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挺多的,仔细说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渊离前辈具体想听哪方面的?”
渊离确实不太关心虚隐宗的事,想了想说道:“那就讲讲与我师姐有关系的。”
“和小师叔祖有关的事情也不少……”
渊离打断他继续说废话,“我要听全部。”
“渊离前辈,那我就从我们来到诸神台附近说起吧。我们刚来这边安置下来,小师叔祖和几个霜剑峰的内门弟子入昙元城游玩,遇到了她在下界的师弟盛阙,小师叔祖将人从帝清苑带回来,盛阙师叔成了许长老的记名弟子。第二天昙元城邓家和曲家的人找上门来,邓家的邓丽华道尊和曲家的曲碧文道尊因为小师叔祖将盛阙师叔从帝清苑带出,和小师叔祖对上了,他们借着灭世魔头的名头,说被小师叔祖监管的灭世魔头逃脱了监管,上门来兴师问罪。”
“小师叔祖从储物法器里取出灭世魔头给邓家人查验,邓家的邓丽华道尊不听劝告,杀了灭世魔头一次,导致灭世魔头挣脱束缚。”
“灭世魔头挣脱束缚以后,杀了邓丽华道尊和曲碧文道尊,小师叔祖带着宗门渡劫期修士费大力气才将灭世魔头再次封印,小师叔祖也因此身受重伤,在自己院中养了好些日子的伤。”
“小师叔祖养伤这段时间,没有出去过,昨日才出来走动,看样子是伤好了大半了。”
“今日小师叔祖也出来走动了,还和霜剑峰内门弟子去了一趟昙元城,但遇上了许多宗门有弟子失踪的事,我们虚隐宗也有弟子失踪,但被小师叔祖找回来了,这会儿掌门他们还在议事殿为了各大宗门失踪弟子的事情开会,其他的就没有了。”
渊离消化着这些消息,须臾摆手,“你们退下吧。”
几人如蒙大赦,有多快跑多快,眨眼就不见了。
渊离站在原地好一会,向过路的弟子询问盛阙住所的位置。
盛阙自从成为记名弟子就没有跨出房门一步,渊离问了好大一圈才问到准确位置。
他杀到盛阙住处,隔窗看了一眼,发现盛阙比自己长的好看,他有些吃醋。
下界除了直系血缘关系,其他关系顺延不到上界,师姐之所以还管他,肯定是因为他这张脸。
有他在,自己岂不是不能成为师姐的心尖宠了?
更可恶的是,他还害得师姐受伤了!
渊离捏了捏拳头,没控制住自己,打破盛阙院子的禁制,他几个闪身进入房间。
盛阙感受到禁制被破,蹭的一下从软榻上跳下来,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男修,见对方骨龄没自己大,却已经是大乘期的高阶修士,他敛下眸子,掩盖住心里的防备警惕,抬手行礼,“晚辈盛阙,见过前辈,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外面虚隐宗弟子还有条不紊,这人必然是虚隐宗的,只是从对方的脸色来看,来者不善。
渊离上下打量盛阙,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就是你害得我师姐身受重伤?”
“???”难道他都戴着面具,不外出了,虚隐宗见过他的人都没有几个,还有女子为了他大打出手?
不怪盛阙这么想,而是在天元大陆的时候,太多女修为了他大打出手,只是那些人鲜少有闹到他面前的。
盛阙很是迷茫的抬头,“不知前辈的师姐是?”
盛阙神色间的迷茫不似作伪,渊离觉得虚隐宗不该有还不认识他的人。
他小瘟神的名号,基本是出门就能听到。
这人难道加入虚隐宗十多天,都不出门的吗?
“那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盛阙摇头,虚隐宗没几个人认识他,相应的,他在这里也不认识几个人,他目前阶段不想社交,只想好好提升修为,不再拖累他人,也不再受人欺辱。
渊离觉得自己介绍自己太跌份儿了,留给盛阙一个白眼,放狠话道:“你识相的就别往我凌仙师姐身边凑,否则我用我砂锅大的拳头揍死你。”
渊离丢下这话,离开盛阙的院子,去了议事殿。
盛阙杵在原地,凌仙师姐?
是……师姐的师弟吗?
所以师姐受了重伤?
盛阙一下坐不住了,赶忙出门去找张凌仙。
找到人的时候,张凌仙在院子里安排事情。
盛阙隔着栅栏,看到被众星捧月的女修熠熠生辉,脸色虽然略微苍白,但整体看着并不虚弱。
师姐受伤是自己来虚隐宗驻地第二天发生的事,虚隐宗灵药无数,这会儿师姐的身体多半已经好了吧。
盛阙见此,没有再前进,神色黯然的回去。
他从前自认为是最了解师姐的人之一,他却不知她在灵界早就有一番天地。
应该说师姐在哪里都顺风顺水,在云天宗,她是人人敬仰的凌仙尊上,在张家,她是爹疼娘爱哥哥宠的世家小姐,在灵界,她不必一步一步从底端攀爬,连自己现在的挂名师尊见了她都要行礼。
她生来就是巅峰,无论在哪。
盛阙为之高兴着,也酸涩着。
以后他的师姐就真的只能是小师叔祖了,实力和身份在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鸿沟,他连凑到师姐面前说话的资格都不再有。
盛阙情绪波动一瞬,又很快平静下来,快速回了院子,继续修炼。
同是双灵根天赋,他的修炼天赋不比任何人差,他要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修炼上,直到能和凌君师兄、凌仙师姐比肩的那一刻。
张凌仙其实看到盛阙了,但她没有众目睽睽的过去,在宗门里和她过多接触,对盛阙没有好处。
世人捧高踩低,别人会因为她的存在将盛阙捧入云端,也会因为她某一天突然不在,将他踩在泥潭。
他不是渊离,有好的家世背景,有修仙界人人都不敢惹的师尊。
在世家众多的大宗门里,只有低调,才能平安成长。
孙菲儿见张凌仙看着院子外,疑惑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院子外面什么也没有,“小师叔祖,您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