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寰知道对方是提醒自己这段时间可能会遇险,清冷霜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谢前辈提醒,轮回宗在昙元城内就有驻地,前辈如果不嫌麻烦可以随我走一趟。”
“这个简单。”张凌仙伸手,按住白宸寰的肩膀,须臾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轮回宗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虚隐宗那边。
张凌仙明目张胆的带人离开,他们倒是不担心白宸寰会受伤出事。
只是张凌仙只带少主一个人离开,恐怕也不是单纯为了售卖法器。
杜仲恒和身边的人交代两句,瞬移去到轮回宗众位长老和峰主面前,笑道:“我们小师叔为人亲和友善,不会对白少主做什么的,诸位可以放心。”
“那……”轮回宗的长老还想问什么。
杜仲恒给了对方一个不可言说的表情,“此事不必细问,我们小师叔肯出手,对于白少主而言,必然就只有好事。”
“那就先谢过了。”
杜仲恒摆摆手,转身回到自己队伍,带着人离开。
渊离没人管,他大摇大摆的去到逍遥天宗的队伍,和张凌景、张凌君说话聊天。
张凌景刚好想问点事,传音道:“你知道仙仙为什么突然想去逍遥天宗玩吗?”
渊离没觉得张凌仙去逍遥天宗有什么问题,解释道:“师姐想爹娘了吧,她经常偷偷去逍遥天宗,不过这次哥哥们在逍遥天宗,她大概想明面上去看看,师姐和你们宗门高层多来往一下,大家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给你们行一些便利。”(传音)
是这样吗?
张凌景追问,“可是邪修作乱,魔头分身也未除,她来不是很奇怪吗?”(传音)
渊离不知道张凌景为什么会觉得奇怪,“正是因为邪修作乱,又有魔头分身蛰伏,师姐才要去啊,师姐将亲情看得很重,张叔、李婶娘以及你们的修为都不太高,她自然是担心的,就近保护也方便一些,师姐目前只是主峰峰主亲传弟子的身份,没有你们想象的事务繁忙,她基本也是不参与决策事宜的,她来诸神台之前都在煅体塔上闭关,这次诸神台上之所以让她帮了忙,也是因为她会空间术法,但是灵界会空间术法的就师姐和柳师娘,正邪对立这么多年,世界不会离了师姐就不转了。”(传音)
张凌景闻言,心里安定下来,“是我们拖后腿了,回去我们也会抓紧时间修炼,减少差距,这样仙仙也能少操点心。”
“确实是要快点提升修为。”在灵界,身份背景固然重要,实力更是重中之重,只有实力高深,才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当个小弟子受人磋磨。
渊离想着,转而也想到一件事,转头看着张凌君,“二哥,之前我以为师姐是要给你渡修为,助你提升修为,但我发现师姐的修为并没有减退,你的修为是怎么一下子提升到合体期的呀?”(传音)
“前期积累,再加上修炼的功法能够助我事半功倍。”(传音)
涉及到功法,渊离没有继续往下问。能让人短时间从炼虚期提升到合体期的功法必然非比寻常,还有可能是绝世功法,这种东西涉及私密,关系再好都不可随意打听。
张凌景知道了张凌仙去逍遥天宗的目的,又打听起张凌仙在虚隐宗的生活。
毕竟家人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仙仙在虚隐宗的事都是从她口中听来的,向旁人打听,也会更全面一些。
渊离和张凌仙认识几百年,因着师姐弟这层关系,对张凌仙的日常信手捏来,“那可有得说了,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师姐带着的,师姐最开始也不在宗门待着,被柳师娘送到各处学艺,别看师姐就一个人,但她几乎什么都会,可厉害了,以后谁若是和师姐结成仙侣,估计得幸福死。”
为什么是仙侣不是道侣,他单纯的觉得灵界没有人能够配得上师姐,包括他自己。
渊离如数家珍的说着张凌仙的事,张凌景和张凌君静静的听着,不时附和两句。
他们了解着旁人眼中的张凌仙,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渊离送张凌景、张凌君到逍遥天宗宗门临时驻地的入口处,没有再继续前行,“到地方了,我就先回去了,虽然是在驻地内,但难保不会还有邪修混入,哥哥们自己多加小心。”
渊离虽然不属于任何宗门,但敏感时期,他还是不要跟得太紧,免得被人怀疑包藏祸心,到时候众口铄金,他有口难辩。
张凌景点点头,“我们知道的,你回去的时候也多加小心。”
“这个可以完全放心,我虽然是大乘期,身上的法器都够砸死几个渡劫期的修士的。”(传音)
“好。”
张凌景、张凌君目送渊离离开,等看不到人影,这才穿过入口进入驻地,回休息的地方休息。
张凌景之前中过招,张凌君觉得这个时候他不宜离开张凌景,跟着张凌景一块去了张凌景休息的院子。
两人才走到院子门口,隔壁院子里传出一声响天震地的‘不要~’,引得两人心头一凛。
驻地里所有人都惊动了,宗门渡劫期修士飞奔而来,破开院子的禁制进入院内,“柳长老,怎么了?”
“柳承,还好吗?”
“柳承,是出什么事了吗?”
张凌景和张凌君对视一眼,没有听到有打斗声,他们脚步一转去了柳承院中。
几个渡劫期修士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房间里走。
张凌景、张凌君跟在后面,进入房间便见柳承怀里抱着一道纤弱的身影,柳承的手正捂着女修皮包骨的脖子上。
那女修是柳霜云。
柳霜云被捂住的地方不停的往外冒血,鲜红的血染湿了锦被。
几个渡劫期修士围过去,他们拿灵药的拿灵药,用灵力止血的用灵力止血。
相互配合,有条不紊。
但是不管是灵药,还是灵力止血,似乎都是无用功,柳霜云脖子上的血汩汩流出,生机一点一点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