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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新生?这意思是干旱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肯定是这样的!干旱和炎热都成为过去了,你说呢!】

【我不管,干旱肯定解决了!】

很快,当地政府,也发了通知,感谢大家关心本地干旱情况,干旱确实已经解决了。

给这件事情盖了章。

这简直是最近这段时间,听到的,最让人开心的事情。

【哈哈哈哈是真的,太好了!】

【太好了,大家都有水吃了!】

【羡慕了,我最喜欢夏天的时候下雨了。】

【不过,节目组说的有一点不对,炎热还是有的,毕竟现在夏天呢。】

【没事,我们现在有降温衣服,夏天也不用怕!】

【也行,不用宁宁隔一段时间来一次求雨了,要不然想想也累。】

【哈哈哈你到底在想什么。】

【等一下,前两天山里出事了,今天干旱就解决了,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

【干旱的事情,不会也和山里发生的事情有关吧?】

【我觉得有可能,本来这干旱就很奇怪,周边好像影响比较小,只有靠近山的南山村,影响是最严重的。】

【哈哈哈山里不会有僵尸吧,小说里不是说僵尸会引起干旱吗?】

【你别说,普通僵尸可能没有这效果,还得魃来才行。】

【我还没见过魃呢,不知道长啥样。】

【emmm能让你见到,那不是糟了吗?】

【这世上真的有僵尸吗?】

【谁知道呢,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我对一切未知持怀疑态度。】

【僵尸也行,我觉得我可以与之一战。】

【哈哈哈我还吸血鬼呢,你又当如何呢?】

【窜了,那是国外的。】

...

评论区嘻嘻哈哈的,脑洞大开。

他们就这么一说,也没当回事。

不过,不得不说,有些评论,还真的猜对了。

不过,关于山里的具体情况,他们是不会知道了。

有时候,少知道点事情,反而活得更轻松点。

雨一连下了三天。

宁宁终于等到了想要见的人。

钱梅是在一个雨夜突然来的。

没有任何预兆,出现在了宁宁的房间里。

除了趴着休息的狗,屋子里的宁宁还有瓦夏,并没有对她的出现,表现出丝毫害怕或者意外的反应。

宁宁淡淡地瞥她一眼。

黑色的旗袍,娇艳的牡丹,打扮得依旧明艳。

这个女人,和这个死气沉沉的村子,完全的不同。

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鲜活的,又有些叛逆的。

格格不入。

此时,唯有眼睛里透露出的些许疲倦,能稍微看出一些她近日的状态不佳。

“来了。”

宁宁很平静地打招呼,就像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

钱梅站着,不说话。

瓦夏打了个哈欠,闭起眼睛又趴下了。

就像钱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似的。

宁宁也是。

“最近这天几天不好过吧?”

她垂眸,毫不紧张,翻着手里的也不管她回不回答。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你肯定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是吧?”

“对啊,我知道。”

宁宁放下书,站起来,走到钱梅的面前,看着钱梅的眼睛。

“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你被抓了。”

钱梅拧着眉:“你什么意思?”

尽管这个时候,她还是不喜欢宁宁。

宁宁却不答,只问:“你应该是想知道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钱梅沉默,算是回应。

宁宁:“这用我说吗?你是个聪明人,我现在站在这里,你和兰应的感应却断掉了,稍微想一下,就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吧。”

钱梅似是一愣。

“你知道它叫兰应?”

宁宁:“对啊。”

钱梅沉默着,宁宁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宁宁:“我以为你会很开心。”

钱梅深吸一口气:“我也是像你这样想的。”

可是在确认了兰应死亡的这一刻,心却痛到不能呼吸。

为什么呢?

她该讨厌兰应的,讨厌它,用一个契约,将她绑在这里十年。

六天前,特调处进山开始。

钱梅就一直惴惴不安。

那天傍晚,当云散去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在欢呼。

只有钱梅,她一个人,看着橙红的夕阳。

心里无尽的恐慌。

她失去了和兰应心里的那份感应。

她感受不到兰应的存在了。

这么多天了,现在这股不安感,终于落地。

宁宁:“你居然没有跑。”

这也出乎宁宁的意料。

兰应死了,契约失效了。

束缚也不存在。

钱梅一直盼着出村,这么多天,她居然一直都在村子里。

钱梅摇摇头。

此时的她才发现,她的不安来源,是兰应。

她在担心兰应。

钱梅也不清楚,到底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宁宁却好像懂了点什么。

十年间,互相陪伴的,只有彼此。

或许,这十年的相处,他们,早在互相不知道的时候,藏下了很深的感情。

只是互相不知道而已。

并且,契约者中间,这种心灵上的呼应,都是彼此影响的。

钱梅想要走出去,兰应想要回到过去。

一个是未来,一个是过去。

他们的目的不同,却又相同。

他们是同伙,也是同伴。

兰应能知晓钱梅的理想。

宁宁觉得,钱梅也应该早就感应到了兰应的想法。

果不其然,下一句,钱梅就问:“它成功了吗?”

问得没头没尾的,宁宁却听懂了。

她点了点头。

钱梅笑了,如释重负般。

“挺好的。”

宁宁:“兰应死之前拜托我们,放你一马。”

钱梅忽地眼眶红了。

她自己清楚得很,她难逃审判,也难逃一死。

宁宁问她:“你不跑吗?”

钱梅嗤笑一声:“跑?跑干什么?到处躲躲藏藏,和现在的生活又有什么区别。”

她永远怀念的,是那段无忧无虑,远离家人,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也是兰应网开一面,给她留下的一辈子的记忆。

是兰应给她的。

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钱梅这会,也放下了执念。

钱梅:“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宁宁:“你说。”

钱梅看着窗外的雨,上一次雨夜,兰应还在身边。

雨夜,极其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