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柔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岑时比她想的还要......热烈。
象征性地往后面退了几分,就好似无骨一样被岑时狠狠地抓了过去。
他好像都等不及她一颗颗把他的扣子扯下来,只要她略微地离他稍微远了一点点的距离,他就开始边扒开自己的盔甲边往她这边狂奔。
男人的吻来得燥热又疯狂,姜清柔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被他咬疼了。
她一面心动的突突直跳,一面又气恼男人的动作实在像是一个刚刚开窍的野蛮人一样,好像恨不得把她的嘴巴全部都啃一遍似的。
感受到岑时气息最不平稳的时候,姜清柔用力把他给推开了。
姜清柔轻喘着气,看着岑时的双眸又媚又怒。
她摸了摸自己被亲肿了的嘴唇,低声骂他:“流氓!”
岑时的眸子里还流动着浓烈的炙热,“我是。”
姜清柔被岑时这副无赖的样子搞得面红耳赤。
羊皮脱下了,他的大尾巴是彻彻底底露了出来。
她忽然眼睛一闪,又镇定了下来,不再看岑时,开门准备下车。
岑时眼疾手快地握住她开车门的手,“不分手,什么都答应你。”
他认了,二十三年第一次动心,人要学会认栽。
在战场打不过也不退缩,在她面前他甘愿缴械了。
姜清柔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发现他握得比想象中的要紧多了。
她看向岑时,一副好笑的样子,“团长大人不会以为亲了一口就和好了吧?”
姜清柔忽然把脸靠近,嗓音又轻又软,“岑时,你想得太多了。”
她的脸上刻意保持着冰冷,眼圈却慢慢红了,好像才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姜清柔飞快地垂下了头。
极限拉扯,也需要套路,不能太容易被他抓住,也不能轻而易举就被拿下。
虽然姜清柔能够相信岑时的人品,他绝对不会因为她轻易回到他身边就不珍惜她,可......
可毫不费劲就能得到的东西哪能有自己花了大力气得来的更让人学得会怎样爱护呢?
姜清柔开始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岑时的神色没有半分退缩,手也更往前面抓了一下,“我懂你的难过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姑娘的怯弱和坚强像是藤蔓一样相互缠绕,岑时只觉得自己不能再轻易放她走了。
“怎么做?又像刚才那样咬我吗?”姜清柔反问。
“我不是咬你——”岑时想反驳,但是想起刚刚的那个“吻”,他又觉得好像确实是咬。
远处忽然传来了姜清让的声音:“柔柔!你们停好了吗?”
姜清柔圆眼瞪向了岑时,岑时的手却还是不肯放。
她咬牙:“我二哥来了,你不想暴露的话你就松手!”
岑时眼神诚挚:“暴露就暴露。”
姜清柔的瞳孔微微张大,然后毫不犹豫地低头在岑时的手臂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我不想。”
她没再给岑时回答的机会,飞快地下了车。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柔柔你别动!”姜清让看见姜清柔自己下车就开始着急,“我来扶你!”
家里人刚刚才从姜清止那里得知姜清柔受伤的事情,姜清让骂了大哥几句,就赶紧出来接人了。
姜清柔愣了片刻,高高大大的姜清让就已经到了姜清柔的面前来了,看见前面那只大手,姜清柔撇了岑时一眼,扶上了姜清让的手腕。
“怎么受伤了也不说一声?早知道我就帮这个团长停车了,让你早点进去休息。”
话虽是埋怨,但是语气却满满都是心疼。
姜清柔听见姜清让称呼岑时为“这个团长”的时候笑出了声,她眉眼弯弯地说:“已经不怎么疼了,不要紧的,大哥不是说了明天找了夏营长的母亲帮我看看吗?”
说完这就话她瞥了岑时一眼,那人的动作果然一顿。
姜清柔又迅速地把目光放在了姜清让的身上,好像从来都没有移开过似的。
岑时却毫不掩饰地一连看了姜清柔好几眼。
小姑娘的笑容甜美,嘴唇红红的,卷翘的睫毛眨啊眨的。
只是这笑容不是对他的。
夏衍这个名字他现在是听到就烦,夏衍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
姜清让和岑时一样,听见陌生男人的时候就开始不满:“这又是谁?你们部队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男人?”
说到这个他还警告性地看了岑时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看着一本正经的团长已经色眯眯地打量他妹妹好几眼了。
岑时摸摸鼻子,低下了头。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齐芳和姜远又都迎了上来,自打听到闺女受伤的事情之后齐芳就已经把岑时给抛之脑后了,把姜清柔全身上下看了个遍,才紧张兮兮地问:“柔柔,你没事吧?还疼不疼了?”
说着说着齐芳的眼眶都红了。
自家闺女自己疼,姜清柔从小娇生惯养,要说受伤,这还是头一回。
姜清柔温顺地摇摇头,“不是很疼啦,妈你别担心!”
齐芳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恶狠狠道:“那个害你的人就该拉去枪毙了!就为了一个主舞的位置就谋害别的姑娘,真下作!”
姜清柔听了心里一紧,赶紧说:“妈,这个大哥会看着办的,咱们吃饭吧,我饿了。”
她的亲娘诶,有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啊,后面还杵着个外人呢!
虽然这人是我给你内定的女婿。
姜远也拉了妻子一把。
齐芳怎么不知道闺女和丈夫的意思?她白了姜远一眼,笑着招呼:“岑团长也等久了吧?吃饭吃饭!快来!”
她倒是觉得自己这样说没什么。
要是能成女婿,这句话就是敲打,也是告诉了岑时,他们老姜家不讲理,柔柔就是理。
不成女婿也没事,她的柔柔本来就无辜,又是在部队里受的伤,就是该被上级领导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