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一位侍应生应了上来,她看了一眼颜抒,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啊,这不是颜小姐嘛?”
说完,她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到了项星阑的身上。
这个女生又是谁?看起来也挺好看的,十分清秀,颜大小姐什么时候找了这种朋友?
“嗯嗯嗯,”颜抒的语气愈发不耐烦,怎么在这个地方遇到的人,似乎每个人都要认识她一样?
“刚刚那个人没说?折枝间。”颜抒语气急促。
侍应生说:“马上,这就带你们去。”
她按过了电梯,让两个人并肩进去之后,她才跟上。
电梯比较大,三个人站在里面略略显得空旷了些,许是侍应生觉得气氛尴尬,她打算开口说话,拉近一些距离:
“颜大小姐,今天你怎么和朋友一起来吃饭?我记得你以前都一个人来,虽然偶尔会和你妈妈一起。”
侍应生的年纪和颜抒妈妈相仿,估摸着就是在哪次用餐的时候,二人说上了几句话,有了印象。
“因为以前一个人是不想和其他人一起,现在是想和人一起了呗。”颜抒回答得随意。
侍应生本来觉得没什么,但是她看着二人那十指紧扣的样子,还有听了刚刚颜抒的那一番话,她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我知道了。”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她干练地带着人往外面走去,很快就到了折枝间。
打开门之后,侍应生便退了出去。
等到那个女人走了之后,项星阑这才开口说话,她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个地方,还真是有古韵。”
是了,暗黄色的缎纹壁纸,还悬挂了一幅面积很大的书画作品,笔力虬劲,墨汁浓厚.....
当然,她们关心的还是就餐的问题,这地方果然是供二人用餐的,桌子并不大。
临窗而坐,下能窥见刚刚看到的那一排排火红的灯笼。
“坐吧。”颜抒说。
项星阑落座之后,颜抒颇为自然地就挨着她坐下了。
项星阑:“......怎么不去对面?”
这地方,怎么说呢?说是供二人用餐,其实坐下四个人也可以,所以颜抒坐过来倒是有充足的空间。
“我为什么要去对面。”颜抒闷哼一声,表示不乐意。
项星阑无语凝噎,出路已经被颜抒挡住了,她要是想出去也只能跨过颜抒身上,这可能吗?
“你想出去?”颜抒的眼珠子骨碌一转。
“还好,不是很想,”项星阑无语,“让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不让我出去?”
一听这话,颜抒摇头说:“我要是为了不让你出去,肯定不把你带到这里来,今天明明有更好的实施机会——”
更好的实施机会,她今天在颜抒家里面......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颜抒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她拿过手机扫码,这个地方虽然打造得古朴,但点餐还是与时俱进,通过二维码扫一扫即可。
颜抒动作快得很,项星阑刚刚把头探过来,打算看看颜抒点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手机屏幕便已经切换开了。
“???”
“你刚刚点了什么?”项星阑皱眉,看着那已经回到了主页的手机。
“好姐姐,保持现在这个姿势别动——”颜抒笑嘻嘻道,话语中又带了几分蛊惑的意味。
项星阑还未反应过来,颜抒便已经调出了摄像机,前置摄像头,快门咔嚓一声——
被抓拍了,她的头倚在颜抒肩膀上面。
照片里面的二人动作十分亲昵。
颜抒频频点头,点评道:“嗯,看来我们两个人的颜值还是相当能打的,这种情况下,我们俩的照片都还没有崩塌呢,用一个词来形容,那我们得是珠圆玉润了。”
真是有闲心!项星阑腹诽一句
“你干嘛突然拍照!”项星阑嗔怪一句,然后蹭起身来,似乎是不太高兴颜抒突如其来的抓拍一般。
“很突然吗?你突然靠在我肩膀上面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颜抒振振有词。
项星阑扶额,双手撑在桌子上面,气鼓鼓道:“好,好,那我以后再也不躺你肩膀上面。”
“啊,别,别,别,我错了。”没想到项星阑说这句话,颜抒急忙滑跪认错。
任由颜抒的语气再怎么激烈,项星阑都是一副不待见颜抒的样子,她只顾双手撑头,不想吭声。
颜抒试探性地问道:“真不理我?”
项星阑的回答干脆果断:“不理。”
言语上面耍赖皮现在似乎没多大用处,颜抒眼珠子骨碌一转,倒是又想到了其他办法——
好吧,这下才叫做使尽浑身解数:
项星阑很快感到耳垂传来的热气喷洒感觉,接踵而来的还有腹部传来的暖意,颜抒的手部已经覆上了她的腹部。
是一种不太用力的环抱形式,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项星阑一时之间都在犹豫要不要推开颜抒。
不过她推不开。
因为耳垂边缘喷洒的热气现在更加汹涌猛烈起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那湿热的唇,近在咫尺。
还有颜抒身上的皂香味道,开始不住地往她鼻尖里面扑送。
项星阑浑身发颤,她低声道:“还在外面......”
颜抒只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她的嘴唇临靠着项星阑白皙的耳朵,用一种细若蚊蚋的声音呢喃:
“还在外面?这句话的意思是,回去就可以了?”
项星阑大窘,她当然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误解我意思。”
只不过颜抒就像是着了道一般,温热湿滑的舌头细腻地舔舐过耳骨,惹得身下人一阵战栗不止。
颜抒不安好心,舌头慢悠悠地舐过那白皙耳朵的每一处,或深或浅,在感觉到项星阑明显不一样反应时她还会蓄意加重力度......
“姐姐的耳朵很好看,白里透红、耳轮分明......”她着魔一般,喃喃低语。
“都说了......”项星阑嗔怪一句,愤而将身上的人推开,“不行!”
颜抒好笑地看着项星阑,那耳朵现在上面沾润了口涎,更显得晶莹。
“我错了,这下我真的错了。”
颜抒拿过桌上餐巾纸,开始仔仔细细擦拭起来。
“私人包厢没有监控。”颜抒忽然甩下八个字。
“......”
乍听项星阑喉头一紧,只不过细细想来也应当如此,不然解释不清楚这人为什么这么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