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禀王爷,根据皇上给的信息,我们找到了两年前拓跋烈和神秘人经常会面的地方。”明昭收回视线,恭敬的朝池北丞禀报道。
池北丞抬眸看了他一眼,意思是赶紧说,不要废话。
明昭感受到他的不耐烦,不敢再卖关子,赶紧开口道,“就是城北的云兮楼。”
云兮楼在京城也算是比较大的酒楼,和望归楼高雅的格调不同,云兮楼比较鱼龙混杂一些,什么样的人都可能会去,而且城北是许多官员府邸的聚集处。
“王爷,可要派人再仔细查一查那里的官员?”
“你会在自家门口杀人吗?”池北丞无语道。
“呃,那倒也是。”明昭讪笑两声,确实,那神秘人不至于这么蠢就在自家周围和外人会面,“那可要查查离它远的?”
其实大多数人他们都查过了,若是能轻易查出来,就不会让那人掀起这么多祸端了。
“不必,派人盯着云兮楼。”池北丞想起祁崇昨天跟他说的话,开门是吗?“还有,让王管家再招二十个下人。”
“啊?为何突然要招人?咱们王府的下人已经够多了吧?”明昭不解。
不知道从何时起,明昭居然开始质疑起他家王爷的决定来,或许是因为自从有了洛忆笙以后,池北丞的脾气就好了很多,虽然只针对洛忆笙一人。
池北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你多久没去基地训练了?”
闻言明昭后背一凉,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质疑了王爷的命令,连忙找借口逃命,“属,属下这就去找王管家,就不打扰王爷了,属下告退!”
然后一溜烟离开了书房,生怕慢一步池北丞就罚他回基地加训,那不得脱层皮啊。
明昭走后,池北丞回头看向洛忆笙,才发现她也在看自己。
“医书和我,哪个好看?”他起身走回书案,在洛忆笙旁边坐下。
“你。”洛忆笙毫不犹豫的答道,对于池北丞的颜值,她从来不吝啬夸奖,又是被美色诱惑的一天。
池北丞勾了勾嘴角,伸手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大手轻轻的帮洛忆笙捏着腰,“有没有舒服一点?”
“嗯。”洛忆笙点点头,又要伸手去拿书。
池北丞把她的手拉回来,放在嘴边吻了吻,“手还伤着呢,歇会儿吧。”
“对了,有个东西给你。”说着他腾出手从桌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块玉佩。
和他那块镂空雕刻着“丞”的白色玉佩款式一样,只是这块用的是上好的紫玉,和洛忆笙脖子上那只兔子一样。
“哇!好漂亮!”洛忆笙伸手接过,手感非常好,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和你脖子上的是同一种玉石。”池北丞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和那个相同的紫玉,早知道当初刻兔子的时候就多留几块了。
“见玉佩如见我,你戴着,日后出门行事方便些。”整个北凉,因为他,没有人再敢用这个字,所以大家自然知道这个玉佩意味着什么。
“啊?”洛忆笙一向不喜欢暴露身份,显得像是仗着摄政王妃的名号欺负人似的。
“怎么?王妃这个表情,是觉得亮出我的名号丢脸吗?”池北丞挑眉问道。
“怎么会。”洛忆笙的嘴角抽了抽,心想,「我是怕吓着别人。」
但是她又不想辜负池北丞的心意,“好吧,那我就戴着了。”
池北丞亲自帮她挂在腰间,满意的笑了笑。
洛忆笙又瞥见了他手腕上缠着的那条丝带,想起上次问他,他并没有好好的回答,只是随便含糊了一下。
于是她拉过池北丞的手,“这个东西,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池北丞愣了愣,没想到她会再次问起,“你真的想知道?”
洛忆笙认真的点点头,她已经对它好奇很久了,只是池北丞一直都避而不谈。
“这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那时候我才十岁……”池北丞开始讲述发带的来源,只是没有说那个小女孩就是洛忆笙。
他还没有弄清楚洛忆笙为何会失去那段记忆,也不知道让她想起来会对她有什么影响,所以不敢贸然告诉她真相,怕刺激到她。
“原来是这样。”洛忆笙听完久久不能回神,原来池北丞小时候还有一段这样的经历,那他一直系着发带,是不是说明那个姑娘在他心里很重要?
算起来,那人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应该是个倾国倾城的姑娘吧。
她张了张嘴,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既然是年少时的救命之恩,忘不掉也很正常,自己应该相信他才是。
不过她心里还是酸酸的,有些堵,说起来,她还有些羡慕那个小女孩,可以那么早就遇到池北丞,还让他记了那么多年。
“那你有找过她吗?”她换了一个问题。
“嗯。”
“哦!我想起来了!”她突然坐直身子。
池北丞心里一震,期待的看着她,她想起来了!真的吗?她终于记起他了吗?
“你说望归楼就是为了等一个人而建的,那个人就是她吧?”
闻言池北丞眼神暗了暗,原来是想起了这个,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反正现在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或许以后她会想起来的。
见他默认,又想起他说过已经等到了那个人,洛忆笙心里的酸涩又多了一分,不,好几分!“那她现在在哪儿?”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为何不跟她在一起,而是选择和我成婚?
“她……在一个幸福的地方。”应该是幸福的吧,至少池北丞是这么认为的。
“哦。”洛忆笙淡淡的哦了一声,早知道不问了,尽给自己添堵了。
池北丞见她的小脸越来越垮,吃醋的表情不要太明显,简直太可爱了!
“呵。”随即轻笑一声,轻轻的捏了捏洛忆笙软乎乎的脸,“吃醋了?”
“我才没有!”洛忆笙瞪着眼睛反驳道,然后又嘟着嘴小声嘟囔,“而且这种情况,吃醋不是很正常吗?”
池北丞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声音宠溺的说道,“小笨蛋,我说过,我喜欢的是你,只有你!别自己瞎想好吗?”
闻言洛忆笙终于抬眸看着他,盯了他很久,才双手捏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最好没有骗我,不然……”
“不然什么?”池北丞任由洛忆笙拧着自己的耳朵,手上依旧给她捏着腰,没有停过。
“不然我就给你下最厉害的毒,世间只有我能解的那种,然后逼迫你给我当牛做马,让你受尽折磨!”说着她抱着池北丞的脑袋晃了晃。
“好啊,你竟然想谋杀亲夫?那我就先收拾收拾你!”池北丞在洛忆笙的腰上挠了挠,痒得她开始乱动起来。
“哈哈哈……你别……哈哈……”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洛忆笙只能向后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