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的天赋要么一强一弱,要么实力相当,目前张凌仙还看不出日后天赋如何,左右多一个人的资源而已,家族里还是出得起的,因而族长没有拒绝,“可以,明天开始,你和凌仙一块去族学学习。”
自由就这样离张凌仙而去,张凌仙心痛得不能呼吸,她趴在美人娘亲脖颈间暗自神伤。
安排了张凌君上族学的事情,族长让李清水平日里多督促孩子修炼,李清水应下,族长便起身带着人离开。
等族长和长老都出去了,李清水弯腰,将张凌君也抱了起来。
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李清水出了藏书阁,使用术法回了小院。
一家三口进入房间坐下,张凌仙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
李清水这会儿也顾不上女儿情绪,拉着张凌君询问他当时怎么在藏书阁修炼。
张凌君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君儿,你这情况看着像是顿悟,你是看书的时候进入了什么玄妙的境地了吗?”
张凌君再次摇头,“没有,当时我犯困,挨着妹妹睡着了。”
李清水扭头看向张凌仙。
张凌仙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清澈的愚蠢,目光看向张凌君。
她开口晚,很多字都发音不标准,也没法说很长的句子。
李清水注定无法从女儿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好在张凌君是个很好的翻译官,“妹妹说她当时看书太认真了,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张凌仙附和的点点头,她埋头看书的时候一直都很专注,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这才起身护在他身前。
孩子太小,弄不明白也是有的,李清水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发顶,“明日就要去族学上课了,今天最后一天清闲日子,去玩儿吧。”
张凌君跳下椅子,走到张凌仙身边站定。
张凌仙兴致缺缺,摆摆手,表示不要打扰她。
张凌君抿抿唇,“妹妹,你不开心吗?”
张凌仙挤出一个笑容,没有不开心,我开心得很!
“妹妹,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很丑。”
“……”哥哥,你这样会失去我这个妹妹的。
要不怎么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张凌君和张行云扎人心的角度都很相似。
张凌君沉思了一下,“妹妹,你不想去族学上课吗?”
张凌仙那是不想吗?那是非常不想。
“妹妹,就当是陪我吧,我说过要一直保护你的,你不跟我在一块,万一有人欺负你,我就保护不了你了。”
张凌仙也没有真生气,听了张凌君的话,她从椅子上跳下,拉着张凌君去了院子里。
她取下放在肩膀上的蝴蝶,伸手递给张凌君。
张凌君懂了,按着自己在书里看到的术法咒语,试着控制蝴蝶飞起来。
他试了好几回,大概一刻钟的样子,蝴蝶飞了起来。
张凌仙扬起笑容,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个捕蝶网,去抓张凌君控制的蝴蝶。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你飞我捕,吵吵闹闹。
玩了半个多时辰,张凌君对于灵力控制慢慢上手,张凌仙渐渐捕不住蝴蝶,她干脆不玩了,丢开捕蝶网爬上秋千。
张凌君看着她的动作,收回了蝴蝶,而后将蝴蝶放回张凌仙的肩膀上。
这只蝴蝶是当初他送给张凌仙的,这几年张凌仙都有好好的带在身上。
法器小小的,不值几个钱,放在肩膀上招摇过市,也没人多看一眼的。
但是这对张凌君的意义很不同,这表示了妹妹对礼物的喜欢,他喜欢妹妹喜欢他送的礼物。
放好蝴蝶,张凌君站在张凌仙身后给她推秋千。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氛围却有种说不出的温馨。
李清水站在门口,目光看着院子里的一双儿女,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笑过以后,又是忧虑,她斟酌再三,拿出了通讯玉简联系张行云。
等待了大概一刻钟,张行云回了消息过来,李清水看完,松了一口气。
凌君一下升到炼气四层,确实可以归结于顿悟,之后只要好好引导,让凌君别在族学里过于拔尖,别人看他后劲不足,也不会过于为难他。
待熬过这两年,行云回来把孩子接到云天宗去,危机自然迎刃而解。
李清水收起通讯玉简,微微叹息,如果行云那几个同脉的兄弟姊妹在家族里能够立起来,她也不用在家里如此谨小慎微。
若她的修为高一点,不给行云丢脸,她也不在张家住着,跟着行云在宗门里做一对神仙侠侣,也是惬意。
说到底,还是她太弱了。
强者为尊,弱者何辜呢?
李清水垂下眸子,回到内室,在软榻盘腿坐下修炼。
孩子现在大了,大部分时间不用她看着,她也得好好修炼提升修为了,否则她和行云的修为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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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学上课时间是早上五点到晚上九点,早上五点到早上八点这个时间段学习家族剑法,既能强身健体,又能提升实力。
八点到下午五点上术法课、灵药课、万兽课、炼器材料课等,归结起来就是理论知识课。
有理论课,自然就有实践课,下午六点到晚上九点就是实践课,炼器,制符,炼药布阵这四大类,看自己喜欢什么,就去进行练习。
大家族的好处是资源多,不怕浪费材料,肯下功夫肯投钱,再没天赋的人,努力练习,也能成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炼器师或者丹师、符师、阵法师。
上课第一天,张凌仙早早被张凌君叫醒,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抱着被子翻滚一圈,半点都不想动。
张凌君锲而不舍,“妹妹,起床了,不然上早课要迟到了。”
张凌仙很想哭,她前世当牛做马,那也是九点钟才上班,她现在是造了什么孽,要四点多钟起床?
她读书那会都没那么勤奋过!
“仙仙,快动一动,起床了。”
张凌仙哭丧着脸,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半挂在张凌君身上,迈开沉重的小短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