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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撩到失控!禁欲大佬被我拉下神坛 > 第611章 离不离婚,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对他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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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离不离婚,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对他就不一样了

区别于刚才的诧异,伊萨克此刻的神情姿态可以说是极其松弛慵懒,更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他轻笑着抬眸,无法单纯的从他的神态中分析琢磨出他内心的想法。

“让皇室的律师去打离婚官司……也就只有你能提的出来了。”

这磁性的嗓音在空气中潺潺流淌,中途似乎顿了一顿。

“不过,我倒是真有几分观摩的兴趣。”

殷宁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有些错愕,而在同一时刻,对面那道浸染着明晃晃玩味的视线也直白地对上了她的眼睛。

这短暂的对视并没有持续很久,伊萨克淡笑着开口:

“待会午餐结束后,你随我去一同前往行-政-宫,我亲自给你引荐几位,如何?”

“谢陛下。”殷宁几乎是立刻颔首。

然而,伊萨克却不着痕迹地轻叹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勾起了桌面上剔透的高脚杯。

清冶的灯光映入他那双圣洁的金色瞳仁,他摇晃着酒杯,杯中猩红的液体震荡出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你如果真的想谢我的话,就不要每次都只是嘴上说说……”

*

暮色低垂。

在帝都即将重新被夜色笼罩之际,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驶出了帝国皇宫的后门,被各处看守点直接放行,一路畅通无阻。

大概四十多分钟后,这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完全驶离了帝都中心,来到了偏郊的一处墓园。

车辆的引擎声渐熄,稳稳停住,殷宁利落地解开了安全带,拉开了车门。

即便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她还是将身体重新探回了车内,对着驾驶位的司机吩咐道:

“我一个人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殷宁没再多言,下了车,随手带上了车门。

今晚的天幕上没什么云翳遮挡,可以清晰地观望到闪烁的繁星。

她一步步走向陵区,回忆中的某些画面在眼前翩然浮现。

沉睡了大半个月,春天的气息明显更浓了,路边荒芜的泥土里冒出了枝芽,就连墓园里的石缝间也探出了新绿。

很久之前,这里还是漫天飞雪,她和盛浮一起祭拜了她的母亲。

而这一次,盛浮却永远的长眠在了母亲的身边。

在进入墓园之前,殷宁在附近即将歇业的花店里买了两束白桔梗,抱着它们来到了那两块邻近的石碑前。

很明显,其中一块石碑上已经布满了沧桑的痕迹,另一块则崭新如许。

她轻轻将这两捧白桔梗分别放在了这两块石碑前,看着上面一新一旧的两张黑白相片,缓缓阖上了眼。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晚风中递来的异样气息,她重新睁开了那双唯余沉寂的双眸。

从刚踏进园区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察觉到周围不寻常的动静与气息,只是没有声张反应。

殷宁转过了身,直面那逐渐逼近的沉稳脚步声。

大半个月不见,绯红的瞳仁里再度倒映出那颀长的身影时,她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朝着她步步逼近的男人,连长睫都没有颤动一下。

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不到半米,她才像是没有感情的器械,公式化的陈述:

“那份离婚协议,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下午的时候,她拜托宫廷律师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让人加急送到了帝国大厦顶层,也就是司衍的办公室。

看着他此刻的脸色,想必他下午的时候应该已经收到了那份离婚协议。

司衍没有直接回应,目光落在她苍白瘦削的轮廓线条上,温润的嗓音有些低哑:

“换个地方再谈吧,你才刚醒过来,大病初愈,不能受寒。而且……这里也不是谈论这件事情的场合。”

殷宁依旧没有挪动半步的打算。

她侧过了脸,迎着晚风吹来的方向,任由带着凉意的夜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四散纷飞。

嗓音更是格外的幽凉:

“不必了,具体内容我想协议里已经写的很清楚了,没有再探讨的必要了。如果你哪里不清楚的话,可以向之前那位林律师、又或者向钟律师请教解惑。”

话落,她又重新转过了脸,空若无物地对上他的视线,淡笑着,直白且残忍地道:

“其实离不离婚,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对你来说……可能就不一样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嗓音很轻,几乎微弱无声,但还是被正对面的男人清晰地捕捉到了。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对她来说,那份象征着他们之间婚姻关系的文书,不过就是一张纸罢了。

生与死的界线都不能让她怎么样,难道她还会被一张纸束缚、约束吗?

她不会再拘泥于情爱,不会再付出真心,未来也不会再有谁能轻易站在她的身边。

而他就不一样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或许再过个几年,身边就会出现新人。到时候如果她还占着这个“司太太”的位置……

“对我来说,可能就不一样了……?”

从头顶一字一顿响起的低哑音节仿佛从男人的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蓄着某种压抑的克制。

殷宁重新抬起了脸,却发现他的眸底泛着她读不懂、看不透的凉薄笑意。

接着,几根冰凉修长的手指搭扣在了她的肩上,极力克制着力度,每一根手指的关节处都泛着醒目的白,甚至能听到微弱的关节收缩声。

殷宁别过了脸,错开了他递来的视线,可却屏蔽不了自己的听觉。

司衍似乎在笑,可幽暗的蓝眸里却捕捉不到半点光亮,深寂寥落。

“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知道我爱你,所以更明白怎样才能精准地将每一个字都剜在我的心上,对吗……?”

殷宁的视线落在别处,答不出来,索性直接不答,转移话题。

“我听说了,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你主持置办了我哥的丧礼。把我哥安葬在这里,也是你的意思。”

男人那晦暗深沉的目光始终注视在她的脸上,未曾离开过片刻。

安静空旷的墓区里响起他低缓磁性的嗓音:

“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了。”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最多又能做些什么呢?

主持盛浮的丧礼,将他与盛锦一同安葬在梅陵里,是他最后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时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稀薄的空气中才传来了一声极其难以捕捉的:

“谢了。”

这声谢,是替盛家道的。

话落,殷宁侧转过身,面向了眼前两块邻立的石碑。

她的目光很深沉,像是要将石碑上的两张黑白相片牢牢刻进心底。

很久以后,她终于迈开了纤长的腿,挪动了细微的步子,有了离开的趋向。

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