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停下,每辆车车门紧闭,谁都不敢动。
红色的影子的距离越来越近。
宁年的心“砰砰砰”剧烈地跳动,耳边已经能听见对方的笑声。
非常怪异的呵呵笑声,擦着车就过去了。
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看见一道影子。
砰砰。
警察打了两枪,似乎打到了那个人的腿。
一声怪异的尖叫,刺得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疼。
红色的人影拐弯,直接冲向了路边的人行道。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所到之处,惊起一片尖叫声。
警察赶紧跟着跑了过去。
没有一辆车敢动。
直到人们的尖叫声越来越远。
陆既安和宁年,赶紧揉了揉发痛的耳膜。
宁年:“这什么东西?”
司机是本地人,他看着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陆既安:“约翰,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他会出现。”
宁年注意到他手上一直拿着十字架。
这会那怪物走了,这个叫约翰的司机,擦了擦头上的汗,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陆先生,我跟你讲,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陆既安:“那当然。”
“其实呀,”约翰压低声音,“刚刚跑过去的,是吸血鬼。”
“吸血鬼?”
陆既安的惊讶恰到好处,就好像第一次听说一样。
“你们政府不是已经辟谣了,根本就没有吸血鬼,只是连环杀人案件的凶手。”
约翰摇头:“别听政府的,他们都在放屁!说实话会影响经济,他们才不会说实话。”
这个人对自己的政府很不满。
宁年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真的觉得有吸血鬼,还是只是单纯地和政府作对。
宁年不解:“你怎么知道那是吸血鬼?”
“大家都知道啊!”
约翰很激动。
“除了吸血鬼,谁会跑得那样快!而且...”
约翰再一次压低声音。
“我见过吸血鬼。”
一句话,成功地引起了两个人的兴趣。
陆既安:“真的?不是在骗我?”
“陆先生,我怎么敢骗你,只是告诉你的话,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上面那帮家伙,到处赌嘴呢。”
陆既安:“我保证,说来听听。”
约翰:“那天我下班比较晚,我记得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路过一个小巷子,听见里面有女人的求救,我提上家伙就准备去救人。
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约翰夸张地张开了手臂。
“我看见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在她上方的人,居然也是个女人。那个女人,埋在她的脖子间。她听见动静,抬起头。”
回忆起让他害怕的记忆,约翰捂着心脏。
“我看见了,那个女人她有着一双血色的眼睛,还有两根尖尖的牙齿,嘴唇上面还沾着血!她在吸那个女人的血!天哪!可吓坏我了!我连滚带爬回到车上,一路不敢停,跑回家里,好几天都不敢出门!”
约翰出了一头的汗,心有余悸。
陆既安:“她后来没有去找你?”
约翰:“我在家里到处都挂上了大蒜,还有十字架,她应该是害怕了。我直到今天才敢出门,谁知道又遇上这玩意了。”
这个故事,从约翰的反应来看,不像假的。
陆既安安慰他:“没事的,政府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约翰冷哼:“你当巫师协会是你们的特调处呢,平时咋咋呼呼,喊得那么大声,真出事了,一个都看不见了。指望他们,还不如自己多带点十字架。”
宁年提出了异议:“万一不是吸血鬼呢?”
约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不是,不止我一个人见过,很多人都说他们见过吸血鬼。最关键的有一点证据——”
他卖了个关子。
“最近很多家医院的血库被偷了。”
宁年:“血库被偷了?”
约翰:“对啊,几乎全市都被偷了,到现在都没抓住犯人,谁那么神通广大,又需要那么大量的血,当然是把血当饭吃的吸血鬼啊,这还用怀疑吗!”
这之间的联系,这么看还挺合理的。
宁年还想争辩,被陆既安按下。
陆既安:“看来,有些人人也不愿意变成吸血鬼。”
约翰有些沮丧:“上帝,我宁愿去多献点血,希望他们喝够了不要来找我。”
陆既安:“没事,总会好起来的。”
约翰眼睛一亮:“或者可以把你们的宁宁借给我们,她肯定有办法。”
见他们俩都不说话,约翰有些疑惑,他看着宁年:“怎么了,你的姐姐发生了什么?”
陆既安:“宁宁受伤了需要养伤,可能来不了。”
“天哪,她伤得很重吗?”
陆既安:“很重,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约翰满脸的心疼。
“天哪,我们一家都非常喜欢她,希望她快点好起来。”
陆既安比了个嘘:“宁宁的事情要保密哦。”
约翰立马保证:“放心,我会保密的。”
陆既安笑了:“那你也放心,你们的政府已经向我们的特调处求援了,这两天他们应该就会过来了。”
“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
“太好了!”
约翰欢呼。
宁年震惊地看着陆既安,陆既安朝他摇了摇头。
陆既安:“怎么还不走?”
他们聊了这么一会,前面的车还是纹丝不动。
约翰摇下车窗,探头出去看了看。
和他同样观望的司机不在少数。
看到什么,他们纷纷咒骂着缩回车内。
前方有几个警察,拦着车正问着什么,这就是缓慢的原因。
陆既安:“怎么回事?”
约翰见怪不怪。
“他们在查手机。”
宁年:“查手机?”
“对,在查刚刚有没有人拍视频,拍了他们会要求删除。”
宁年恍然大悟。
这就是他在网上光见讨论,但是一个实质性的视频都见不到的原因吗?
等了将近半小时,警察才查到他们这里。
宁年和陆既安都是熟面孔,警察看了他们的手机,确认他们没有拍摄后,还和他们打了招呼。
约翰关上车窗,小声地骂了一句:“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多抓人。”
比预计时间晚了快一个小时到达酒店。
下了车,约翰走后。
去往房间的路上,宁年一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