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他怎么问这么奇怪的话啊。
男人也不恼,“先起来吧,蹲在地上干嘛,鞋都不穿,地上凉。”
他弯下身,把苏杳抱了起来,引起了少女的一声惊呼。
幸好刚刚把斧头藏住了。
男人本来想把苏杳放在床上,可是床上都是木屑,脏。
他自己坐了下来,把少女抱在了怀里。
这间出租屋太小了,男人不用起身就可以打开旁边的柜子,挑出了一双白色的袜子。
“穿这双好不好?”他刮了刮苏杳的小脸蛋,提醒着苏杳他在讲话。
“嗯……”虽然苏杳更想穿那双粉的。
少女抬手刚想接过袜子,结果男人的头就低了下来。
他在为苏杳穿袜子。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点不是很熟练,左右两只袜子刚开始还穿反了,惹得苏杳挣了挣脚趾,以示抗议。
男人轻笑了一下,重新把袜子穿好后,还拍了拍苏杳的脚丫。
啧,第一次见这么嫩的皮肤,都没掐就红了。
他拧了拧苏杳的鼻子,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苏杳一把就把他的手拍开了,他的手刚刚才碰了她的脚,现在又来碰她的脸!
男人意识到了苏杳是什么意思,“真是娇气。”
男人现在才注意到,他刚刚是真的把小家伙吓着了。
怀里少女的脸颊还残留着一丝晶莹的泪痕,泛红的眼角也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也是,谁会不怕刚刚还在割开她的门想对她不轨的男人呢,就算他现在把她抱在怀里,还给她穿袜子。
男人拿出了口袋里的黑色手帕,给娇气包轻轻擦着脸颊,上面还沾着一点因为他刚刚锯门扬起的灰尘。
“这里睡不了了,去我家好不好?”
“你是谁?”苏杳试探性地开口。
少女声音软软的,可能是害怕,声线还带着一丝颤抖,像一根羽毛一样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苏杳这个问题问得好,男人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发现他真的和她一点人际联系都没有。
“祝戎,我的名字。”他选了个保险点的办法,还拉过苏杳的小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他的名字。
其实他还有另一个名字,不过这个,小娇气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叫什么?”他突然发现他还不知道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小羔羊的名字。
“苏杳。”
苏杳没想太多,她以为她要走了。
“103,试试这个名字。”
“宿主,只有一次机会诶,现在就要试吗?”
那还是算了吧,反正现在还没有性命危险,她再等等看。
“一个木一个日吗?杳杳?真好听。”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苏杳头上响起,他们俩相拥在一起,如果忽略地上已经停止转动的电锯的话,他们真的很像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仍谁看了都会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可惜,他们不是。
上一秒,他们还是一个是猎人,一个是待宰的羊羔。
“我可以自己去住酒店。”苏杳不想待在他身边,如果可以的话。
“外面危险。”
这句话说出来祝戎自己都笑了一下,好像现在,他的小羊羔觉得自己是最危险的。
不过,cetipede好像说过,一段恋爱最好是若即若离的,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不能粘得太紧,不然会适得其反。
让她住酒店也可以,反正他随时能找到她。
他今晚也要好好去查查这个小娇气包的资料,之前的他只记得杀人了,都忘了,他们杀人是有条件的。
有罪的人才该杀。
这么小,这么娇的人,
他的小羊羔到底犯了什么罪呢?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