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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若隐若现的掠过,并没有惊扰到夜的宁静。

随着距离拉近,一个萧瑟的背影逐渐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

“这是谁?你认识吗?”

蒂可抬头低声问道。

“他是学院里的一个守门保安,见过几次。”

无殇说着,和蒂可在那人身后的不远处无声无息隐匿起来,静观其变。

穿着保安服的男人看起来有四十岁上下,面容消瘦,皮肤蜡黄皲裂。

神色彷徨迷茫的同时又夹带着一丝惊恐。

他瑟缩的蹲在火堆旁,不时抓上一把纸钱送入火中,嘴里同时还念念有词。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当初是我混蛋!我糊涂!我鬼迷心窍!”

“看在只有我来祭奠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躲在暗处的无殇和蒂可相视一眼,心中暗道古怪。

“他这是在干什么?”蒂可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在祭奠逝者。”无殇语气肯定的回道。

虽说不同地域的人们祭奠方式多种多样,但烧纸钱仍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习俗。

“唔…总感觉好可疑,要不咱俩把他抓起来揍一顿逼问一番怎么样?”

“真要那么做了的话怕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无殇沉吟少许,视线在保安、蒂可还有他自己身上来回转换,灵机一动顿时有了个奇妙的主意。

随即便附耳同蒂可讲了起来。

蒂可初时还不以为意,可很快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愈发熠熠生辉,甚至隐隐有些激动和迫不及待…

一阵大风忽然刮起,让火势本就不大的火堆更加微弱了一分。

保安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连忙用身体替火堆挡风,并紧紧的按压住地上的纸钱以至于不被大风刮跑。

好在风力很快就小了下去,火堆仍在继续燃烧,火势趋向了稳定,火热的红光映在保安疲惫的脸上。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火堆却毫无预兆的突然熄灭!周围瞬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啊!!!”

保安鬼叫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甚至吓得后仰了个跟头。

“是你?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小巷里只能听到男人断断续续的咆哮声和粗重的喘息声,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良久之后,保安后背贴着一面墙壁瘫坐下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自嘲道。

“呼…呼…真是的,这世上哪有鬼啊,我又在自己吓自己了。”

“哦?你确定吗。”

一个冷漠飘渺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突兀响起!

“谁!是谁!”保安当即浑身剧颤。

“你不是正想见到吾吗,所以我来了。”

“不!你不是她!”

“吾确实不是她,但那又怎么样呢。”

“装神弄鬼!出来!给我出来!”

保安连忙抓起手边的警棍,对着面前的空气状若疯狂的胡乱挥舞。

“放弃吧,蝼蚁般的凡人,你是无法得见吾之真身的。”

声音再次响起,完全辨别不出来自哪个方向,如魔咒般在保安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到底是谁?!”

“吾是谁?没记错的话你们这些凡人多喜欢称呼吾为死神。”

“哈哈…哈哈哈哈!”

保安大笑几声,强作镇定。

“死神?当老子是吓大的不成!”

“呵呵,很好,总有些不知死活的蝼蚁喜欢挑战吾之威严,所以…给吾跪下!”

话音一落,保安面色剧变,双膝不由自主的撞向地面,力道之大疼得他呲牙咧嘴。

在无人注意到的暗处,就见到蒂可正十指连动。

保安惊惧的双眼中闪过难以置信,手掌完全不受控制的抬起,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啊!”

两只手掌开始交替轮舞,一下接着一下的抽在嘴巴上。

“饶…啊!饶命…啊!大、大人…啊!我、我信了…啊!放、放过我吧…啊!”

保安一边抽打着自己,一边拼命求饶。这诡异而不可思议的怪力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由不得他不信。

那道声音没有再理会于他,直到他的双颊肿胀不堪,嘴角溢血才终于停了下来。

保安低着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混沌,好半天才勉强缓过劲来,他尝试着想要站起,却发现双腿仍然不受控制。

“大、大人?您还在吗?”

“哼!”一道冷哼声震得保安浑身忍不住抖了抖。

“吾游历人间途经此处,听见了你的祈祷,发现你灵魂染黑死期将至!”

“现在看来,不管也罢。”

保安闻言,面色又是一变,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泪俱下的乞求道。

“不、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我是无辜的啊!”

“无辜?真的吗?”

保安面露迟疑,明显犹豫起来,内心陷入了挣扎。

“还不把实情速速招来!”

“是、是!”

保安吓得以头抢地,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于是再也不敢隐瞒。

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从他的口中被娓娓道了出来。

“我在学院里当保安差不多也有十年了,那、那件事就发生在大概去年的这个时候…”

“那天,正好也是我负责值夜班,无聊的在监控室里抽着烟。然后就无意间从监控中看到了三个男学生在教学楼里欺负一名女学生。”

“那三个男学生一看就非富即贵,我、我不敢惹。当时我看得热血沸腾,就忍不住自己解决了一下。”

“……”

“后来,那几个男学生走了以后我才敢过去,就看到那个女学生衣衫破烂,目光呆滞,下、下边还流着血…”

“说实话,我差不多四十多了的年纪都没娶上老婆,还是头一回那么近距离的见到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学生,所以一时精虫上脑、鬼迷心窍就、就…”

“所以你就顺势强暴了她!”看不到摸不着的声音在此时厉声喝道。

“不、不!小的哪敢啊!”

保安心神剧颤,连忙惊恐的解释。

“我、我当时就只是强迫她给我那什么了一下而已…”

“后、后来我完事后其实就特别后悔,但是因为怕摊责任、丢了饭碗就没敢报警,直接就走了。”

“没想到的是我走后,她竟然自己爬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从上面直接跳了下去,当场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鲜血和烂肉溅了满墙满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