飞了过来,他只好紧紧的抓住了鞭尾,大喘气说道,“女侠饶命啊,我错了还不行吗?”

南栀本想上前阻止,可赵泽野一把拉住了她,怕她卷入他们的争斗,害她无辜受了伤,族长夫人听到下人禀报,说有人在园子里闹事,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便看到了一个红狐用鞭子将她辛辛苦苦培育的园子都毁了,花瓣落了一地,池塘里也满是落英,而她那些名贵的品种上面也有了擦痕,这位女主人可不管她是不是他们的客人,怒气冲冲的向红衣的后背拍去一掌,准备给她个教训,狗尾巴草本来在左躲右闪的,看到有人对红衣不利,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将红衣护在了怀里,红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儿呢,正想挣脱他的怀抱,就感觉到抱着她的男人身子猛的一震,吐出了一口鲜血,将她洁白如玉的小脸都染红了,红衣慌乱的手中的鞭子都掉在了地上,急急扶住身子下滑的狗尾巴草,脸上的惊骇片刻也没有消下去。

这一变故南栀也没有想到,她上前查看狗尾巴草的伤势,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转身美眸冰冷的对着那个夫人说道,“族长夫人,您为何要出此狠手?”

族长夫人一脸的倨傲,“你们在我的地盘闹事,毁坏我的园子,竟然反过来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认为你们红狐族配跟我谈条件?”

南栀不甘示弱,“我们受邀前来是您的贵客,就算做出再过分的事情,也应该以理服人,现在能不能请您将府医叫来给我朋友看看?”

此时红衣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狗尾巴草紧紧搂在怀里,看着他嘴角不停溢出鲜血,她的心都要窒息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闹脾气了,你不要有事,以后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

然后她转头跪着求族长夫人,“夫人,都说我不好,是我毁坏了的园子,你要打要罚我都认了,能不能请您先找府医给他看看,我求求你了。”

“嗯,来人,把府医叫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族长夫人也不想闹得太过,但是也不会放过毁了她园子的人,要知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费了很大心思的,就像她的孩子一样,随即又命人把红衣关到冰牢里去。

红衣用袖子擦了一下眼泪,也没有再抵抗,临走前对南栀说道,“姐姐,如果狗尾巴草他醒了,一定要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南栀艰难的点了点头,她不想要红衣被关进冰冷冷的牢里,但是她人微力薄,红狐族也算不上有多大势力,只能先忍了下来,先去关照狗尾巴草的伤势。

其他家族也只是旁观,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他们的冷漠南栀看在眼里,也都清楚,他们为求自保,守护各自的利益,确实没有必要为红衣出头,况且这事本来就是红衣有错在先,并不占理,看来此事只能写信给姥姥,看看她有没有什么法子了。

狗尾巴草伤势确实很严重,他灵力低微,刚化形不久,本就根基不稳,况且族长夫人以前可是上过战场的女英雄,可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她这一掌灵力雄厚,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府医给他看过之后,开了一些补充灵力的方子,也只不过是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要想得到根治,还得去求一求这位族长夫人。

“府医,你是说七叶星草可以治愈他吗?”南栀再三的确认。

府医摸了摸自己长而白的胡须,点了点头,“族长夫人最爱侍弄花草,这七叶星草她也是种过的,宝贝的跟命根子一样,或许可以求求她。”

送走了府医,南栀眉头不曾舒展,刚把人得罪了,纵使丢在脸面去求人,恐怕族长夫人也不会答应,毕竟府医再三强调七叶星草得之不易,她又如何能够轻易割舍。

看着床上疼痛不已的狗尾巴草,南栀有些后悔,身为姐姐,刚才为什么没有阻止红衣闹下去,这下子可好了,伤的伤,关的关,她真是举步维艰。

赵泽野刚才没有说话是顾虑自己身为人类在狐族并没有话语权,出声反倒对他们不利,如今看着南栀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决定试上一试,“不如让我去跟族长夫人说一说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族长夫人会答应的。”

南栀却攥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此事与你没有关系,你去了反倒帮不上忙,你就留在这儿照顾小草,我去求求情。族长夫人还是明事理的,毕竟还给我们请了府医,想必也是一位通情达理之人,不管怎样,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朋友,我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赵泽野想了想,“那你要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南栀点了点头,并去求见族长夫人,园子被毁了,他们只好移步花厅去喝下午茶,此时羲和和司春仙君也在,族长夫人知道族长已经答应了他们的婚事,满目高兴,忘却了刚才小小的不愉快,对这个儿媳妇颇感满意,招呼着她吃面前的糕点和水果。

而就在这时,南栀有些破坏气氛的走上前来,跪在了族长夫人的面前,诚挚的磕了一个响头,“夫人,请您原谅我妹妹的过失,我替妹妹在这里赔不是了。”

族长夫人面色不虞,对侍女使了个眼色,想把她赶下去,司春仙君恰好这时望了过来,看到这女狐正是刚才坐在帝君身边的那位,她敛了敛眉,抿了一口面前的茶点,看到侍女想把她带走,可南栀并不想就此放过这个机会,挣扎着仍然跪在原地,司春仙君开了口,“夫人,不知这位女狐的妹妹是怎么惹着您了吗?”

说起这个,狐族夫人就心情不美妙了,“我精心打理的园子,被她这妹妹毁去大半,还扰乱了我这些贵客的赏园乐趣,你说她该罚不该罚?”

“竟是如此,那确实不该饶恕,”司春仙君点了点头,纵是她有心想帮忙,此时也没有理由了。

“我知道妹妹有罪在先,不求夫人原谅,但是您出手伤人,小草如今性命垂危,现如今府医说需要一颗七叶星草,不知道夫人肯不肯割爱?”南栀艰难的说出口,她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来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