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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徽章,你是从哪来的?”

管控局内,安长明激动的抓住虎子的手,迫不及待的追问。

虎子的手臂,甚至被抓出了印子,疼的他倒吸凉气,“疼疼疼疼,安总组,你冷静点。”

现在,历经几次大事,稳居高位之后,安长民也算是承载了一部分国运,境界突破的飞快,已经进入了金丹境。

看着虎子额头都在冒着冷汗,安长民这才冷静下来,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安总组,你知道这枚徽章?”虎子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一边揉搓着手臂上的红印,一边吃惊的问着。

安长民眼露感怀,缓缓说道:“十年前,灵气刚刚复苏,那时候大家对此还没有任何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是修行,面对突然出现的凶兽,唯一能够倚仗的,就只有手中的热武器。”

“那个时候,管控局还没有组建,也没有什么甲乙丙丁级别的供奉修士,出现了灵气复苏事件,最简单粗暴的做法,就是派遣兵团入驻,进行厮杀剿灭。”

“当时,有一支兵团被誉为神州的救星,是最精锐的战士组建而成,为神州抵挡下了很多次的灾难。”

听到这里,虎子终于明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这枚徽章,就是那个军团的?”

安长明神情敬重的点了点头,“那支兵团,是神州最厉害的兵团,里面每一位战士都是兵王的存在。”

“这支兵团的番号是?”虎子目露敬意。

“破军!”

“为神州破局,开疆拓土,如一柄黑色斩刀,攻坚克难,直插敌人心脏!”

“每次任务,破军兵团的目标,永远是最艰难的部分,但每一次,他们都能铁血完成,没有一次失败。”

“你这讲的我都热血沸腾了!”虎子激动道,“那你快让我见见,没准小布丁的身世,就能在里面查清楚。”

然而,安长民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你见不到。”

虎子愣住:“我为什么见不到?”

“难不成我的权限还不够?这不能吧,你前段时间还说过,我的权限,甚至比你还要高上一级,怎么会……”

安长民悲痛道:“没了,破军兵团没有了,一位也没剩下。”

虎子愕然:“为什么会这样?”

“破军兵团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是S级兽潮,也是神州唯一一次没有依靠修炼力量,只靠自身渡过的S级灾难。”

安长民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铺天盖地的怪物从秘境入口涌了出来,怎么杀也杀不完,我们打到弹尽粮绝,死伤十几万,也难以抵挡它们的冲击。”

“一旦让怪物冲破封锁圈,对于神州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那些得以乱窜的凶兽,没有了限制,就会开始繁衍……神州,将会成为凶兽的乐园。”

虎子点头,十分理解,进入管控局之后,了解了灵气复苏初期的各种事件,他仔细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那些战士,扛着火箭炮,用肉体凡胎为神州铸造了一座钢铁长城。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有转世修士出现,情况才算改善。

“破军兵团,就是在那个时候,没了吗?”

“嗯。”安长民有些感伤道,“打到最后,是破军兵团冲了进去,堵住了秘境口,一直坚持到灵气消耗殆尽,裂缝重新合拢。”

他的父母,就是破军兵团中的小队长。

“那他们的遗骸在哪?”

“没有遗骸,他们淹没在了兽潮中,秘境裂缝合拢之后,因为空间风暴的缘故,方圆百米的事物都被吸了进去。”

“真是一群可敬可佩的铁血汉子啊……”闻言,虎子也觉得眼眶发红。

“神州为他们建了烈士陵园,立了英灵碑,说起来,也快到时间,该去祭拜他们了。”

“到现在为止,他们的身份信息还处于保密状态,提议解锁的文件,最近刚递交上去……”

安长民似乎沉浸了悲痛之中,不可自拔。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也许破军兵团的人,没死?”虎子冷不丁的说着。

“这……”

“不可能,被淹没在兽潮中,还有空间风暴,以当时的防护力,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幸存下来。”

“破军兵团的陨落时间,是十年前。”

“但这枚徽章,是院长五年前捡到的。”

安长民一瞬间呆滞住,如遭雷击,“这……这是真的吗?”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阴司轮回建了那么久,为什么没有一位破军兵团的战士,成为英灵?”

虎子的话,一瞬间点醒了安长民。

“也……也就是说,破军兵团的人,还活着?!”

安长民激动万分,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以至于他都不敢相信。

若是真的,破军兵团此时在哪里?这十年的时间里,他们又是依靠什么活下来的!

“走吧,我们一起去迎接神州的英雄。”虎子拍了拍安长民的肩膀。

“去哪里?”

虎子郑重道:“观云山。”

泽哥说了,院长之前发现小布丁的地方,就是那处秘境的入口。

既然小布丁父母是破军兵团中的人,他们也不该再隐姓埋名,被埋在观云山上,他们应该回到烈士陵园,接受本该属于他们的祭拜。

……

……

第二天。

天微亮,苏泽睡到自然醒,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向旁边还在熟睡的谢道韫。

一晚上的时间,谢道韫的面色变得更加红润,躺在床上的她,散发出了一股丰韵气息,与世人眼中不苟言笑的夫子形象,大相径庭。

她的睫毛微颤,玉藕般的手臂略微弯起,轻轻的靠在上面,双眸紧闭,似乎沉浸在了香甜的睡梦中。

这一晚,她很累,比历经几次生死大战还要疲惫。

“这女人,真是不服输啊。”

想到昨晚的旖旎,苏泽就不禁轻笑一声,明知必输无疑,她的胜负心还那么强,这下起不了床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陆续醒来,开始洗漱吃早餐。

“呀,门口怎么站着一个小姑娘啊?”

“她该不会站了一夜吧?”

妙音负责开门,发现一个脆生生的小女孩,盘着发髻,穿着儒商衫靠在门口,正止不住的打瞌睡。

苏泽笑了笑,“妙音,喊小童进来吃点东西,她的夫子今天是出不了门,行程计划要耽搁一天。”

“噢……”

妙音懵懵懂懂的点头,走到一半,忽得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啊,她的夫子为什么出不了门?

等等——

夫子?

谢道韫昨天晚上来了?

那她睡在哪里?

只有院长,坐在餐桌上纹丝不动,耐心的剥着鸡蛋壳,眼睛微眯,露出满意的笑意。

苏泽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结婚生子的日程,是不是该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