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柔也很快发现出了有点不对劲,不,是太不对劲了。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她没和人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但是很快也完全感受到那个地方突出一块硬东西是不正常的。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滚烫,自己都有点靠不下去了,悄悄地就把身子给挪开了。
不过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叹。
尺寸很野蛮。
“柔柔,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姜清止看见姜清柔一张连着脖子都通红的脸又担心了起来,手立马就贴在了妹妹的额头上。
姜清柔赶紧摇头,“没发烧,就是有点热,热的。”
她说着干脆拉过大哥的袖子又回到了床边,指挥大哥坐在了另一边,背对着窗帘,“大哥,我没事,你不上班吗?”
姜清止摇头,“请假了,你出事了我哪有心思上班?早知道就不让你进这破文工团了,去你二哥那里找份事做每天混混日子多好,你都瘦了。”
其实自从姜清柔来部队之后,家里人都很不习惯,不说二老,姜清止和姜清让都心里闷得慌。
一个宠着养大的娇妹妹,就这样进了部队吃苦,还受了伤,论谁谁都有几分怨气。
姜清柔内心无语了几分,她心想,哥,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不就是从部队出去的吗,而且后面还有个岑时......
只是这被人发自内心的疼爱,姜清柔的心里很触动,她小声说亲昵地说:“哥,我总要出来的,不可能一辈子窝在家里,而且外面的世界很大,我不怕吃苦。”
不说姜清止,就连窗帘后面的岑时都怔住了。
他以为她说不怕去边疆只是兴头上的话。
姜清止黝黑的眸子看着姜清柔,半晌才说:“我们柔柔长大了。”
两兄妹又说说笑笑了几句,姜清止就站了起来,“我要走了,下午还有事。”
姜清柔问:“什么事?”
姜清止摸摸姜清柔的头发,宠溺道:“一点小事,你好好照顾自己,过几天休假了吧?等你回家了我买好吃的给你。”
李冰还在看守所,他要亲自给她做笔录。
姜清柔惊讶道:“大哥,我们就要休假了啊?”
姜清止看着姜清柔这傻样就愁人,怎么啥啥都不知道呢?
他耐心解释:“每个月都有两天假,一般大家都不是本地的,所以除了出去逛逛也没别的事了,这次假期是因为元旦所以提前了......”
说到这里,姜清止的眼睛一亮,“要不哥帮你把元旦的假也给请了吧?反正你也上不了台了。”
姜清柔彻底无奈,说:“不了大哥,我不想特殊化的,而且元旦晚会肯定热闹呢!”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优待让姜清柔有点吃不消了,她隐隐约约明白原主之前为什么容易招人恨了。
“对了,你知道有个人叫夏衍吗?”姜清止忽然问。
姜清柔一讶,点头,“知道,夏营长,有什么事情吗大哥?”
刚刚还来过呢,哥你要早点来就都能碰上。
姜清止说:“没事,他母亲是医院放射科的医生,我不放心部队的医院,到时候带你去照个片子才放心,我到时候会和他打个招呼,怕你不认识他,提前和你说一下,以后在部队看见了问个好就行了。”
姜清柔刚要拒绝,姜清止严词打断了她:“这个就算你拒绝了我,拒绝得了姜清让?拒绝得了老头子和母亲?”
姜清柔只好弱弱答应了,“好吧。”
送走了大哥,门一关上,姜清柔就麻溜地给锁上了。
部队的病房并不是每个条件都这么好,她是岑时送来的,所以沾了岑时的光。
“岑时。”她小心打开了窗帘。
看见岑时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的时候,姜清柔还是有点抑制不住的心动。
男人的成熟只体现在他严肃规整的表情,但是仔细看过去,还是有几分少年的气息,微微凸出的喉结,精致优美的下颌线,还有他那军绿色的,系到最上面一个扣子的衣领。
这种禁欲感一点都不露俗套,姜清柔想解开他的扣子,可是更想他自己把自己的扣子一粒粒撕开。
就像撕开他的冷漠面具一样,姜清柔迫不及待想看看面具下面的他有多么炙热。
又或者,那种故作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滚的反差感。
姜清柔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恶趣味了,见他不回答,又喊了声:“怎么了......岑时?”
岑时低头看着她,和女生比起来,姜清柔并不算矮的,但是却比他矮了一个头有余,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时候岑时觉得自己在看一个小女孩。
她纯真无暇,清澈的眸子像是一张白纸。
刚刚那在脑子里肆意生长的想法忽然被岑时硬生生地拔出,他刚刚,好像真的把她假象成自己的女人了。
能同床共枕的那种。
清醒之后,他的嗓音低哑了几分:“你想多休息几天就休息,刘部长那边我会打招呼。”
他听见刚刚姜清柔和姜清止的聊天,知道他们一家的感情很好。
这样的感情是他没有感受过的,虽然他父母是在他十多岁的时候才遇难,可是他才几个月的时候父母就把他扔在了姨妈家里,冷眼遭尽,温暖和感情两个词语是奢侈。
也培育了他的冷漠。
可不妨碍他会希望她感觉到温暖。
姜清柔的目光一滞,她没想到岑时会说这样的话,她还以为,他可能是因为她和哥哥的对话觉得她既骄纵又吃不得苦。
正想着怎么挽回形象来着。
她惊喜地发现,他也在潜意识地对她好,至少是为她好,这种好是不需要她做过多的事情的,不用算计他就能得到的。
姜清柔温柔一笑,歪着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岑时:“可是我想和你一起过。”
这句话让岑时的心停了一拍,感情木头的他还没意识到是什么意思,想了想实行的可行性,最后摇摇头,“恐怕不行,晚会我不能缺席。”
“就一会儿!”姜清柔的小脸倔强得不像话,语气蛮横,却带着点儿哀求,“我看书上说,和喜欢的人一起跨年,未来一年都能好好在一起。我就想要凌晨的那几分钟,可以吗?其他时间我保证不去找你的!”
她紧紧盯着岑时的眼睛,生怕自己错过了他的什么情绪变化。
这人的脸冷,只有眼睛偶尔才会有点不一样的颜色。
可男人一双深邃的瞳孔如泼墨般深不见底,紧接着,姜清柔看见他薄唇微张,她忍不住心一紧。
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这种书你少看,完全是无稽之谈。”岑时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又说:“我下午还有事。”
姜清柔的心脏不可控制的疼了一下,脸上的失落更是毫不掩饰。
她更觉得岑时令人无法捉摸了,他总是在她觉得她已经抓住他的时候让她能够明确地感受到他的疏远。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