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残卷的那一刻,楚晴晴就后悔了。
有些东西还不如不看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的写的都是她认不得的文字,从未见过,可谓是稀奇古怪。
她不算是不学无术好歹也是知一星半点的吧。
残卷上书写的到底该说是文字呢还是图画?
图画也不算吧……
楚晴晴扶着额头泛起难来。
“甘兄,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人嘛,要耻于下问。
既然不懂,那就老老实实问问“本地人”好了,既然是甘赦拿来的,那想必他本人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咦?晴妹你竟然不认识勾八文?”
楚晴晴:……
这名称还真是有点意思,不会被和谐吗?
或许就是因为害怕和谐才取了谐音才来掩盖其晦涩难懂的一面吧。
楚晴晴嘴角抽抽,什么叫她竟然不认识。
说得好像她得认识一样。
“嗯……我好像……”
甘赦不等她解释,把遮掩住的边角用重物压平。即便这样,对楚晴晴来说也并无其它异样。
甘赦:“查到后面我实在没了什么头绪,迫于无奈只能向求教于我爹。”
楚晴晴继续保持着沉默。
甘赦围着残卷打转:“我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这个给了我。然后告诉我拿给你看,说你一定会看明白的,全天也只有你能看得懂。”
楚晴晴内心抓狂:甘赦他爹好狠一人呢,到底是知道点什么,不肯说是吧?
甘赦指着残卷一处,蹲下道:“这个就是‘冉’字,我只看得懂这个,其它的只能靠你。想来晴妹你的直觉没有错,既然我爹都这样说了,你的身世谣言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楚晴晴捂住嘴唇,细想回忆着:“嗯,宁国侯贵为一等国公,他自身也不差,身居要职。当年娶汝阳公主真要是为了继承勋爵,理由虽看似充分,可他们这些人对名声看得极其重要,每做一件事定会权衡利弊,才会下决心。”
宁国侯可以力排众议娶了覃氏,这么多年还只爱她一人,到后来也只是娶了一房姨娘。
以覃氏的出身,脱了贱籍已是上天给的恩赐了,更别说还坐上宁国侯府主母的位置。
从一个勾栏女子再到可以入一等国公的宗祠堂,简直是……
楚晴晴不愿再细想下去,她只知道推理到这里就足以说明,宁国侯当那年是个极其有野心的人,但也是更在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定然不会受胁迫强行娶了汝阳公主。
既然甘父说只有她一人能看懂残卷,还是全天仅一人的程度。
那说明,甘父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什么,且与她有关。
这则残卷便是由谁交给他默默保管的,等到需要的这一天再把残卷拿出来给她。
楚晴晴盘腿坐在地上,亲身贴上去更近距离的观看。
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甚至每一个残破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
这些文字像甲骨文却又不是象形文字,更别说是篆体这样的复杂文字了。
到底是什么呢?
楚晴晴从早上一直做到夜深,灯火通明,烛光滋滋响着,也还是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