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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侍从一看文姜来了,连通报都没有,就赶紧放他住进了来。

甚至,僖公也早就迎了出来,满口堆笑地说:“听闻傒儿带文姜去看那郑国的三军演练。如何?”僖公拉过女儿坐下,便取笑道:“这回,怎么这么乖?一回来就来看寡人了?”

“呜呜!”文姜一坐下,就“哇”的一声扑进父亲怀中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僖公一边劝慰,一边茫然地望向高傒。“谁欺负寡人的宝贝女儿了?”

高傒也没想到文姜又用这招。自他回来后,这小丫头就好久没用过她的哭功了。他摸了摸鼻子,不敢吱声。

“还不是父君你!”见到老父亲,文姜的担忧终于可以宣泄出来了。扑入父亲温暖的怀抱中,哇哇大哭了起来。

“寡人?”僖公一脸懵逼,只好望向高傒求助。“傒儿,这是怎么回事?”

高傒还是不敢吭声,只是为难地挠起头来,尬笑了一下。这事让他说,倒不如让文姜自己来说。

“父君别问傒哥哥啦!”文姜哭了一会,抬起头来解释道:“女儿看到那郑国的军队,比咱齐军强太多了。方才知道咱齐军不是用来打仗的,而是用来显摆的。好丢脸啊!”说完,文姜生气地拍起了桌子。

“啊!这个嘛!”僖公尴尬了。身为一国之君。女儿说的丢脸,自己是他这个国君的脸了。“其实嘛!各国的军队都跟齐国差不多的。只有郑国特殊。郑国以武立国,所以……是强了点”

“哪里是强一点啊?”文姜不满意了。“竟然打不了仗,还说什么保家卫国呀?难怪这么多年,连个小小的纪国都对付不了。哼!”

这下,僖公的脸,更红到底了。干咳了两声,都快不好意思看高傒了。

这下,高傒更是不敢吱声了。也就文姜敢这般说君上。纪国与齐国本就是世仇,已经历经八世。这八世难来,每一任君主祭祀都说要报此仇,可结果也只是说说。到如今,也都已经快两百年了,还只是说说。

“我不管!”文姜不依了。她知道父君乐于得过且过,但她可不一样。“总之,这个脸文姜可丢不起。父君不想法子,文姜也得想办法。现今,周室没落,戎狄横行。这个样子,祖宗的数百年基业,还要不要了?”文姜毫不客气地指责起了父亲。在这种生死悠关的事上,文姜自然是不会退让的。

“哦!”僖公眼前一亮。没想到文姜竟如此成竹在胸。哪有君主不想自己国家国力、军力强劲的?关键在于自己没有好办法啊!“寡人的宝贝女儿,快讲讲!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文姜抹了抹眼泪。“这军力提升无非就是练兵培将而已。而练兵,又决定于将帅的质素。”

“此话不假,可齐国无将啊!”僖公还是一脸茫然。“让寡人去哪找个会练兵的将领啊?”

“齐国没有,郑国有啊!”文姜靠向父君的肩膀。从小自己就是依靠在父君的羽翼下,而如今她长大了。虽是女流之辈,但齐姜女子的教养一向是要兼顾天下的。“父君,我们找郑国要,好不好?”

“郑国的?”僖公仍旧云中雾里。“要?要谁啊?”

“郑世子啊?”文姜抬起头看向父君。“再没有比姬忽更合适的了。”

“姬忽?”僖公一听,连忙摆摆手。“这怎么可能?他可是郑国世子,岂会来寡人这里当一个练兵的将领。再说,就咱齐国那些个兵,谁带谁知道——累!不可能!不可能的啦!”

“怎么不可能?”文姜胸有成竹地说:“文姜说可能就可能。”

“哦!难道寡人的宝贝女儿有了良策?”僖公兴奋地笑道:“快!快快快!快说与寡人听听。”看来,这两人是有戏了。难道是为了文姜,他才愿意的?

感觉到父亲开了窍,文姜坐直了起身,郑重其事地说:“据傒哥哥说,郑世子忽对太公的六韬很是感兴趣。”

“六韬?”文姜不提,僖公倒真是忘了还有那本书了。这个姬忽,竟然是为了六韬。“你怎么知道六韬的?”

文姜调皮地白了一眼自己这个傻父亲。“父君的宝贝,女儿记挂得比父君还清楚呢!”

“哈哈哈!那倒是!那倒是!”僖公笑道:“文姜不提。寡人老了!是记不得的了。”他拍拍脑袋笑道。只是这六韬是齐国至宝。所以……

文姜以为父君答应了。便对高傒说道:“那就请傒哥哥去对那姬忽说:若以为齐国练兵培将之名,齐国方才可出借这六韬一书。两国相得益彰,互通有无,还能增进两国情谊呢!”说完,文姜又转向僖公。“父君,您说是不是啊?”

僖公为难地笑了笑,没敢吱声。在宝贝女儿面前,他虽身为国君,亦是要小心翼翼的。倒是高傒笑着直点头。

“既然父君无异议,那就如此办吧!”文姜利落地起身。

“哎!哎!哎!”僖公将女儿拉回。“寡人的宝贝女儿啊!这六韬是齐国至宝,借不得!借不得!”

“为何借不得?”文姜不明白了。“不就是一本破书吗?放在藏宝阁中,都快被虫蛀了。”

“借不得!”僖公很肯定地说:“这是祖宗遗训。此书出世必将天下大乱。”

“什么?”文姜与高傒同时惊叹了起来。文姜不乐意了。“父君该不会是小气吧?哪里有这么严重?”

“这是祖训!”其实,僖公也不明白为何祖训会有此一说。但是,他是不能违背的。

“可是,女儿都已经将其背下了。”文姜依旧不依不挠。

“这个嘛!”僖公为难了。既然女儿都背下了,那……他也懒得管了。“总之,文姜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借书出去,寡人也不算违背祖训了。”

“太好了!”文姜激动地抱住父亲,亲了一口。逗得僖公“呵呵”直笑。“记得留一手啊!”他提醒道。

“好的!”文姜开心极了。

高傒也甚是高兴。无论以何种名义,其实只要文姜出马就能谈妥。因为关键不在于名义,而在于人。

“既然连傒儿都说可行,那就这么办吧!”僖公很是满意。他岂不知当今形势日益纷乱。强军,是势在必行。

“傒,领命!”高傒趁热打铁,马上拱手行礼领命。这事,他比谁都要着急。但若非文姜参与,根本就是无能为力的。思及于此,他不由自主地深深看了文姜一眼。确实,恰如僖公所说的:可惜文姜不是个男儿身。若非如此,这齐国只怕将会是另一派崭新的气象了。

文姜三言两语便解决了一项大事。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地了。“那父君就早些歇息吧!”今天她也累了,便起身要走。“明日,文姜再来看父君。”

僖公听说女儿要走,刚要开口抱怨。又听文姜说明日再来看自己,便欲言又止了。他端起君主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寡人这政事也繁忙。你们这两个孩子觉得可行,就自己商量着办吧!傒儿听政了这么久,应当是知道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了。”

“是!”高傒收到僖公的提醒。这话外音,不过是要他注意影响罢了。僖公不想被族人说三道四。所以,只要不被宗族中人挑刺,这事应该没问题的了。“傒明白,请君上放心!”

“那就好!”僖公很满意。“傒儿看着文姜,寡人自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