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后终于回归了正常生活秩序,乔清露继续轻松带娃,萧秦赟继续研究电热水器,这天,刘团长又登门了。
经过几个月的侦查、取证,刘宏一干人的宣判下来了。
刘宏被判处si刑,袁卫民被判二十五年,纺织厂司机被判二十年,黎宏志和纺织厂那名抽血的同伙被判十五年,农场副场长和项目组副组长被判十年,剩下那些医院、机械厂、纺织厂的同伙和王顺他们被判八年。
因为性质恶劣,刘宏被公开执行了木仓决,袁卫民等人已经被移送边疆建设军团下设在戈壁滩上农场,这次事件终于尘埃落定。
萧秦赟听完刘团长的话,沉默良久,他对刘团长说:“刘团长,现在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和清露又参加了今年高考,年后收到通知书我们就要上学了,没必要再安排人员保护我们,我提议让封远他们回部队。”
刘团长这次本就打算调封远他们回去,这个任务已经执行三年了,虽然封远他们每天也有锻炼,但跟在部队的训练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现在调回去,他们的体能还能勉强跟上,还有机会搏一搏,既然萧秦赟开了口,他也就顺水推舟领了这份情。
“行,那我就把封远他们领回去,我那还有几个身手不错的转业jun人,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介绍。”
乔清露:“刘团长,那我们就不见外了。不瞒您说,年后我们打算送孩子上托儿所,还得麻烦您再介绍一名jun人过来,正好跟沈师傅有伴,方便接送孩子。”
刘团长笑着说:“这算什么事,两天后我把人给你们送过来。那我今天就把封远他们领走了啊。”
乔清露领着馒头、豆包和汤圆跟封远他们告别。
汤圆泪眼汪汪,拉住封远他们:“叔叔,汤圆不想让你们走。”
馒头和豆包也默默垂泪,他们还不习惯分别,场面一时肃静。
乔清露“噗嗤”一笑打破僵局,引来馒头、豆包和汤圆的不满。
乔清露揉了揉豆包的头,“都在一个燕京城,你们干嘛搞这么煽情干啥。要是想叔叔了,周末我和爸爸带你们去部队看望叔叔们,也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只要他们不出任务,我们都能联系上。以后你们长大了,会写字了,还能给叔叔们写信。乖宝,叔叔们要走了,我们应该说什么。”
馒头:“祝叔叔们一路平安!”
豆包:“祝叔叔们一切顺利!”
汤圆吸了吸小鼻子,“叔叔们,汤圆想你们的时候,会给你们打电话,会去看你们的哦。你们也要记得想汤圆。祝你们开心!”
说完又扑进了爸爸怀里“嘤嘤”起来,小孩子就是这样,毕竟相处了三年,突然要离开,有些不舍也正常。
封远几人抱了抱馒头、豆包和扭捏的汤圆,敬了个军礼,留下了电话号码,走了。
热热闹闹的四合院突然少了四个人变得好安静,大家都有些不适应。
两天一晃而过,刘团长带来了一名长相俊朗、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他名叫于清远,冀省h市人,也是负伤转业,今年二十八岁。
他去年转业分到了h市农机局工作,这本来是件好事,也算衣锦还乡,可是他的工作和安置费被狠心的爹娘惦记上了。
最终他把工作让给了弟弟,又给了爹娘二百元,跟他们签下了断亲书,回了燕京。
他在大杂院租了个小房间,跟着手艺人干泥瓦匠的活计,这年头正经盖房子的少,大多是修修补补,零碎活,赚不了啥钱,偶然间被刘团长撞见,这才给介绍了过来。
萧秦赟和乔清露相信刘团长的眼光,按照沈师傅的标准给于清远开工资,安排他住倒座房。
以后沈师傅和于师傅一起教孩子们习武,沈师傅教迷踪拳,于师傅教军体拳,孩子们上托儿所他俩一起骑车接送。
紧接着,时间来到了1978年1月,萧秦赟、乔清露他们几人的通知书陆陆续续送来了,这件事机械厂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他们几人不仅考上了大学,还是国内最高学府。
机械厂大院那些大妈都安静如鸡,只敢在自家说几句嘴,不敢在外乱说了,萧家和乔家人太厉害了,他们惹不起。
李祺家两口子也在家谈论这事,去年李祺和赵燕燕都没参加高考。
李祺工作太忙了,厂里效益好,他们销售部三天两头出差,家里孩子又经常生病,没那闲工夫看书。
赵燕燕在现代学习就不行,她也压根没想过走高考这条路,毕竟书中说李祺是下海当个体户开连锁饭店致富的,何必给自己加难度呢。
虽然当时两人都没想过要参加高考,但现在听到萧家和乔家人都考上了燕大和华大的消息,两人都深深地忌妒了。
破天荒地,李祺和赵燕燕吵了一架。
赵燕燕埋怨李母害她大出血,不能生育;埋怨孩子整天病恹恹的,阴沉着脸;埋怨李祺不体贴人,天天出差。
她甚至说,如果不是这个家拖累了她,她就能好好读书参加高考,现在兴许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成为一名光荣的大学生了。
李祺没忍住给了她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赵燕燕,也是第一次他动了离婚的念头。
这时的李祺想起了李母说的话。
李母当初对他说:“你媳妇眼高手低,干啥啥不行,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会作。当初要不是她在你衣服里塞了个什么符,我们也不会吵起来,不吵,我也就不会失手推了她一把,这都是命……
你媳妇身子已经亏了,孩子又这么弱,恐怕立不住,咱们老李家三代单传,你可不能让家里断了根呀。”
李祺质问道:“赵燕燕,你实话告诉我,三年前,我口袋里的符箓拿来的,到底有什么用?”
赵燕燕听到这话想起了三年前,那时候她听说萧秦赟做出了电饭煲,猜到他跟自己一样是穿书,就花大价钱寻摸了两个平安符,一个放在李祺上衣口袋里,一个压在自己枕头下。
没想到,符被李母发现了,还认定她要害李祺,不听她的解释就要走,她就拦了一把李母,结果被她反手一推。
这一推,她再也不能生育,这一推,她期盼已久的孩子变成了病恹恹的早产儿。
当年,她就跟李祺解释过,现在,李祺竟然又翻出来质问她。
看来他不信自己,只信李母,认为她是想害他。
赵燕燕突然大笑起来,“荒唐,真是荒唐,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会嫁给你这种男人。”
李祺看着言语怪异的赵燕燕,不耐烦地说:“我问的是三年前的符箓,你别给我扯其他的事情。”
赵燕燕用力地大声喊道:“三年前我就告诉过你,那是平安符!平安符!你还要我说什么?”
李祺看着越发癫狂的赵燕燕,“行,行,你说是平安符就平安符吧,我不与你说了”,转身离开了这个家。
赵燕燕盯着被他关上的房门看了许久许久,她想她这几年错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