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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大秦:自曝穿越,主打一个坦诚 > 第689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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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9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酒宴宾主尽欢。

陈庆临走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把大手从舞姬的衣襟中抽了出来,“丹丹姑娘,本侯下回再来观赏你的绝妙舞姿。”

“侯爷,奴儿名唤珊珊。”

舞姬娇媚地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

“奴家才是丹丹。”

陈庆的后脑勺再次被伟岸的胸怀包裹住,一左一右枣核般的触感瞬间让他加深了印象。

“丹丹,没错!”

另一名舞姬小手飞快地垂着他的大腿:“奴家名唤香香,侯爷可千万别记错了。”

“不会不会。”

陈庆伸手捞了一把,凑在鼻前:“嗯,确实香!”

宁腾微笑着站了起来,示意许巩昌退下。

“许大夫!”

陈庆叫住了他。

“内务府少府之职虚位以待。”

“若是你哪天厌倦了经商的尔虞我诈,直接来北坂宫寻我。”

许巩昌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小人多谢侯爷垂青。”

宁腾的脸色阴沉了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笑脸。

他寒暄着把陈庆送出门外。

马车在寒风中渐行渐远,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家主。”

“小人绝无非分之想,请您明鉴。”

“雷侯所言多是戏谑之说,当不得真。”

许巩昌小跑着过来行礼致歉。

宁腾目光凌厉,审慎地打量着他:“陈庆能看重你,说明本官的眼光不差。”

“不过巩昌你可别忘了,是谁把你从一介无名小卒扶持到今日之位。”

“荣华富贵有尽时,可一旦背上了不忠不义的名声,人人得而诛之!”

许巩昌俯身作揖:“小人怎敢忘怀您的恩德。”

“此生此世,绝不会辜负家主的栽培。”

宁腾脸色稍霁,扶着他的肩膀说:“你心里清楚就好。”

“本官也不怕和你说,陈庆心狠手辣,一向无利不起早。”

“你与他往来,无异于与虎谋皮!”

“若哪一日遭至抄家灭族之祸,可别怪本官言之不预。”

许巩昌恭敬地回答:“小人记住了。”

“等完成您交代的事,小人定然安分守己,不会逾越分毫。”

“家主,明日小人只取二十万贯可好?”

“贷得太多,小人怕中了陈庆的奸计。”

宁腾迟疑片刻:“他既然说了一百万贯,那便全借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陈庆是真舍得还是虚张声势。”

“用不完的,你先存入库房,大不了明年亏些息钱还给他就是了。”

许巩昌立刻答应下来,殷勤地搀扶着对方上了马车。

等宁腾走后,他躬身行礼,直到马车在夜色中再也看不到才直起身来。

“呼……”

许巩昌站直了身体,眺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思绪翻腾。

好不容易贷出来的钱,怎么能存入库房,白白折损了息钱呢?

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而今百业待兴,无论把钱投入哪个行当,每年都不止三成利。

旧主身居高位,眼界却……

许巩昌第不知道多少次替自己鸣不平。

宁腾只知道借着手中的权势,不断积攒土地、物产,靠着经营和租赁,每年都能赚取令人眼红的钱财。

他凭着自身苦心经营,利润每年都在暴涨。

然而因为本钱太少,加上需要给宁腾上供以及多方打点,迟迟未能积累下丰厚的身家。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许巩昌脑海中浮现出陈庆夸赞欣赏的目光,忍不住心生动摇。

若是能投到雷侯手下任事该有多好!

有内务府和皇家银行背书,数年时间我就可以成为名动天下的顶尖豪商!

许巩昌握紧了拳头,野心不受控制地疯狂滋长。

良禽择木而栖。

宁腾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焉能成就大事?

该怎么才能摆脱的桎梏,换得自由身呢?

许巩昌思量许久,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旦被旧主察觉他的心思,非得杀人灭口不可!

“主人,外面天冷。”

“快回屋里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珊珊从酒肆中出来,柔情款款地说道。

“苦了你啦。”

许巩昌怜惜地看着她,“下回招待雷侯之时,你务必想办法把他引到房闱之中。”

珊珊讶异了片刻,垂首道:“诺,奴家记住了。”

许巩昌把玩着她耳边的秀发,深深地叹息道:“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

“哪日我出人头地,定然风风光光把你娶进门。”

“再等等我。”

珊珊心里麻木冰凉,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丝希望。

万一是真的呢?

“奴家不求与主人共结连理,只求年年岁岁常伴身边。”

她深情地注视着许巩昌的眼眸,投入对方的怀中。

——

翌日。

陈庆照常晚起,也没去当值。

天气渐寒,朝廷又不肯怜恤官吏,全都是乘坐敞篷马车来往。

深秋的冷风一吹,冻得脑门都疼。

这哪能顶得住?

所以陈庆把自己的作息改成了正午出门,夕阳未落就返家。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反正是给老丈人打工,还能苦了自己?

“芷茵,你推着磨,我往里面倒芝麻。”

“咱们赶紧把芝麻酱弄好。”

“阿菱,你和热巴把菜蔬洗好,羊肉片切得越薄越好。”

陈庆拎着一斗芝麻,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唯有王芷茵一动不动,盯着眼前小巧的石磨,冷声问道:“陈庆,你让我做什么来着?”

“推磨啊!”

“咱们家又没有水源,也没架设水车,不靠人推难道牵头牛马来?”

“这磨盘如此小巧,也不费什么力气。”

“快点,待会儿太子殿下夫妇两个就过来了。”

陈庆挥手催促道。

王芷茵怒气上涌,拔高了音量喊道:“你怎么不来推?”

“我家一门双侯,嫁到你家里来给你当牛做马的吗?”

“陈庆,你不要太过分!”

话音未落,一把炒好的芝麻塞进了她的嘴里。

王芷茵下意识咀嚼了两口,浓郁的香味瞬间征服了她的味蕾。

“香不香?”

陈庆板起脸问道。

“是挺香的,给我再来一口。”

王芷茵的脸上绽放出笑意。

陈庆一本正经地说:“等它碾成了麻酱,再加上葱花,韭花酱,把烫熟的羊肉往里面那么一蘸,嘶——”

“什么叫齿颊留香呀!”

“什么叫此味只应天上有呀!”

“想不想吃?”

王芷茵兴奋地猛点头:“想!”

陈庆不耐烦地吩咐:“那就快点干活,早些把麻酱做好,先给你尝尝。”

“诶。”

王芷茵痛快地答应下来,推着石磨的横杆一圈圈转了起来。

“别太快,也别太慢。”

“咱们两个配合好了。”

陈庆拿着漏斗,小心翼翼地往石磨的孔眼倒入芝麻。

王芷茵一边推磨一边咽着口水,频频往磨盘打量。

扶苏两口子受到邀请,在侍从婢女的陪伴下,步伐轻缓地朝这边走来。

“咦。”

“那是芷茵?”

太子妃一开始看到有个熟悉的女子身影在推磨,还不太敢认。

等王芷茵转了半圈面对着她,顿时惊呼出声。

再一看陈庆老神在在地往磨孔里添着芝麻,却任由她的妹妹做那辛苦活,立时怒火中烧。

她刚要开口训斥,扶苏就按住了她的胳膊。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你瞧他们不是都笑得挺开心的嘛。”

扶苏温和地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