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默塔站在窗户前,瓦夏趴在窗户边。
两人难得的和谐。
宁宁捏了个法诀,烘干头发。
“怎么了?”
一魔一龙都蔫蔫的。
“殿下。”
默塔欲言又止。
瓦夏哼了一声:“坏女人,你变心了!说吧,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新来的那只丑猫,哼,毕竟人家是真的猫,我只是黑不溜秋的恶魔。”
它语气酸溜溜的。
“咪咪不是已经被你吓得不敢回来么?”
上次还回还是一星期前,刚露面一分钟,就被瓦夏呲牙吓走了。
瓦夏睁大眼睛,不敢置信:“你是在怪我么!”
宁宁:“没有啊。”
咪咪它不回来也不是瓦夏的原因,它现在和黑鸦都挺忙的,
一猫一鸦,忙着和警察抢活干。
宁宁能感觉到,咪咪的力量越来越强。
不过还行,她完全压得住。
挺好的,最起码不用她教,能自行分辨善与恶。
这一点,确实要比瓦夏省心的多。
可能是她思索的表情有些长,刺痛瓦夏。
瓦夏的胡子被气得哆嗦:“呵,早知道它回来,我就不来了。”
宁宁:...
“让你跟着我看书,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瓦夏气呼呼,没理她。
默塔也没像以前一样嘲讽瓦夏,安静地站在一旁。
“你俩到底怎么了?”
好怪啊。
“默塔,你说?”
默塔有些纠结地开口:“殿下,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宁宁:?
她转眼就明白了:“你们是说新身份的事?”
默塔低头,算默认。
“没有啊,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身份,你们就可以出去看看了,也不用整天只围着我一个人转。”
默塔立刻反驳:“我不需要,我只想待在殿下的身边。”
瓦夏不甘示弱:“我也是!”
宁宁有些头疼。
“默塔,这里的世界和以前不同,这里不会再冒出一些奇怪的勇者,把你当做讨伐对象。你可以放心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衣服,种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再抢走你的钻石和黄金,也不会有人毁掉你长满鲜花的城堡。”
“瓦夏,这个世界的包容度很高,你要试着忘掉伤害过你的人类。这个世界有形形色色的人类,也有喜欢黑猫的人类,甚至,还会找到不讨厌恶魔的人类,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你,但总有喜欢你的人。”
“这个世界对你们没有束缚,你们要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宁宁仰头,看着天空的月。
月光亲昵地蹭着她的头发。
月给予她力量的同时,也束缚着她。
瓦夏和默塔不应该因她而束缚。
那样,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瓦夏和默塔虽不说话,宁宁还是能感受到他们的抗拒。
算了,慢慢来吧。
*上。
第二天早上,舆论发酵一晚上,已经发展到,宁年的粉丝在质问公司,这事情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发生,公司是不是知情却不管,要求公司给宁年一个道歉。
公司没回应,显然在装死。
【笑死嘞,其他成员有点风吹草动,半夜十二点都能爬起来辟谣,怎么一到年年这里,你们就消失了?】
【不是都说宁年是太子么,太子出事了,狗公司还不速速来救驾。】
【别装死,孟今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我不信这事情你们能不知道。】
【以后谁再敢喊宁年太子,我就把你的嘴撕烂,谁家太子这么憋屈?】
【狗公司别告诉我你自己就是帮凶,要不然宁年去不了,怎么不见你让时琛去,偏偏就是让罪魁祸首的孟今去,能不能解释一下。】
【我去,细思极恐,@星耀娱乐,狗公司出来解释一下呢,不要装死。】
【很明显,狗公司这是造反了。】
【得了吧,这公司一直不忘初心,偏心得很。】
【@星耀娱乐,刚出道时就用其他成员拉踩宁年的方式宣传,宁年自己争气,带火了这个组合。火了之后,宁年还能给成员“分”资源,你们真的很会算计哈,宁年有你们真的是好大的福气啊。】
【@星耀娱乐,国内偶像组合本来就不好发展,没有宁年,谁知道这破组合啊?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
这次,粉丝们真的是非常生气。
公司不作为已久,放任网上各种流言中伤宁年。
这属于是积怨已久。
终于逮到了一个发泄口,硬生生把星耀骂上了热搜。
不过,星耀一直没什么动静。
一直装死到下午,发了条声明。
@星耀娱乐V:对于我司艺人孟今的情况,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静待调查结果。
就一句话,没了。
【不是,宁年这边你没什么表示么?】
【这还用你说,我们问的是你们是帮凶么?】
【好简洁的声明,半句都没听到宁年,是不是心虚了?】
粉丝还真说对了。
公司高层现在确实有些心虚。
公司对于宁年在队内的遭遇,确实一清二楚,
公司默许队友的所作所为。
没办法,大股东和一个没有背景的赚钱工具人,谁都知道怎么选。
不过,公司领导层也不急。
背靠玄门纪家,这事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向来都是宁年退步,最后息事宁人。
宁年对公司的决定从来没有任何异议,他向来逆来顺受,不会反抗。
就连队内对他的霸凌,他都一一忍下来。
公司就喜欢他这样的艺人。
于是, 他们在宁年回公司时,像往常一样,告诉宁年,让宁年出面,告诉大众,这一切都都是误会,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个组合的,都是兄弟,你要多为组合想想,知道么?”
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台词。
他们等着宁年,和以前一样,点头说好。
可这次,公司想错了。
可能是宁宁逆来顺受给他们的错觉,他们以为宁年就是这种窝囊的性格。
其实不是宁年逆来顺受,只是那时候的宁年,他对除了舞台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舞台是他逃避自我的一种方式,就像宁宁第一眼见到宁年,对他的评价,宁年是了无生气的。
他那个时候,孤身一人,对活着这事情都无所谓,更何况是被欺负。
现在不一样了,他想活着,他还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