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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历史军事 > 大秦:自曝穿越,主打一个坦诚 > 第480章 西域生产建设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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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和李富叔侄俩足足商谈了一个时辰。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陈庆对内务府的事务拥有很大的决策权,还是始皇帝的女婿,他做出的保证可信度相当高。

咸阳已经修建了一条水泥路,将来还要修建百条、千条,遍布天下所有郡县。

通往北地九原郡的直道翻修迫在眉睫。

哪怕今后数十年上百年,水泥无论生产多少,永远不愁销路。

李超听得格外用心,越发觉得此事可行。

哪怕地方上李家的势力延伸不到,起码修建军事要塞之类的,凭李家的地位和人脉完全可以拿下来。

自古以来一向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朝廷每年花费在军事上的钱粮浩如烟海,李家但凡分润一些,都足够吃得满嘴流油了。

“叔叔,小侄年幼,回去跟家里商议一下,过几天再来拜访。”

双方大体上达成了合作意向,李超的态度也谦和了许多。

“好说。”

“贤侄何时有空,尽管过来。”

陈庆把二人送出府邸,面带微笑望着马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那可是李信家的长子,叫李超是吧?”

“他来干什么?”

嬴诗曼听下人禀报,知道家里来了客人,不过她并没有冒昧打扰,站在议事厅外听了三言两语就转身离去。

“李信这厮胆大包天,竟然打算把西域三十六国打包发卖了。”

“为夫打算成全了他。”

陈庆笑意盈盈地说。

“啊?”

“李信有这么大的胆子?”

“西征军打下的领土又不是他自己的,怎可私相授受?”

“这不是谋反吗?”

“不行,我要进宫去告诉父皇。”

嬴诗曼焦急地喝道。

“夫人你急什么。”

“李信卖的不过是西域蛮邦的物产、田地、人口,疆域照样是大秦的呀!”

“此时它们已经是无主之物,就算不是他拿出来发卖,早晚也是被手下的兵将瓜分。”

“大秦将士千里迢迢域外征战,总不能亏待了有功之士吧?”

“你告到陛下那里,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况且,陛下何曾在意过这些?”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蒙家每年发卖那么多牲畜,总不能是他们自家养的吧?”

陈庆把手搭在她的肩头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好过。”

嬴诗曼犹豫良久,才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她恨恨地说:“李信一朝得志,便骄狂自大,简直无法无天。”

陈庆莞尔一笑:“他蹉跎这么多年,不趁此机会给子孙攒下家业,难道等耄耋老朽之时,再捶胸顿足去懊悔吗?”

“不过得亏他们爷俩飘了,一张嘴就问我乌孙国能值几钱,想要几个蛮邦?”

嬴诗曼美眸圆睁,越发气愤:“李信公器私用,他这是把西域三十六国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吗?”

“其实……也差不多。”

陈庆扶着她的肩头往回走:“陛下志向远大,西域远远不是大秦铁蹄的终点,而是进攻欧罗巴、塞琉古的桥头堡。”

“既然如此,西征军多半会留在那里,最后改制成什么‘西域生产建设兵团’也说不定。”

“届时天高皇帝远,李信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粮有粮……”

他的话还没说完,嬴诗曼就变了脸色。

“夫人别担心。”

“李家既然愿意拿西域的物产、田地来与为夫交换,那就说明他没有自立的心思,根基还是放在这里。”

“只要大秦长盛不衰,李信自然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陈庆温和地劝道。

“那……”

“李信售卖西域的人口、物产,还是对大秦忠心耿耿喽?”

“天下怎会有这种事?”

嬴诗曼踌躇地说道。

“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

陈庆揉了揉她的脑袋:“夜寒露重,咱们回屋去说吧。”

汉武帝时,为了防备匈奴进犯,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戍边屯垦。

之后历朝历代几乎无一例外。

闲时为农,战时为兵,且耕且战。

优点是避免了军需粮草补给的麻烦,利于守军及时集结力量保卫疆土。

缺点是年月一久,就培养出各路豪强、军头,听调不听宣,做大成了土皇帝。

但陈庆已经开启了工业化的进程。

李信再怎么兵精粮足,难道还能干得过钢铁洪流?

“夫人我跟你说,食西域之厚利,于公于私,都大有裨益。”

“你且听我慢慢讲来。”

——

翌日天明。

陈庆洗漱时突然想起一事,出门时直接让马夫赶车去了内史府。

作为京畿地区的第一要害官署,内史府的衙门修建得大气磅礴、恢弘雄伟。

青砖灰瓦、雕梁画栋,既透着庄严肃穆,同样又彰显出自己的卓尔不凡。

门前两尊巨大的独角獬豸雕像黑漆描金,作怒目狰狞,抬首嘶吼状。

路过的黔首百姓下意识离得远远的,哪怕靠近些都下意识觉得心虚,生怕被横眉竖目的衙役给捕了去。

陈庆下了马车,打听清楚宁腾已经下朝回了府衙,径直去公事堂找他。

“mmp,修路没钱,你这府衙倒是修得气派。”

“特么的还带林苑池塘?”

“阔气过头了吧?”

陈庆一边走一边吐槽,腹诽连连。

“陈府令。”

“今日怎么有空驾临内史府?”

“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衙吏一路小跑提前通知了宁腾,对方匆忙迎了出来。

“冒昧来访,实在打扰。”

“宁内史在用饭?”

陈庆看到他满嘴油光,随口问了一句。

“在下比不得陈府令逍遥自在,上过早朝后腹中饥饿,刚才找了些吃食填肚子。”

“陈府令可是稀客呀!”

“唉……”

“本官近些时日可被你害苦啦!”

宁腾走在前面,唏嘘长叹。

陈庆皱起了眉头。

我还没找你的麻烦呢,你先找起我的不是了?

“宁内史此话何意,我如何害苦了你?”

宁腾愁眉苦脸地说:“还不是修路的那些民夫,隔三差五就要闹出事端来。”

“嫌供给的饭食差了,嫌给的钱少了。”

“欲壑难填呐!”

“本官就算倾尽府库,怕是也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陈庆不耐烦地说:“那你让他们吃得饱饭,拿足工钱不就行了吗?”

宁腾瞪大眼睛望着他:“阁下莫非在说笑?内史府的粮仓,怎比得上皇家内库?”

“今日他们敢要十个钱一天,本官若是允了,下次他们就敢要二十钱一天!”

陈庆嗤笑着说:“不给钱不给粮,那你打算怎么办?”

宁腾叹息道:“本官昼夜苦思,总算想出了一条折中之计。”

“咸阳乃天下繁荣富庶之所。”

“既然他们嫌粮少钱薄,不如趁闲暇时,让他们去外面再谋个差事。”

“给人赶个马车总不难吧?”

“修葺房屋这本来就是他们所长。”

“一日下来,总能再赚取个十钱八钱。”

陈庆直接被气笑了。

“宁内史,他们既然在咸阳服徭役,家中房屋必然闲置。”

“为何不让他们把家中的房屋租出去,每月还能多个柴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