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的脸色略显尴尬,眼神躲闪的打着哈哈。
对于小一辈的婚姻,蔡减半诚然不会过多参与,但是面对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王响这孩子从小便努力上进,长得也是一副俊俏模样,搭配上一副金丝眼镜,就跟“斯文败类”一样!
斯文败类虽然是贬义词,但是这也恰恰是对王响样貌最大的肯定。
对那些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们,有着巨大的无形杀伤力。
静理与他朝夕相处,心生慕意,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不过,王响这小子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对于静理的好感充耳不闻,就跟还没开窍似的。
是真的没开窍吗?
蔡减半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更愿意相信王响是不愿意让家里人难堪。
老大家的孙子跟老二家的闺女搞一起了,这要传出去,指定会被世人指指点点,连带着整个家族的名声,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虽然他并不是老大家的亲生孙子,但是又有谁会在意呢?
蔡减半感觉自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但是目前这情况还真的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蔡全无和徐慧真相视了一眼,两人都是精明之人,显然也认识到了自家老大的情况,不过他们并没有声张,起码不会当着刘岚的面声张,不然,不论结果与否,脸面上都不会好看。
气氛就这样变的有几分怪异,大家心知肚明,包着手中的饺子,就像从来不知道一般。
静理带着王响,首先贴好了小院和中院何家的春联,这才向着西院而去。
两人刚欲踏进西院,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们的名字。
“静理,王响!”
两人回过头,便见到一名穿着时尚的男子对着他们招手。
“候魁?”
“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两人一脸惊讶走上前,如今三人同处一所大学,一同上课,一同吃饭,关系匪浅。
候魁扬了扬手中的礼品袋,大方笑道:“我来看看蔡叔儿他们,这是要贴春联?我来帮忙吧!”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礼品袋,夺过静理手中的浆糊碗。
从始至终,他眼睛的余光,从来没有在静理的身上移开过。
静理和王响没有推辞,很快便贴完了春联门神,带着猴魁来到了小院。
“小叔,小叔,候魁来了。”刚踏进小院,静理就扯着嗓子喊道。
屋内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出门迎接。
“小叔儿,婶子,大爷大妈,秦姨,叔儿,大哥大嫂新年快乐。”
候魁挨个打招呼,说完又递上礼品,“我妈让我带来的茶叶,让我给大家问好。”
蔡减半对着候魁点点头,微笑的回了一声:“来了!”
自从那一次的亲密接触之后,蔡减半再也没有见过陈雪茹,即便是在这个小小的四九城,也从未见过,倒是候魁这小子见的挺多,每次过年过节都会送上礼物。
“谢谢雪茹姐的礼物,赶紧进屋吧,外面怪冷的。”贾西曦接过礼物,亲切的请候魁进入屋内。
屋内的炉火烧的很旺,暖气片散发着腾腾的热气,温暖了整个房间。
如今的暖气已经在整个四九城普及,又不是什么高超的技术,对于蔡减半来说,不要太简单了。
“你妈身体还好吧?”徐慧真一边包着饺子,一边打开了话题。
“好着呢,就是经常念叨秦姨您。”
自从徐慧真搬来四合院,与陈雪茹见面的次数同样屈指可数。
当年徐慧真被“打”,虽说与陈雪茹没有关系,但是作为范金有的妻子,令她的心里同样有了芥蒂。
或许是受了蔡减半的影响,徐慧真这一次并没有大度的一笑而过。
不过,看在孩子的面上,她还是问了一句:“你爸出来了吧?”
“出来了,去年的时候出来的。”
候魁就像个乖娃娃,有问必答。
他知道上一辈之间的恩怨,但是并不妨碍小一辈之间的走动。
范金有因为抓了徐慧真,得罪了蔡减半,一关便是近10年
虽然他对于自己这个没有相处几天的父亲,同样颇有微词,但是毕竟是他名字上的父亲,亲妈的丈夫,弟弟的亲爸。
徐慧真听到范金有出来,没有太多的波澜,而是点点头,呼了口气。
“嗯,出来了也好,你妈也能松口气了,晓军这孩子也是可怜,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范金有,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被范金有带坏了。”
说起范晓军,蔡减半也见过几次,他跟随哥哥候魁来过几次四合院。
与剧中的范晓军相比,蔡减半差点以为这孩子也穿越了,不仅长得不像,而且懂礼貌知进退,活泼开朗,与剧中的范晓军简直判若两人。
也可能是年龄尚小的原因,可能再大一点,与范金有接触多了,变成剧中那样也不一定。
众人在屋内聊着天,开始大人还参与两句,后面基本是静理和王响跟着候魁聊天。
不知何时,屋外飘起了雪花。
候魁见状,也与众人告别,贾西曦连忙拿出回礼让他带回去。
就在此时,隔壁的后院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
蔡减半侧耳倾听了一会,疑惑道:“听声音像是刘海忠的声音,刘海中回来了?”
“没听说啊,不过这声音确实像刘海中。”何大清同样不知。
“哎哟,您老哥俩猜来猜去的干嘛,去看看不就得了。”虽然何雨柱同样是奔四张的人了,但是脾气一直没变,急急忙忙的推门跑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忘跟候魁打声招呼:“兄弟,哥哥就不送你了。”
这会候魁也不着急走了,年轻人对啥都好奇,“索性时间还早,我也跟去看看。”
“走走,一起去看看。”静理同样催促着。
众人见状,也只能跟了上去。
四合院后院。
一名干瘦的老太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拍打着大腿,扯着嗓子哭喊着:“这个不孝的儿子啊,他亲爸亲妈回来不让进家门啊,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把他浸尿盆子里淹死。”
在她的身旁还有一名干瘦的小老头,同样是一脸的悲愤,伸出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刘光天。
“刘光天,我打死你个不孝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