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内，董山和几名手下盯着屏幕，眼神震惊。
他们看到刚才还很刚的刘家山垂下了头，眼中的光似乎没有了，只有迷茫和混沌，就像是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一般。
“怎么回事？局长，他好像失去了意识，会不会有问题？”
“就是，这人的眼神怎么突然像是没了意识呢？可别出啥问题就麻烦了。”
“局长，要不我们进去看看？万一出问题也能及时采取措施，这人虽然犯了重罪，但终究不是华夏人，万一出问题，容易引发我们无法控制的麻烦啊。”
几名警察都很担心，刘家山虽然是罪犯，但他不是华夏人，万一在警局出问题，就麻烦了。
而且李牧不是办案人员，如果他进入审讯室，对方出问题了，那责任在谁呢？
这时候，董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眼中露出一丝淡定的笑意，经历这么多事，他似乎变得气定神闲起来。
“李先生是鲁莽的人么？你们刚才看他动手了么？这倒是像一种十分高明的催眠术，退一万步说，真出事了又如何？”
“我们有监控，这也是他自己身上的疾病所致而已，怪我们？说不过去吧？“
众人一听，心里感觉太tm有道理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呼道：“快看， 有动静了。”
几人赶紧看向屏幕，果然，此时的屏幕中，刘家山竟然有了反应。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眼皮子耸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但却已经和刚才的呆滞，混沌有很大区别了。
李牧将手边的录音机打开， 随后将身后的摄像机也打开了。
“我问你，之前调查的那些你所犯的罪，都是真的么？你对那些犯罪事实承认么？”
“那些都是我干得，我全都承认，我十恶不赦，手上人命无数，那些罪我认。“
李牧说完，将一份罪状书推了过去。
“既然这样，那就按个手印吧。”
刘家山十分配合的抬起手，一下按在了上面。
“好了，你配合的很好，接下来可以说说，这次来华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我需要知道全部。”
刘家山配合的点了点头。
他开口道：“本来我是奉命以方铭为诱饵让你上钩的。”
“具体计划说下。”
“先以搞利益的生意合作为诱饵，利用方铭年轻想要成功的急功近利的心情，以为生意合作为由，让他来东南亚。”
“然后我联合了东南亚地区的军阀扎拉将其绑架，以此作为威胁，将你骗到东南亚。”
李牧很平静，听到这些，心里也没啥波动。
他继续问道：“扎拉是什么人？“
“他是常年在东南亚一带盘踞的个人武装，实力很强，为人心狠手辣，很残暴。”
“呵呵，你胆子不小啊，把方铭交给这样的人，出事了，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
“我的目的是让你来东南亚，至于方铭，如果扎拉杀了他，倒霉的也是他，我还有退路，可以跑。”
李牧笑道：“那么，你要我去东南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我要控制你，交给组织。”
“组织？是什么组织？”
“是。。是。。骷髅会， 因为你破坏了组织很多计划，同时也不配合加入，所以我们打算控制你。”
“很好，这就是你此行华夏的真正目的对吧？”
“没错，只要能把你带到组织，我就有机会进入核心圈，所以我才会这么千方百计的要来找你。”
李牧靠在了椅子上，笑着问道：“那么，刚才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么？”
“真的。”
“没有骗人？还有没坦白的么？“
“没有了，我犯的罪，这次的目的，都是真的，我坦白。”
李牧抬手打了个响指， 刘家山一哆嗦，猛的抬起头。
他感到了一阵疲惫感，脑瓜子嗡嗡的，刚才那段时间他好像睡着了似的，但却又像是做了个梦。
突然他看向李牧，惊恐的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让你交代了一些事而已，还有让你认罪。”
李牧拿着手中那份他按了手印的认罪书，笑眯眯的说道。
“你胡说，不可能的，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不可能？那你自己看看呗。”
李牧将身后摄像机内存卡拿下，放入手边的笔记本电脑。
很快画面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刘家山看着视频，瞳孔逐渐放大，眼神就像见了鬼似的。
这是什么情况？坦白了一切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而且看画面里的自己神情明显不是很自然。
身为骷髅会成员，心里也知道一些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催眠术这种。
“你催眠了我？”
“呵呵，没有，这些都是你自己坦白的，怎么了？你怕了？”
“李牧，你不能这样。”
就在此时，铁门被推开，董山带着自己手下走了进来，他神色激动，看着李牧的眼中带着一丝崇拜。
“李先生，真厉害，果然，外界传您无所不能，我还有点不信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啊，不对，是比传说的还要强。“
“董警官，这个人自己交代了一切，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董山点点头，扭头看向了刘家山。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么？没有的话，我们就要进入下一个环节了，如果有什么要说的也是去法院说了。”
“我要等我的律师。”
“律师？呵呵，如今别说是律师了，就算是上帝来了都救不了你。”
董山冷笑，这货不提律师还好，这会还给她提律师，这能不让她暴走么？
“李先生，真是太感谢您了，本来请您来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没想到还帮我解决了这么个大麻烦，这是我欠你人情了啊。”
“董局长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华夏公民，对这种危害社会安全的人，就应该严厉打击，绝不能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直接将他扼杀在摇篮中。”
董山心中佩服，李牧这年纪有这么高觉悟的真的不多，这一刻他算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