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涿惊呆了——摄政王也来了?真的假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摄政王都来了?
楚珞挑眉,“怎么,不信?不信就去虞城里看看,你们浩浩荡荡这么多人,本宫还能把你们全都吃了?”
卫涿越发觉得诡异,“您真是太女殿下?如果真是太女殿下,怎么会妨碍下官执行公务?”
楚珞——她总不能说,觉得整件事有疑点,想查一查吧?
若是有冤情还好,如果没冤情呢?他就真是妨碍公务了!
早朝上,那么多奸臣跟朝廷对着干,到时候肯定抓着这一点,玩命地喷。
更何况,如果她现在大张旗鼓要调查,陷害之人会不会狗急跳墙,闹腾出花样?
突然,她又想到了原主这昏庸草包的人设。
嘿嘿,草包人设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太女草包不是一天两天,做什么荒唐事,众人都能接受。
想到这,楚珞扭头,问正在窃窃私语的两姐妹,“本宫问你们,苏太医……不是你们爹,是你们那貌美的兄长,是不是在流放队伍里?”
两人惊了一下。
老三苏岺暖急中生智,急忙道,“回殿下,大哥就在队伍里呢。”
楚珞一拍手,“对呗!本宫与苏太医之前在宫里就有一段,现在他突然被流放,本宫怪舍不得,准备把他们带到虞城待上几天,叙叙旧,等叙够了旧,再说。”
她留个退路,只说“再说”,却不定下来是救下他们、还是不救他们。
卫涿都懵了——当差十几年,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这该怎么办?
楚珞,“还看什么看?叫上人,进城!”
卫涿急忙道,“不妥啊!太女殿下明鉴,这样下官会被责罚!”
“谁责罚你,让他来找本宫。”
“但如果上面怪罪下来……”
“本宫不是说了?你上面的摄政王,现在就在城里,让他现在就怪罪本宫。”
“这……”
“这什么这?本宫的命令你不听?现在父皇休养身体,让本宫代为处理朝政,本宫的话就代表了父皇的话,就是圣旨!大胆反贼,你敢抗旨?”
一顶大帽子,就这么生生扣了下去!
“不敢!下官不敢!”卫涿急忙磕头。
其他衙役也吓坏了,生怕被拖累,大声劝着,“卫大人,既然太女殿下要求,咱们就进城吧!大不了咱们问问摄政王的意思!”
“是啊,卫大人!”
他们这么大声,是为了和卫涿撇清关系。
卫涿大势所趋,也只能道,“……是,下官听太女殿下的。”
就这样,楚珞上了马车,带着一众流放的人,进了虞城。
马车上。
小安子不断向车窗外张望,声音颤抖道,“殿下……这……会不会……”
相比小安子的紧张,楚珞却很老神在在,“不会。”
小安子吸了吸鼻子,委屈道,“奴才还没说呢,殿下您就否决。奴才想说,您这样多管闲事,摄政王会不会生气?”
楚珞微微一笑,“非但不生气,反倒会感谢本宫。”
小安子一愣,车内另外两人:孟白和简秋一愣——感谢太女?
楚珞耐心解释起来,“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人刻意安排,这些衙役是不敢半路侮辱这些出身高贵的女囚。而那四个衙役,是被姓卫的要求,侮辱苏家姑娘,说明有幕后黑手。”
“你也接触过一些官员,你觉得本本分分的官员,会出银子害人吗?有恶毒心思的官员,肯定处处恶毒,搞不好还与朝廷为敌。我们顺藤摸瓜,有可能摸到几个大瓜。”
“想治奸臣,怎么治?也不能指着他鼻子说他是奸臣,然后就拖出去砍了。肯定要找到对方罪证!如果他们背后的黑手,正好是朝廷公敌呢?正好是摄政王想对付的人呢?”
“如果那些人真是摄政王一直想对付,却没抓到把柄,你说,摄政王会感谢本宫吗?”
小安子恍然大悟,“对!殿下说得对!只是……”
就连孟白都忍不住插嘴道,“安公公放心吧,无论这件事怎么发展,外人最多认为殿下贪图美色,不会后果严重,因为殿下并未断言说,要救他们、管他们啊?”