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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要不你还是住府馆去吧。”

沈炼想再争取一下。

“不了,这县衙就好,挤挤,挤挤。”

郑义就是相中县衙了。

其实县衙和府衙大差不差,只不过是六房变成了六科,其他都差不多。

于是县太爷就被挤到了偏房里。

到了夜里,优化后身体强的已经憋不住的郑义,终于把手伸向了程芷柔。

“娘子,你看这春光无限好,我们是不是也做点爱做的事情。”

程芷柔娇羞的点点头,她等这一天也已经很久了。

十四岁嫁过来,和郑义亲热的机会一巴掌都嫌多。

“那,相公可要爱惜奴家啊。”

郑义笑呵呵的伸出了魔爪。

这一晚上,沈炼都没有睡好,腰都快被老婆扭断。

没办法,谁让郑义实在太牲口了,炮声震天响。

在自己娘子哀怨的眼神中,沈炼逃也似的冲出了偏房,冲到内堂办公去了。

“不行,这郑爵爷是一定要送走的,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明明有府馆,非要来抢他的住所。

师爷是一个很称职的人。

“东主,这郑府尹行事,毫无章法,无迹可寻,暂且还是忍耐的好。”

这种人就是精神病,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

“这我也知道,但是你看,他搅的我们不得安宁啊。”

“昨天夜里的雷声,你没听到?”

李师爷咽了咽唾沫,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真乃神人也。”

“咳咳……”

“是太闹腾了。”

“不过,东主,郑府尹是要商改来的,只怕此事不成,他不会走啊。”

“那就改呗,赶紧把人送走就好。”

李师爷咳嗽了一下。

“东主,你忘了,那封信。”

嘶………

玛德,真难啊,这怎么弄?

不配合,自己只怕日子不好过,天天轰,自己真受不了。

配合,那自己得罪的人可就多了,他这官,可能到头了。

“这如何是好?”

尼玛,你住到县衙,老子还得保护你的安全,还得承受着你的恶心,这货打的主意也太好了。

李师爷咳嗽两声,然后悄声道。

“祸水东引,把水搅浑了,东主就好交代了。”

沈炼看向李师爷。

“你的意思是…………”

李师爷点点头。

“就是这个意思,陆同知想让东主配合,东主何不将计就计。”

沈炼犹豫了。

“这………”

自己可不是他们本地人,本地的一些人的利益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自己趟这场浑水?

而且郑义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师爷看出了他的担心。

“东主,这案子多了,自然要府审的案子也就更多了,尤其这种地跨华亭和上海两地的案子。”

“这么多案子压过去,你说咱们的府尹大人还能不回去吗?”

“再说,东主可以以牵连甚大,一系同案的理由全部发往府衙审理。”

“到时候是好是坏全在咱们的府尹大人,你说是不是东主。”

沈炼这一下子算是被说动了。

“那你去吩咐一下,看着点不能闹出人命。”

师爷离开后,沈炼心中烦闷,于是提剑去了花园,准备用练剑压一下自己的心绪。

郑义这时也在花园,一套军体拳打下来,他已经浑身冒烟了。

沈炼看到心中更是惊讶。

这还是人吗?火力这么旺。

“呀,沈大人过来锻炼啊。”

沈炼看了看手中的剑,总不能说我是来砍你的吧。

“是啊,这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际在于晨,多练练总是好,郑爵爷这功夫是真棒啊?太祖长拳?”

说着下意识的就要去扶腰。

“嘶………”

玛德,碰到老婆拧的地方了,沈炼脸色一下子就红了。

郑义看的想笑又不敢笑,自己可是知道自己昨天的能力的,现在程芷柔还瘫着,嗓子都哑了。

“啊……是的,这是从太祖长拳改造成的。”

“比较猛,适合年轻人。”

沈炼闻言,差点拔剑,你讽刺谁那?

不过刚才他也看到了郑义打起来刚猛的样子,自己是真的练不了。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爵爷了。”

说着他离着远远的,开始练起了剑来。

绵绵柔柔的,像是道家养生剑法。

郑义也是很没趣,没办法啊,他练的可是军体拳,刚猛,狠厉,非常实用。

就是对身体要求高,这种腰不行的人,真不能练,伤身。

对于沈炼的不礼貌,郑义是真的没放心上。

换成别人,只怕已经动手了。

今天起床,娟儿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看自己的眼神可是无比幽怨。

哎,身体太好了,没办法啊。

吃过早饭,郑义带着人出门的时候,惊闻鼓咚咚咚的响了起来。

沈炼很巧的出现在了郑义面前。

“知府大人,有人鸣冤,需要大人坐堂垂询。”

郑义一摆手。

“这是你县老爷的职责,本人岂能多事,你只管做的你的事情就行。”

说完也不理沈炼,就带人跑路了。

“爵爷,你这……”

沈炼拦都拦不住。

李师爷也是目瞪口呆。

“东主,这郑爵爷怕不是个昏官吧。”

沈炼一拍大腿。

“哎,这如何是好?”

李师爷也没有办法。

“只能东主先处理案件了。”

“不过,我看郑知府穿的便装,应该是想微服私巡,查探民情。”

“这也算是尽责了。”

微服私个腿啊,郑义出门就冲向了牙房,只要是大宅大院的统统买下。

更是找牙人,四处查问黄浦江两岸的荒滩野地,只有是有主的彤彤拿下,没主的,让账房去县衙买。

不计成本。

很快本地人就知道上海来了个人傻钱多的纨绔,花钱如流水。

下等田出上等田的价格,中等田出上等田的三倍,上等田出五倍。

而且来者不拒。

这尼玛就是一个财富盛宴啊。

当沈炼处理好自己折腾出来的案件后,已经到了傍晚。

主薄才有时间向他报告。

“老爷,不知哪里来的外乡人,正在咱们县疯狂购买土地房产。”

沈炼闻言一惊。

“什么?”

主薄只能重复道。

“他们已经购买了县城周边九成土地,黄浦江两岸七成土地(荒地真不值钱)。”

“咱们县衙今天收入上百万两(卖荒地的钱)。”

(明初地广人稀,一般一亩地也就一二两银子。松江府属于人口多的地方,上等田也不过五两左右,等到明中后时期价格升到了一两百两。这样大家应该明白古代有势力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兼并土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