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天上午朱得已经跟他介绍了不少园艺界的大拿跟收藏家,但李青峰觉得还不够。
想要将自己的那棵极品兰花卖出超乎寻常的价格,就必须将那些还没冒头的隐藏大拿勾出来。
人多了,竞争才大,竞价才高。
朱得闻言哈哈直乐,指着李青峰道:“你小子是真掉钱眼里去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这李青峰也不差钱,怎么就这么执着的想要将那棵兰花卖出天价来呢?
虽然不知缘由,不过,看在这一顿美食的份上,他还是点头道:
“行吧,就看在你这红烧兔子肉跟红烧竹鼠的份上,我就拉下我这张老脸来,再给那几个隐退的老家伙打几个电话去。”
“有他们出山,你这兰花的价格不会低到哪里去。”
李青峰感激不尽,亲自给朱老夹菜。
下午的分类评奖环节里,李青峰的超品兰花不出意外的获得了兰花类的特等奖。
是比一等奖还要高的名次!
一等奖可以有好几个名额,但特等奖却只有一个!
朱得听到评委宣布名次的时候带上了他的名字,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虽然兰花是青峰的,但是送展人是他朱得,所以外人都以为这兰花是他的。
因此,等评奖结束后,不少人都围过来朝他恭贺。
他来者不拒,一一应下说同喜,也恭贺对方获得一等奖或者二等奖之类的。
最差的也会有个什么优秀奖来挽尊。
这一幕看得原先那几个对朱得冷嘲热讽的老头儿脸色铁青。
真是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这么能打!
朱得感受到那几人的目光,便故意朝那几人挑了挑眉。
几人气愤不已,咬牙道:“得意什么,不过是得了兰花类的特等奖而已,有本事,明天总类评奖也得个特等奖啊!”
“就是,一个分类特等奖有什么?好像谁没得奖似得。”
“明天花木总类评奖,那就是集各类最优作品来评奖的,我看到时候有人得哭了。”
几人说的话虽然不是朝着朱得说的,可分明就是说给朱得听的。
朱得如今心态开阔了,并不将那几人的话放在心上。
只朝一旁的李青峰道:“青峰,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了,今晚你有什么安排?”
“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待会儿还一起吃晚饭?”
他想着,青峰中午可以弄来红烧兔肉红烧竹鼠什么的,晚饭说不定还可以弄来更多好吃的。
李青峰闻言看了一眼子衡,随即假装打开手机看,说:
“哎呦,朱老,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待会儿约了人呢,今晚恐怕没办法一起吃饭了!”
朱得见他演技拙劣,只觉得好笑。
但也不拆穿他。
年轻人嘛,总有年轻人的世界。
就像他那混儿子朱八金一样,方才上半场的时候还跟着他们一起呢,这会儿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想管也管不了。
朱八金在省城这边认识的人多,美其名曰人脉比他更广。
有人脉,将来自然就能护着朱家的产业。
朱八金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管他?
他朝李青峰挥挥手,说:“行吧,那你去吧,明天记得时间,别太迟了!”
李青峰应了声好便赶紧走了。
他急着回山洞。
父子三人回到山洞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
橘红色的夕阳并未在这片大地上消失。
虽然位于山洞口的几人看不到夕阳的轮廓,却能看到它将金色的光华洒落在对面的山尖上。
也洒落在那归家的鸟群中。
子衡撒了爸爸的手,欢呼着朝山洞跑去:
“我今天都没看书,我要看书去了!”
书籍是他的好朋友,可他今天光顾着看那些眼花缭乱的花花草草了,都没有静下心来看书。
现在回到山洞,被山里的风一吹,人才清醒了大半。
于是就不管爸爸也不顾妹妹,自己跑着去看书了。
子瑜这个年纪则正是喜欢模仿人的年纪。
看到葛歌欢呼着要去看书,她便也学着葛歌的模样,举起两只小胳膊,欢呼着朝山洞跑去:
“看书!”
“看书!”
只是,刚进去,就被葛歌赶了出来。
子衡抓着子瑜肉嘟嘟的胳膊,将她强行从山洞里拉出来。
生气道:“李子瑜,你已经弄坏我很多笔了!”
“你不许来打扰哥哥学习,知道吗?”
子瑜委屈,朝正在整理院子的爸爸扁了嘴巴:
“葛歌坏!”
“不给书。”
“葛歌坏!
听到妹妹告状,子衡也是一脸委屈的仰头朝爸爸喊道:
“爸爸,宝宝她好坏,她老是拿笔乱画我的书!”
老调重弹了。
李青峰知道子衡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就将子瑜拉过来说:
“好了,现在我拉住宝宝了,你去看你的书,只要你不跟她说话,她就不会去打扰你,行吗?”
子衡这才扭头返回山洞去。
子瑜想跟着去。
李青峰拉着她,不许她去,她就想趴地上哭。
李青峰无可奈何,只能朝金山金钻招手:
“你们两个,帮我照顾她!”
金山金钻一脸莫名。
这工作好像一直都是云豹猴子的工作吧。
现在云豹猴子在村里看家,并不知道奶爸一家人回来了,所以也不曾跑到山洞这里来。
因此,这带娃的工作可不就是只能落它们这两个庞然大物身上嘛。
两只金雕看着子瑜,也有些犯难。
毕竟它们的个头是真大,不像云豹猴子那般小巧,可以很好的跟子瑜互动。
它们这样的个头,就算想卖萌逗趣,也卖不了啊。
两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好方法。
眼看奶爸走了,子瑜又想跑山洞里头去,金钻赶紧啼叫一声。
子瑜果真被它的叫声吸引,回头看它。
就见那原本呆呆傻傻站在一旁的大鸟忽然振翅高飞。
扇动的翅膀卷起院中的落叶。
落叶随着金钻的身影一齐往上飞扬。
飞了大约五六米高的时候,金钻忽然收拢翅膀,将自己的庞然之躯嘭的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